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眉宇舒展,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虽然谢岁杳一开始就没想着真把钱给对方这位细狗男友,但是见到简瑶此时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一个人看男人的眼光怎么能差到这种程度?长脸小眼,厚嘴唇发黑,喜欢驴可以去动物园,没必要非找一个99相似的男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擅长PUA又爱吃软饭的驴系男友。“那我刚才无意间听到的一千块钱应该也是在开玩笑吧?虽然现在是月底,但是离下个月还有小一个星期呢,二百块钱可吃不饱。”
“有时间,你把位置发给我吧。”最终因为原主曾经欠下的人情,谢岁杳还是点头答应了。通话挂断没多久,对方就发过来一个定位,就在学校南门对面,谢岁杳走过去也就十分钟。她前脚刚到,简瑶后脚紧跟着也过来了。只是......她旁边一起的男生谢岁杳看着有些眼熟啊。“我真服了,你是猪脑子吗?连个伞都打不好!没看见我衣服都被淋湿了吗?让你在宿舍好好待着,你非得跑出来去什么同学聚会,我看你就是钱多了烧得慌!”
等谢岁杳拿到毕业证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来时的绵绵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瓢泼大雨,路过的几个学生即便举着雨伞也被浇湿了大半身体。见此,谢岁杳决定还是稍微等雨小一些再走。过来大概二十分钟,雨势逐渐落了下来,刚刚和谢岁杳一起等在教学楼门口的同学们也纷纷相伴而去,只有角落处一个身形瘦小的男生还在原地孤零零地等着。“喂......”“你先在食堂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找你。”
“岳山的岳吗?”谢岁杳捉摸不定时,下一秒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就从她的掌心里拿过手机,不经意间肌肤相触,像是一道肉眼无法窥见的电流,无声却又让人心神酥麻。「越淮」谢岁杳接过手机,看清了备注上的两个字。越?这个行事还真不多见,不过剧情里最后收购男主公司的人好像就姓越。只可惜同姓不同命。人家大佬分分钟收入过千万,而眼前这位却严重缺钱到了月薪三千的包养工作都答应。
“没兴趣?太好了,哥这张热脸就需要你的冷屁股!”谢岁杳:......“你的癖好还挺独特,但我不需要。”“别狡辩了,哥活着你也活着,世界上哪有这么赶巧的事,承认吧,你就是暗恋哥!”黄毛撩着刘海,土味情话一句接着一句,但对此不感兴趣的谢岁杳却有些耐心告罄。眼见着对方倾身上前,似乎想要伸手揽她的肩膀,眼神还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胸口,谢岁杳忽然举起小拳头亮在对方面前。
“查吧。”谢岁杳坦荡交出背包。里面除了外套、保温杯、充电器、纸巾以外什么都没有。“身上也需要检查一下。”在对简约背包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后,保安将背包还给了谢岁杳,而后又掏出一个探测仪,面露几分同情的对女孩说道。哎,小姑娘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经理,那以后的小鞋可有的穿了。谢岁杳伸展双臂,面对刻意刁难始终面不改色,就当过高铁安检了。
“若安真是懂事又是本事,从小学了医术,就是来侍奉婆家的,我喉咙难受,她用一帖药便将我治好了。”“娘,您从前说若安不中用,不让她管家,可医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瞧着若安,便是比其他人强上百倍。”黄氏今日喉咙好了,也不咳嗽了,就连声音都高亢了不少。而宋若安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脸上还挂着几分微笑,看起来十分大方得体。“宋若安会医术?”贺老夫人表情多了几分惊讶。
她翻开另一本账本,“那侯府的采购又是谁呢?怎么购置侯府的吃食,要花上这样多的银子?”三七又是解释:“这采购有无问题小的不知道,不过侯府肉菜粮食的供货商,是大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他们还管着京城西边的许多粮食铺子。”大爷是安定侯同胞的兄长,是贺老夫人的大儿子。他年轻病故,大夫人年轻守寡,自愿去寺庙常伴青灯古佛,爵位才落到了安定侯的头上。侯府对不起大夫人,便也不好处理这些裙带关系。
“神医!到时候我会把病人的情况写在纸上,您便躲在小厨房里煎药,根据纸上的情况开药、煎药,保证药到病除。”为了管家之权,为了把宋熹之踩在脚下,这不过是一些小钱罢了!若是日后她成了京城神医,还怕什么银子赚不到吗?岐黄神医一想到手的一千两银子,态度一下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我的药,你放心!”宋若安听见这话,终于喜出望外的松了一口气:“那还请您换上小厮的衣裳,与我回府了。”
从前,她还在苦恼,到底能用什么理由,哄骗贺云策把药喝下去。毕竟贺云策并不知道自己不举,相反他非常自信,觉得自己的雄风远超于其他男子。也不知道这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不过宋若安知道,贺云策这样的一个人,是绝不会接受自己不举的!如今正好趁着贺云策受伤,她便煎了药让贺云策顺势服下,美名其曰寻常的补药,日后贺云策重振雄风,也不会生疑。贺云策听见这话,心里是更加甜蜜了:
