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照片吧,明天开始和她们见面相亲。”“我不管你选谁,只要按部就班结婚生下孩子,我就不管你了。”傅老爷子将一沓附着照片的简历扔给傅锦瀚看。各种风格都有,可傅锦瀚却没有心思去看。“爷爷,你知道的,我的妻子只会是皎皎。”傅锦瀚从认识林皎皎开始,心里的妻子人选就只有林皎皎。就算是和苏禾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都从未有一瞬改变过这个想法。可现在,林皎皎和他离婚了,傅老爷子竟然还要强迫他再开始一段新的婚姻,这怎么可能?
“林皎皎!你还有心吗?!”傅锦瀚心里又是委屈又是苦涩。“傅锦瀚,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事实吧?我只不过是选择站在我的人这边而已。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林皎皎十分的不耐烦。这个答案,彻底让傅锦瀚坠入冰窖,浑身凉透。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不应该是林皎皎知道实情后,十分后悔,转而来哄他吗?为什么发生同样的事情,林皎皎就能做到这样不顾实情呢?傅锦瀚心如刀绞,这远远比他看见林皎皎和陆其琛在一起还要难受。
可陆其琛好像不是这样想的。明明看起来是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却恨不得将所有的温柔情意都表现出来。“陆其琛,你不用这样的,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后面半句话林皎皎还没有说完,便被陆其琛强行堵住了唇。唇齿纠缠良久之后,陆其琛才缓缓开口。“皎皎,我不在乎。我说过的,我是你的。我不过是为你报复傅锦瀚而已。”林皎皎喘息着:“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她水润的眼珠透亮,陆其琛喉头滚动,压抑住有些痒意的心。
“够了!我这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稍稍冷静下来后,傅锦瀚又继续道,“你不过是林皎皎好心资助的一个穷学生,不就是为了钱吗?傅家有的是钱,足够满足你的那点虚荣心了。”“我若是你,一定就乖乖地收了钱,卷起尾巴立马离开了。”“我给你钱,你难道还不知足吗?胃口太大恐怕自己吃不下。”傅锦瀚半是劝导,半是威胁道。他并没有将面前的青年放在眼里,也不觉得他会成什么气候。
一时间,几乎那些代言都纷纷变卦换了傅氏旗下其他艺人,各个剧组更是能换人就换,不能换人,AI换脸也要换。他们都恨不得不跟苏禾扯上关系。一时间,苏禾在网络上几乎销声匿迹。只有苏禾的脑残粉们,还在各种维权和发声。随后,更多有关于苏禾的黑料被爆了出来,真假都有。什么片场耍大牌,不尊敬千倍,轧戏,整容,乱改戏份为自己加戏等等,一并被爆了出来。其中当然有苏禾对家的手笔。但更多的都是苏禾本身经不起深挖。
傅锦瀚走出店里,在隔壁店站定。直到林皎皎挽着陆其琛的手走出来,他才连忙堵住林皎皎的路。“皎皎,……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已经惩罚苏禾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这还是林皎皎和傅锦瀚结婚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样低头认错。林皎皎冷笑一声:“不可以。”“皎皎,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傅锦瀚拉住林皎皎的手,“你还在为我吃醋,我很高兴,从前是我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他不理会她俩的哭泣,打开电脑翻出学生电子资料表,才发现张秋妹是个三四千公里以外农村的孩子——这所大专院校并不好,几乎不会有外省的学生千里迢迢地考来。杜主任怔了怔,仍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打给张秋妹的父母,让他们过来把张秋妹接走。没想到的是,张秋妹的父母接到电话也不着急,说是下周看哪天有时间再过来,因为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走不开。杜主任连劝带吓,一定要他们立刻来,拉扯了快十分钟,他们才松了口说让体力最差的张妈妈来,先坐大巴车,然后转乘绿皮火车,得星期天的早上才到。
他埋着头做好饭,吃完后又收拾完,刚进书房没一会儿,罗绛又喊起来,说是有老鼠。俞辉随口安慰了一句,顺从地去厨房兜了一圈,按照她的要求把厨余垃圾丢了出去,才又回到书房。第二天下午,俞辉在办公楼磨蹭到六点,慢慢往家走去。女儿今晚要上学校附近的英语托管班,放学后跟着几个小同学一起直接转个弯就到了,连吃饭带上课的,俞辉要到晚上八点再去接她。回家的路上,俞辉当然看到了张秋妹,按照约定,他俩隔着比正常社交聊天更远一点的距离说话。
