长青躬身后退。谢聿墨牵住沈长宁的手:“你怎么样,没事吧。”沈长宁摇头:“没事,走吧。”之后,谢聿墨带着沈长宁去了珍馐阁,点了很多以前沈长宁喜欢吃的菜。她慢条斯理的吃着,听着谢聿墨说着他们已经的事情。但她都是一副兴致缺缺,不回应的样子。谢聿墨心里满是苦涩,却也不强求她。只要她还在身边,等他们大婚后,他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弥补她,让她变回三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沈长宁。
“你们这群庸医,说什么我的腿不能走了,还说我已经都不能怀子嗣,我可是摄政王妃,再乱说我砍了你们的脑袋。”“滚,都给我滚……”随后,就有几个大夫背着医药箱从房间里出来。沈长宁有些惊讶,没想到谢聿墨只是将她泡在冰水里三天,就造成这样的后果。或许,他还做了别的自己不知道的事?她侧头看了一眼谢聿墨,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眸。谢聿墨低声开口:“她是罪有应得,你不用愧疚。”
翌日。沈长宁还在想什么时候使用假死药时,突然门口出现了凤阳侯府的人。说是凤阳侯想见她。沈长宁眼睛一亮,她还不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吞下假死药,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她自己不可以,但她可以利用沈知蕙。于是起身去了凤阳侯府,在门口遇到谢聿墨。“你要去凤阳侯府?我陪你去。”沈长宁想了想,让谢聿墨和她一起去,更能刺激沈知蕙,就点了点头。谢聿墨勾了勾唇,伸手去牵她的手。见她没有反对,谢聿墨得寸进尺直接搂住她的腰。
“就算红梅,我很早以前就不喜欢了。”谢聿墨眼里满是晦暗,红梅是他们感情的见证,她怎么能不喜欢呢?她又怎么能忘记他们之前深厚的情意呢。谢聿墨依然不肯放弃,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拉着沈长宁出了这院落。不一会儿,沈长宁被他拉到梅林当初他们定情的地方。谢聿墨开口:“长宁,你还记得这里吗?当初我们定亲时,曾经在这里埋过一个盒子,里面有……”沈长宁没等他说完,淡淡的打断他:“我当然记得,只是那个盒子我已经扔了,里面的东西我也烧了。”
沈长宁坐在软塌上无聊的想着事情,突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沈知蕙。她满脸怨毒的看着沈长宁:“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跟我抢王爷?”沈长宁好笑道:“这你就要问你的王爷了,我也不想回来的。”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沈知蕙就来气。而且这几天她一直没有看到王爷的身影,更是恨上了沈长宁。“这两天王爷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我不知道,不要来烦我。”沈长宁不想跟沈知蕙纠缠,于是下逐客令。
他害怕最后的真相如沈长宁所说,那他真的该死。对沈长宁造成多大的伤害和误解。半响,谢聿墨拿过密信拆开,一目十行的扫过。手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连带着眼睛也开始发红。看完最后一个字时,谢聿墨心里瞬间被内疚和痛苦淹没。他真的误会了沈长宁。当年沈长宁没有背叛他,甚至还是她九死一生带回了天山雪莲救了他一命。他却误会她,这三年来不停的伤害她。连她每次解释时,他都一叶障目,不听不信。
眼前,男人站在离她不足一米远处,深邃的目光中略带一丝茫然。见浔苑这般震惊的反应,茫然变得无措。……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那丝如孩童做错事般的无措在男人深刻塑雕的五官上显得那般的不合时宜。男人微飘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信件上,他弯身捡起来,擦了擦信上的灰,递给浔苑。“信。”浔苑魂不由己地接过信件,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梅菊霞。慌乱一瞬后下了主意,将人拖到割麦子的草堆里,手臂背在颈部,做出一副正在午憩的样子迷惑人。
浔麦拿出昨天被她摔坏的录音机,又在床上听起歌来。昨天她在浔立壬面前说自己去了临安,英语很重要,直接决定了自己能考上什么学校,所以要用磁带多听英语。眼下家里就这么一台录音机,浔立壬连过问也没有过问浔苑,就直接自作主张地将录音机给了浔麦。浔麦得意地看了浔苑一眼,蒙着头就睡。浔苑瞧着浔麦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这才将压在字帖底下的信纸给拿了出来。她的字体娟秀工整,力透纸背,字如其人。
她没有介绍信,也没有办法自己去临安,只能在一个月内临安开学之前解决掉这件事,不然栾少滨就会收回承诺放弃带她一起去临安。所以现在,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浔苑暗自坚定了决心。路过栾家老宅的时候,发现一群穿着蓝上衣黑裤子的人正在里头打扫。一旁的浔麦先问出了口:“诶,你们这是干什么的?是要把里头的东西都搬走吗?”其中一个人见对面是两个年轻女孩,热情回说:“前段时间栾少爷过来看过,说不能让老宅就这样落灰,就让我们每个月过来打扫一次,我们这是在把这里面坏掉的东西拿去处理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到。“咦?麦丫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浔麦心被吊得老高了。“没、没有啊……怎么会有其他声音呢?妈妈出去了,姐姐吃过饭之后说自己困了倒头就睡下了,会不会是爸听错了啊……”浔麦声音不自然地提高。“砰!”一声巨响从房间里传出来,浔立壬脸色一变,从凳子上拔地而起赶了过去。“苑丫头,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你是要拆家啊?”“爸……我……肚子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