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岑霜在被丢进海里后,狠狠呛了几口水。冰冷刺骨的海水差点让她丧失了行动能力。好在她早就用小刀慢慢割破了绳子,只为了等待时机自救。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凌卓的一场戏,不然自己身上也不会有防弹衣。但她还是被伤透了心。这样的凌卓,她再也不想等了。凌卓不知道的是,岑霜早就花光了身上的钱,给自己买了一条后路。她被神秘人士救走,同时彻底销毁了自己在世上的身份。
无奈,他只能祈祷岑霜能够再一次体谅自己的难处。现在凌卓背后的势力已经慢慢成熟,但还需要最后一步来让岑家人对自己彻底放下心防。他和岑梦可甜蜜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给岑霜发信息。可刚发出去,却发现岑霜注销了邮箱。他的手心狠狠一抖,内疚感像新年夜的烟火般炸开。岑霜抱着手机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拖着瘦弱的身躯自己徒步下山。风雪越来越大,她几乎要支撑不住。岑霜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几乎每一次吸气都耗尽自己浑身的力气。
不用想也知道是岑梦可的手笔。岑霜吃过饭之后就发困得紧,岑梦可却破天荒地让她去睡觉。路上的车辙逐渐被雪花覆盖,只有柴火的余温在告诉岑霜,他们才刚离开不久。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岑母,但无论怎么打都无人接听。下滑看到熟悉的号码,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按下拨号键。他不会来的。
“你们来了。”她像条死狗一样被凌卓丢在地上,泥土把手上的伤口磨破,刺骨的痛在手上蔓延开。岑梦可有些不解:“凌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女人非要约我在这里见面,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他嫌恶地看了岑霜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真可笑,我跟她明明不认识。”他回到岑梦可身边,挡在她身前:“就她这种货色,还妄想挑拨我和可可的感情?”
“霜霜,你是笨蛋吗?”记忆里,那个会因为岑霜被热水烫到而心急如焚的少年,已经永远死在那个冬天。“我只是太冷了,想烧点热水灌热水袋啦...”岑霜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在身后,但却还是被凌卓发现了。他着急得不行,用光了吃饭和捡瓶子的钱,才买到一支小小的烧伤膏。看着低头细心为自己抹药的少年,那年的岑霜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场景,永远不会再有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年。商场大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出来采买东西、购置年货的人群。岑梦可对这种热闹场面感到很新鲜,吵着要出去玩。岑父岑母拗不过,只好让岑霜出去一起跟着。因为上次搅黄了和徐总的相亲,导致岑家对这个养女更加厌恶,现在的岑霜地位和佣人几乎没有区别。本来想让凌卓一起去,但凌卓说公司有事脱不开身,于是让岑霜好好照顾她的女朋友。“妹妹,你先在这里排队,我去那边买点礼物哦。”
岑霜没说话,只能忍着手上滚烫的触感,毕恭毕敬站在那,生生望着。粥很烫,凌卓低头,轻柔地把每一勺热粥都吹凉,再慢慢喂给岑梦可。他的表情里满满都是疼惜,看不出一丝裂痕。而女孩端着粥站在旁边,几乎被烫到麻木。偏偏岑梦可又顽皮地和男人玩闹起来,嬉笑间凌卓佯装恼怒,把那口粥含在嘴里就对着女孩亲下去。岑霜的心像是有无数根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疼。“卓哥哥你好讨厌啊...”