“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安定侯与黄氏两人向来也是相敬如宾,他从未对黄氏说过这样重的话。黄氏一把被他甩在了地上,吃痛的咳嗽了起来,她呆呆的望着安定侯,鬓发都在一瞬间散乱了开。贺老夫人见到这幕,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来人,把夫人搀扶出去吧。”她说完这话,便缓缓走出了祠堂。几个小厮闻言,急急上前搀扶着黄氏和宋若安。宋熹之见状,便也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她,将安定侯的怒吼和银鞭的破风声都留在了身后。
贺云策只觉得心中的屈辱和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心中绞痛,遍体发寒,浑身都气得发抖:“父亲,已经在侯府了,就算是不履行也是一样的!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黄氏听见这话,也急急上前拦在了贺云策的面前:“夫君!云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宋熹之比他还要小,怎么能让他跪宋熹之呢?也不怕她折寿?就算是不跪也没有人知道的!”宋若安紧紧盯着贺云策狼狈的身影,心中也觉得十分屈辱:
女吏走到她身边,询问道。“公主,是否需要劝劝萧将军?”“不用,他想跪就让他跪着吧。”李元瑛也并非狠心,而是她了解萧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与其纠缠不清,不如让他彻底死心。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李元瑛回过身询问,今天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做。“备好了,公主要现在过去吗?”“嗯,走吧。”萧衡现在意识逐渐模糊。
“萧郎,别跪了,我们回去吧。”林玉娘满脸心疼。飧时听见俾子们在议论,说是两朝使臣会晤的宴会上,永嘉公主在比试骑射结束后险些被害,是萧衡救下了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林玉娘惶恐不安。她知道永嘉公主就是李元瑛,而今恐怕连萧衡也都知道了。等了一晚上见人迟迟未归,她就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而且人只会在李元瑛这,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萧衡跪在雨中。林玉娘伸手抚上萧衡的脸,下一秒却被反手扣住,对上了一个阴鸷的眼神。
“我既已娶了你,那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可以分离,纵使是塞北的王,也休想从我手中把你夺走。”说到最后,人都泣不成声。李元瑛却依然不为所动。她的心早在每次他借口未归,实则与林玉娘苟且的夜里被逐渐固封了。曾经的伤痕累累,如今已结痂成疤。“萧衡,是我要同你和离,与你有没有御赐丹书无关,不管是陛下还是单于,跟他们统统都没关系。”“是我李元瑛,要同你萧衡和离。”
至少她对这位永嘉公主是佩服的,毕竟能打败她的女子少有。李元瑛一听笑而过之。宴会虽以争斗开始,却以圆满结束。大家都是尽兴而归,唯独只有萧衡身心受创,他回到营帐包扎伤口,以为李元瑛会来看他却迟迟等不到人。最后坐不住起身回了官驿。来到李元瑛的房前,萧衡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是李元瑛身边的女吏。“萧将军,里边请。”李元瑛知道他今晚定会前来,特意让女吏放人进来。
观坐席上,巴图尔哄然大笑。他们草原上的女子向来热情豪放、敢爱敢恨,原以为这和亲的永嘉公主会是个娇滴女子,如今看来是小觑了。是啊,他确实是小觑了。现场有一双眼睛紧盯着李元瑛,带着几分探索,还有几分欣赏。而萧衡则心情复杂,面色忧愁。“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当娅瞪了她一眼,又转笑道:“既然你敢这么说,那就按我的方式来比。”说罢,她喊了数十个士兵下场。
旁人也许听不清但李元瑛听见了,她面不改色地扭头看向萧衡。“萧将军,可否借你的弓箭一用,让本宫陪当娅公主尽兴一场。”李元瑛的眼神清冷又疏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宫,萧衡的心瞬间揪住,感觉随时要被捏碎了一样。他无法接受,眼眶瞬间猩红。“啊瑛,我有话同你说。”说着便伸手想牵住李元的瑛的手。所有人顿时不明所以,和亲队伍的随从都是宫里特选的,谁也不认识李元瑛。
有胖婶带着她玩,抱着她,还有汪景景站在楼梯后目光森森盯着她的场景。“看见了吗?汪景景很讨厌这个孩子,你只要成功了,还怕汪景景不给你好处?她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在汪擎松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让我更快嫁进汪家。”汪景景苏冰知道啊!汪家唯一的小小姐!他之前没少听苏雪柔说她的脾气古怪,暴躁,肯定讨厌死偷穿她衣服的小穷光蛋了。“要是还不信,我就去找专业的。省的你失败了,连累我。我的处境已经很……”
苏雪柔安静了两秒,“对,我当时拒绝了,还大骂他一顿。”她骂他:“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干不了早怎么不说!现在让我去哪找人?你必须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只好去了,也幸好他去了。”汪擎松道。苏雪柔慢慢的躺回床上,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是啊……幸好他去了。不然时暖真的逃不过去了。”因为她会立刻去找第二个玷污时暖的人。哪怕那会是一笔巨款费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