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我已经找到她住在哪儿了!都给我去她的单位举报她违背公序良俗!】他们扒出了沈时宜的身份、住址、将她钉死在小三的耻辱柱上,誓要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沈时宜呆坐在沙发上,简直不敢置信。忽地,浴室门开了。林斯珩坐到沈时宜身边,好奇的去看我的手机。“怎么了?”看清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后,林斯珩陷入了沉默。沈时宜抬头看向他,尽量平静开口:“林斯珩,你看到了,他们骂我是小三。”
话音刚落,却见林斯珩的身影明显一僵。沈时宜一愣。就见林斯珩转身一脸抱歉地看向她,道:“时宜,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围巾弄丢了。”沈时宜久久不语。这对围巾是奶奶生前给他们织的最后一条围巾。送给他们时,奶奶已经起不来床了。可她还紧抓着他们的手,嘴里反复地念叨着:“你们一定要好好地过日子,互相走下去。”此时,沈时宜难看的脸色落在林斯珩眼中,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沈时宜魔怔一般地打量着沈母。沈母身上穿的衣服是舒适的,脸上再没了记忆里的阴郁,甚至这些年还胖了些,有肉了。沈时宜满心复杂,死死掐着手心,最后只颤声问了句。“你……这些年还过得好么?”沈母没认出她,诧异地“啊”了一声。沈时宜察觉到了,她声音发颤:“我是时宜……沈时宜。”沈母当即就变了脸色:“我不认识你!抱歉,我还有事,这采访我不参加了!”
就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林斯珩消失了三天。让奶奶直到咽气前的最后一刻,都没见到他。……沈时宜从阳泉山下来,洗漱完毕,林斯珩才回了家。他有些心虚:“那个……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吧。”沈时宜直接拒绝了:“不用了。”她再没有去阳泉山的理由了。林斯珩一顿,继续解释:“我今天真是有事,于薇她在家摔了一跤。”“她以前是正常人,结果现在却动不了,这种感觉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她红着眼扭头走向卧室。林斯珩心口一慌,下意识上前抱住了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时宜,我也是急了,才会这么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些话,我们不是说好永远不吵架的吗?你就原谅我吧,好吗?”他熟悉的气息围绕着沈时宜,她心里却再没了悸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已经累积成了对这个男人绝望。“没有下次了。”她不会再给他下一次的机会了。林斯珩却以为她是原谅自己了,松了口气。
沈时宜随口扯了个谎:“我不舒服,来了例假。”从前的林斯珩对她的例假日子了然于心,这样的谎压根骗不过他。可现在的林斯珈早已不再关心她,所以,他丝毫不会怀疑。果然,林斯珩只随意说了句:“那行,你早点休息。”沈时宜移开视线,唇边却难以抑制地溢出苦涩的笑。而后的几天,林斯珩仍旧早出晚归,她亦忙着参赛准备,回家也越来越晚。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人却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孟贺洲放下水杯的动作都值得她目光灼灼的关注着。杯底和桌面的碰触,传入余婉音的耳朵里十分清晰且沉重。她在等,等孟贺洲要说点什么,或者做什么。孟贺洲握住她手臂,将她环着自己的手掰开,但不至于特别用力,很轻很轻的掰开,然后就着握她手臂的姿势转了身。目光相对,气氛之中流转着的空气足以让人缺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孟贺洲看着她,语气很低,甚至说话时候低头更凑近了她几分,这样的距离,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手臂与手心,肌肤上的触碰也开始变烫。
“口渴”,孟贺洲开口,嗓音很低,“给我倒杯水?”看余婉音没动,孟贺洲摇了摇头,干脆自己去倒。余婉音的脚步声很轻很轻,等孟贺洲倒好了水,才伸手,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孟贺洲的身子僵了僵,没动,好几秒后才抬手,将倒好的水拿起,仰头喝了一口。余婉音没放手,也没动,像个等待审判的犯错者,不知道孟贺洲给她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你跟我们走吗?”车子停到面前的时候,梁柔看了一眼孟贺洲方向,问了她一句。手里的手机很适时的响起信息声。—我送你。孟贺洲给她发了信息。她按黑信息朝梁柔摇了摇头,”你们先走吧,明天见。”目送着她们几个最后也上车离开了,门口瞬间清静下来了,孟贺洲掐了烟,抬脚走了过来。余婉音脚步有些飘,试图抬脚,却看贺群已经从她身边而过,“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赤裸裸的白纸黑字反而会打破许多东西,保持现在的状态,对孟家和贺家的颜面都最好。她不是孟德的女儿,真的拉去做鉴定反而给孟家留了话柄和污点,她就算是,于外,孟德也没有说破,保了他自己的名节和孟家的脸面,于私,他也给她留了钱财和后路,没亏待她。答案对孟贺洲来说没有意义,至少不需要用打破现在局面的代价去非要一个答案。孟贺洲确实不想去医院确认什么,是现在不想去,以前他有想过,余婉音刚来的时候,但那个时候真正不愿意去的人是孟德,说简直侮辱了他也侮辱了余婉音,是不是他心里清楚,去医院反而讽刺。
车里很安静。余婉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随着心脏跳动,她觉得时间好像流逝得很快,这样的沉默好像有点久了,起码快一分钟了,她才又不得不找话题开口,“你外公还好吧?”“身体不错,今天过生日,心情也不错。”孟贺洲回答得随意且轻描淡写。余婉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孟贺洲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没有转头直视,但也没有很残忍的转过脑袋去,只是微垂眼眸安静着。“你喝了很多吗?”好一会,余婉音才又问。
贺群默默将手机拿出来,凑近他,“那边倒是给我看过几个,不过,我觉得一般”,他看着孟贺洲的脸,再次强调,“我以后结婚的房子,总不能要求太低吧。”“随你,慢慢选吧”,孟贺洲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将他手机拿到了自己手里,很认真的看了几版出自余婉音的设计方案。“想象很美好啊,现实没那么容易,一个小破工作室,很多事得她们亲自去接触的,又不是年薪几百万的设计师,画完就完事了,建材和工程一个都不认识……”
岑染心里立刻失望起来。全程都一言不发。最后一次流血,要他亲自动手,还要很严重。岑染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从白若汐下手。只有动了他的白月光,陆淮才会疯狂。可白若汐身边永远都围着许多人,岑染也很难找到机会。她只能去白若汐常去的酒吧偶遇她。然后趁着白若汐去洗手间的时候,也走了进去。“岑染,你怎么会在这儿?”白若汐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又是来找阿淮?你不会真想嫁进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