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巧听完,一时间也忘记了伤心。她真的想不到,她爹竟一点看不出眼色,也听不懂暗示!真是气死她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不可能再改,她只能压住心底那抹不悦,安慰道,“没事,不记得就算了。”“也多亏了李娘子和李秀才,我们才能找到你,找到水,爹,等你好了,我们一定好好感谢人家。”“好好好,一定得好好谢人家。”朱巧巧眸光微动。她说的可是等爹好了,再感谢人家。
要知道,这会儿多给别人一些水,到时候村里人就得少分一些。“而且,如今家家户户吃点糙米黑面就算不错了,哪里有白面给你?”刘麻子听后老神在在,“那我无所谓,反正这人救不救,决定权在你们,不在我。”“我还觉得这点东西根本买不来我的药呢!”他也学聪明了,这石头村随随便便就提了两桶水给朱大夫清洗,那必然是还有些水的。如今李建章不过是假意卖苦罢了。
刘麻子闻言却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里正啊,我原先没有想到你们这朱大夫会伤的这么严重,所以没打算用我那祖传的药。"“毕竟那药我现在也没有配方,用一点就少一点了,可珍贵的很。”“所以,如果要用药,那这报酬可就太少了,除非……你们再加点。”李建章听后心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觉得最初的报酬要的少了,所以才开始推三阻四。他眉心微皱,但是耐心极好,并没有因为刘麻子临时变卦而生气。
李建章不过看了几眼,就紧紧蹙了眉头,平时一贯温和的表情仿若笼罩了一层寒霜。他想到了自己……去年他上山找水,一时失足从山坡处滚下来,外面没有一点伤,可是里面的骨头却断裂了。还是朱大夫给他看的伤。朱大夫是赤脚大夫,并不算专业,他的腿也没治好。如今朱大夫自己也摔成了这样,且看样子比他严重百倍,这双腿,怕是都保不住了。可是如今村里也没有大夫……
朱巧巧被赵桂兰一句话骂中了心思,她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狠。可眼泪却扑簌簌掉下来,委屈又可怜。周围人的智商却在吴玉和赵桂兰的双重回怼下猛然上线。有人小心翼翼开口劝说朱巧巧。"巧丫头,这你吴婶子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李秀才和李娘子能回来找人救你爹,那就不可能会害他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朱巧巧心中一滞,知道自己今天是赖不上白欢喜了。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只得语带哽咽和白欢喜道歉。
李建章叹了口气,看向李康嘱咐着。"康儿,麻烦你给他们带个路吧。""好。"李康应声答应。李建章再需要水,此刻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必须等儿子们把朱大夫平安带回来了,再安排村里人去打水。不然现在告诉他们,其中总会有人不听安排,到时候耽误了救人就不好了。至于朱巧巧这边。想到朱巧巧,李建章就更加头疼了。可再头疼,这件事也要告诉她,得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坐了牛车到镇上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的样子,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李康带着抄好的书来到了墨斋。一共两本书,掌柜的核对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数了一两碎银递给李康。两本书李康抄了一个月,就赚了一两。而她今天随手就花了五两多!想想,她花钱的确挺吓人的,可是李康却全程没有说什么,接受度良好啊。这要是别人,不得说她败家不会过日子了?她哪里知道,李康并没有觉得她败家,只觉得是自己赚钱太少,不能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
“如今我身上加上刚刚爹他们给的三千两,还有二百两陪嫁,一共是三千二百两,用来囤粮足够了。”至于从白世诚几人私库中搜来的八万一千两,她并不打算动。此去南方路途遥远,说不准会发生什么,留点现银在身上有备无患。三千二百两用来囤粮,只多不少。“好,都听娘子的。”敲定了囤粮计划,两人开始在街上逛了起来。白欢喜想起原主陪嫁里面那个不太好看的金头面,便打算找家当铺给卖了,换点钱先买些东西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
据她了解,白世诚一个月会清点一次库房。这个月他已经清点了,等到下次清点的时候,她们早就在逃荒的路上了。出来后,锁好门,便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再次避开来往下人,白欢喜来到白世诚的私库中,从善如流收走了所有金银珠宝,在他上了锁的盒子里还找到了三万两银票。这老东西,果然一点都不老实。还困难,困难个屁!怕白世诚察觉,白欢喜换了不少现代的仿古金银出来替代,都是高端假货,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李康却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将白欢喜的腿抬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瘦弱的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柔地按了起来。白欢喜脸上缓缓爬满了云霞,俏生生如涂抹的上等胭脂色。这纯情的小书生,竟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相公,你饿吗?"李康闻言耳朵突然通红,却故作冷静,低头一心按摩,心不在焉的摇头。"我……我不饿。""怎么可能不饿,早上走那么久路呢,你想吃什么?"李康这才反应过来白欢喜是真的在问他肚子饿不饿,只觉得尴尬极了。
反正不管她明天拿什么东西回去,白世诚都不会稀罕,更不会吃。"肉多的?这山里现在怕是没有肉多的动物了。""山里没有,我可以变啊。"说着,白欢喜就从农场后山捉了一只肥硕的野鸡出来。野鸡灰扑扑的,被抓在手上还扑棱棱扇着翅膀,挣扎着要逃跑。李康亲眼见到白欢喜手中从空无一物到突然抓住一只凭空出现的野鸡,嘴巴险些都合不拢了。"别看了,快帮我把它捆起来。"