如果这个女医生足够傲娇,也许都不屑于对自己丈夫说出今天的事情——她应该是足够傲娇的,不然为什么要在她的同事面前装作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呢。张秋妹本来还是有点心虚的,现在看到人家比她更顾着脸面,才彻底放下心来。狭路相逢勇者胜,胆子大的人先享受世界,原来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张秋妹喜滋滋地笑了起来。谁不是净想着好事的呢?俞辉如此,张秋妹亦然。她觉得幸福就要来了,便打算先不告诉俞辉自己怀孕的事情,当然,她更不会说起自己去他老婆单位逼宫的事。
周知寻确实不得不走,快速地穿好外套,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声说:“等我回来。”楼下的车辆一阵响动,岑染知道他出了门,她没有如同周知寻料想的那样乖乖待在家里。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岑染犹豫了很久,还是出门了。虽然不知道面试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段,地点也这么奇怪,但是岑染还是不想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在这种地方更显得不安全。
“……”白若汐不可置信道,“周知寻不给你钱?”岑染淡淡地说:“不是,但是这顿饭不是我要来的,是你请我的。”免费吃了一顿饭,岑染的心情很好,白若汐又发来信息:【我把你的电话给陆淮了,你最好是跟他说清楚。】岑染没有看见,因为白若汐那句话让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真的在被周知寻养着,没有工作。她是正经好大学毕业的,但是前几年要随时跟着陆淮跑,所以只是找了个普通工作随便活着。
她确实经常在和陆淮的相处中催眠自己,但只是为了让他不看出自己那么多的破绽。每次流血,她都告诉自己,离周知寻更近一步了。周知寻看着她眼底闪烁的水光,知道是自己的猜测惹得她伤心,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吻了吻。他说:“染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你让我更害怕的事情了,所以我才一直在向你寻求安全感。”“我也很爱很爱你。”岑染本以为周知寻只是一时情绪不好才会在车上说那样的话。
岑染不明白陆淮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三年时间他都没有一刻心软过,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爱上她?其实系统当时安排她去陆淮身边时,岑染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陆家大少是京市数一数二冷心冷清的纨绔,如果对方是一个温柔的人,或许她会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为了一己私欲去插足别人的生活,这不是岑染的本意。她若有所思,一直没看见周知寻频频望向自己的目光。
周知寻虽然不满,但他并不能真的把岑染一辈子禁锢在自己怀里,他们无声地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他翻身下马,把岑染抱了下来。这些默契和亲密是不需要用口言说的,空气中涌动着甜蜜的情意,陆淮面色越发的苍白,他现在还没有退烧,手心在刚刚推轮椅时硌得生疼。换做从前的岑染一定会第一时间发觉这些问题,哪儿舍得他受到一点委屈。他眼眶通红,嘴唇烧得有些起皮,岑染却心无杂念,对周知寻说:“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过来。”
她知道陆淮对自己爱而不得很多年,清楚他这一时的冷淡只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也不计较,吩咐司机把车往白家开。“阿淮,过两天白家要去一个农庄玩几天,那儿风景很好,适合养伤,你想不想去?”陆淮原本想要拒绝,又多问了一句:“除了白家还有别人吗?”白若汐以为他想跟自己过二人世界,捂着嘴笑了笑,打开手机却发现预定名单中还有周家人。她轻轻“啊”了一声,带着歉意道:“我没注意,但是那个农庄很大很大,不会和他们碰上面的。我陪你散心好不好?”
而且正如孟贺洲的理智所知道的那样,有错也是孟德的错,余婉音是无辜的。“就抽一根啊,一会让爷爷闻到你身上有烟味要生气的。”贺群很自觉,拿了火给他将烟点上。孟贺洲看着他,微微别开脸,猛抽了一口,心脏上有股很难受的酸涩和揪紧感。“设计方案过了吗?”孟贺洲抽完大半根,才又开口问了这话。贺群默默将手机拿出来,凑近他,“那边倒是给我看过几个,不过,我觉得一般”,他看着孟贺洲的脸,再次强调,“我以后结婚的房子,总不能要求太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