升腾而起的恐惧感让她冷汗直冒,面色苍白。尽管这样,她还是强撑着身体,买下了岑梦可指名要的蛋糕。提着东西出来,她彻底找不到岑梦可了。就像当年她的父亲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丢弃了她。任由她握着糖葫芦在人群中大哭,直到天黑。记忆中父亲的脸愈加模糊,她努力止住眼泪,在人群中搜寻岑梦可的踪迹。人群越来越拥挤,稀薄的空气让她几乎缺氧。岑霜终究还是受不了,想打电话给凌卓。可无论她打了几个,凌卓都是通话中。
即便要牺牲自己的爱人。“小妞,你这样的爷见多了。”嫌在对面不好发挥,徐总甚至坐到了岑霜的旁边。凑近了看,那张满口黄牙的嘴更是奇臭无比,肥硕的身躯堵住了岑霜出去的路,也堵住了她心中最后的希望。她不想就这样嫁给一个老男人。但岑霜能怎么办呢?“你识相一点,把爷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认你做干女儿。”他慢慢逼近,近到岑霜能看到他脸颊上肥肉的褶皱。他揽着岑霜,眼看那张臭嘴就要慢慢逼近,岑霜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他:
津液交缠的声音清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想离开这,却又不得不经过他们所在的位置。“阿卓,不要了……”“这里是客厅,待会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女孩被吻得双脚发软,软绵绵地躺在男人怀里,任由他肆意欺负。她看了一眼凌卓的背影,心里如坠冰窟。岑霜本想装作看不见,路过却被岑梦可叫住:“打扮这么好看,是要去和那个老色鬼相亲吗?”岑霜咬咬唇,僵硬地点头。
她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凌卓、没有岑梦可的地方。只要这个家一天,只要她还姓一天岑,这样的日子便永远都没有尽头。晚上,在后院废弃的小屋里,岑霜遵循对接暗号,如约而至。凌卓早已等候多时。还没等他开口,岑霜就淡淡道:“明天我要去相亲。”“和谁?”“龙腾集团的老总。”他挑眉:“那个老总不是已经五十多了吗?”他置身事外,仿佛岑霜只是自己身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是傻子吗?就不知道自己找个地方躲?”岑霜闭上眼,不是很想见他。“霜霜,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见她不语,凌卓有些无奈。“你会吗?”她强撑起身子,露出一个无力的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你又来了...”他眉目间有些不悦:“你明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配合我呢?”“我说了很多遍,我并不是真心爱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酒店的服务员礼貌地打招呼:“小姐你好,请问裴先生在吗?”“他托我们帮忙预定的机票已经出票了!我来送给裴先生!”这个问题直接把沈清然问蒙圈了,她一把抢过服务员手里的机票。来回端详了一番,确实是裴以渡的名字。他订机票干什么?下一秒,心脏处又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她急忙回过头看着沈父和沈母:“爸,妈你们晚饭过后有谁见过阿渡吗?”得到的只有沈父沈母默契地摇头。突然心里闪过一
|顾宵珩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裴以渡回击了一巴掌。软弱只会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顾宵珩怔怔地看着裴以渡,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整天带着孩子在别人家晃来晃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拆散别人家庭的吗!”“你就这么不要脸,非要上赶着当小三,让你的女儿上赶着当私……”话还没说话,沈清然又动手推了裴以渡,裴以渡重心不稳就直直撞到了海边的岩石上。“嘴里不干不净说的是什么话!”“裴以渡,
|原本以为换了地方会失眠的裴以渡,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看了看身侧未有睡过的痕迹就知道沈清然一夜未归,从前的沈清然绝不会这样。裴以渡原本想着早点离开海市,可因为春节临近所有的票都卖光了,裴以渡只能再留几天。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沙滩上,却发现不远处沈清然正陪着顾盼盼在沙滩上堆城堡。顾宵珩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替两人打着伞,俨然一家三口的样子。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裴以渡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
|8裴以渡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沈清然也不恼,继续自言自语:“今天累坏了吧,为了犒劳我家阿渡,我专门定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海鲜餐厅,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说完还刻意在裴以渡耳边小声低喃:“就我们两个人,谁都不带好不好!”因为裴以渡喜欢吃海鲜。所以每次来海市,沈清然都会定那家老字号。就连老板都认识他和沈清然了,每次都会额外送他们一些小菜。这已经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了。
|医生只得再重复一遍:“是的,你应该是从小就有吧,你到目前为止你的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你近期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以身体才产生了不适”医生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我看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7裴以渡怔怔地看着医生出神!他不是没想过死亡,却没想到死亡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沈清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要不要告诉她呢?下一秒,裴以渡就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决定和沈清然离婚了,
|就在他绝望地闭上双眼的时候,空姐眼疾手快地将氧气罩扣在了他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裴以渡才慢慢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沈清然安抚好顾宵珩父女之后,这才分神看了眼死里逃生的裴以渡:“阿渡,你还好吧!”而迟来的关心却让裴以渡觉得无比讽刺。等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我没事,我老婆还活着呢,我害怕什么!”沈清然听到他的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不知道该说什么。6这场颠簸只持续了不到十
|“这里是沈家资助的一所公益学校,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每天来这里帮忙!”话音刚落就有一双小手拉住了裴以渡,刚想开口就被温言雪制止了:“他们都是聋哑人,听不见。”“不过你可以这样……”说着就给裴以渡示范了一遍手语。他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直到她最后一个动作停下来,微风拂过似乎吹乱了两个人都脸颊微红。裴以渡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他正准备把书抱去图书馆的时候。就听到办公室的两位
|“裴以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丑女婿第一次上门呢!”裴以渡瞬间被温言雪的话点燃,刚想反驳就被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给抓住了。“你就是以渡,不对…是凡凡吧,长得真好看!”“别理这个臭丫头,阿姨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你看看喜欢什么!”“海鲜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啊!”还没反应过来,裴以渡就被一个美妇人给牵走了。“噢哟!这都瘦成皮包骨了!”“张妈!快给凡凡端碗我早上刚炖的人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