不,不对。"这不是戏法!"李康猛的缩回手,看向白欢喜惊的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娘子,你莫不是神仙?"白欢喜被他这单纯又好笑的反应逗笑了,眉眼弯弯打趣。"神仙?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若我是山中精怪呢,你怕不怕?"少女清丽无双,笑容明媚,一身绿色衣裙如山间精灵,一时间晃了李康的眼。他面色微红。"娘子能掌控雷电之力,怎么可能是精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眠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景川的目光始终落在江眠的身上,专注而深邃,他能够感受到江眠体内经脉的细微变化,也能感受到她所承受的痛苦。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江眠感觉到体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断裂处涌出,迅速蔓延至全身。江眠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江眠缓缓睁开双眼,劫后余生。她成功了!“恭喜你,江眠。”景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欣慰。江眠疑惑,景川怎么在这?“老师……”景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深邃的目光落在江眠身上。“你的经脉原本就脆弱不堪,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筑基。如今强行筑基,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他的语气如往常一般平静。江眠自己也明白这江家后生经脉的情况。
翌日,阳光依旧明媚,却驱不散江眠心中的苦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演武台。对面,魏灵早已等候多时,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容。“江眠,我早就等着教训你了!”魏灵话音未落,手中长鞭便如毒蛇般朝江眠袭来,鞭风凌厉,带着呼啸之声。江眠心中一凛,连忙侧身躲避。魏灵的攻击又快又狠,江眠只能不断后退,疲于招架。躲避间,一阵熟悉的刺痛突然袭来,献舍的后遗症再次发作!
“老师……”江眠沾酒就醉,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酒香四溢。她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景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酒量差还tຊ喝这么多。”他一手揽住江眠的腰,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地上的酒壶同酒液被托起,稳稳地放回了桌上。随后,他打横抱起江眠,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沐雷阁中。江眠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她心中暗自思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延下去,对她极为不利。电光火石之间,江眠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把折扇。这折扇通体雪白,扇骨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看起来精致无比,却暗藏杀机。只见江眠手腕轻抖,折扇瞬间展开,扇面之上,隐隐流光溢彩。她身形一转,轻盈灵动,折扇在她手中挥舞,带起阵阵劲风。竟是使出了江家老祖独门剑法——“玉清仙诀”。这玉清仙诀,讲究轻灵飘逸,却又变化莫测。
江眠淡淡回应,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江写月闻言,顿时冷下脸。她心下一沉,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她的剑招更加凌厉,速度也更快。然而,江眠总能预判她的攻击,并巧妙地化解。几个回合下来,江写月非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隐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躁,江眠的实力,似乎远超她的预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进步这么快?”江写月心中暗自惊疑,原本的轻蔑逐渐被不安所取代。
青疏在江眠周围转了一圈后稳稳落在她肩头,好奇打量四周。它是听萧贺山叫她眠眠之后,才跟着叫。江眠强忍着要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灵宠收回去的冲动,“聒噪!”景川又看了两眼,确定这就是神兽天禄。但看到这条‘秃毛狗’时,他也沉默了。“老师,我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它说是神兽天禄。”江眠也不隐瞒。她没法确认青疏身份,但景川应该能看出来吧?景川无奈扶额,“它说得没错,是神兽天禄。”
试炼是青灵宗举办,来九渊森林虽无人质疑,但如今陆建死在九渊森林......兹事体大。陆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青灵宗可是名门正派,从这里走出去的修仙强者数不胜数。人是被恶兽咬死的,也只能怪陆建自己技不如人?弟子们不敢议论此事,纷纷低头不再言语。但此事已经在众人心底种下种子。庆团扫视众人,随后又肃然道:“九渊森林极其危险,日后修为没有精进者,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