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前的嬷嬷直接粗暴地拽起了绳子,将许晚辞强制带进了马车里。许晚辞楚楚可怜的落了几滴泪,故作被逼无奈的坐在马车里。这条衣裙样式简单,外纱轻薄长至小腿,但里头的衣裙却极为大胆,上衣是碧绿色的抹胸,腰间束着细绳,勾勒的她腰肢更加纤细。下身的浅色长裙大腿旁侧甚至还是露着白纱的,她只需要稍微一动,就会展露出自己的身子。这样暴露的裙子,让人捋走看了难免想入非非,也亏的顾清柔能找到。
却发现桌子上竟然摆满了册子,册子上确实都是各种舞的名称,比如沙摇舞。这舞姿像是许晚辞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跳的舞。画工其实很一般,但册子上的字和外壳一致,旁边的每本册子都是一样的字迹,画风。都出自一人之手。宋云祈正翻看着,却被桌子上另一本册子吸引了。上面画的竟然都是一个男子,在凉亭喝酒的,背手而立的,还有一个倚靠在软榻上的。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落花无意。宋云祈有些困惑,下半句是流水无情?
“你既然胆敢踏入宋府。”“那便,该知道后果。”说着,又将手头上的杯盏全部甩在了许晚辞身上,破碎的瓷片刮破了许晚辞的衣服。这样顾清柔才勉强平息了怒气,临走前又踹了许晚辞一脚。“若不是怕脏了宋府,你现在就该死在我面前!”“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顾清柔才离开了。凉风侵袭着,宋府的下人都四散而开,没人敢上前拉她一把。许晚辞拿起了破碎瓷片,这才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
他下意识也是要喂的,却没想到许晚辞竟然直接喝了药,不给自己填一点麻烦。“药不苦吗?”顾清柔就很怕苦,一点苦都能叫半天,聒噪的很。“挺苦的,但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许晚辞笑着回应道,随后又说:“麻烦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我也许就死在毒蛇之下了。”“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你,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差人......”宋云祈下意识地问道,但许晚辞却突然抓住了宋云祈的胳膊道:
是会在大雨里紧紧护住生病的自己,将自己淋到发烧的傻瓜兄长。是为了买她想吃的糖葫芦,在炎炎夏日里,会拼了命地在渡口搬重物,生生做工做到晕厥的兄长。后来,兄长总算遇到了好人,学了掌勺的技艺,慢慢将整个家撑了起来。他每天都会给她带好吃的肉包,带她去看花灯节,还为她买下了整条街里最最漂亮别致的荷花灯。家中虽然贫困,可兄长从来没让许晚辞感受过生活的苦难。那时候每天的她都是快乐的。
看到来人是宋云祈,顾清柔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神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居然会替她拦着,昨日你还说没见过她!”“宋云祈!你骗我?”这么说着,眼前一直耀武扬威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落下来。许晚辞说不惊讶是假的,不过是去了一趟宋府,顾清柔竟然就被气哭了?看来宋云祈对于顾清柔来说真的很重要。宋云祈直接拉住了顾清柔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她道:
“放开。”阮南笙也不再跟他演戏,直接了当的命令他。前世宋砚庭在家里黏她太狠的时候,那时她就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宋砚庭就会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乖乖的松开她,蜷缩在角落里。直到阮南笙重新跟他招手,他才会再次扑上来抱住她。可现在,阮南笙垂眸看向死死攥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因为过度用力,她的手腕开始疼痛泛红。但宋砚庭不仅没有松手,还直接揽住她的腰,将阮南笙整个人扣在自己的怀里。
从此开启他们悲惨的一生。而这一世,阮南笙身边坐着最疼爱她的父母,还有也跟着他们一起来死皮赖脸坐在她左侧的宋砚庭。四对一,宋父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少。而还没等宋父开口,得知消息的宋母也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宋母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宋砚庭的性子也是大半遗传了宋母,所以他极其爱自己的母亲。而宋父又因为和妻子相互携手经历这么多年,也很尊重妻子。见宋母出现,剑拔弩张的父子俩瞬间收敛起来。
如果是还未重生的阮南笙,他还能凭借漫长的时间一点点弥补她,重新把她追回来。可现在宋砚庭面对的是重生的阮南笙,是那个经历和他被迫分手,重逢,最后得癌症安乐死的阮南笙。他把她伤得那么深,重生一次的她怎么还会愿意见他。但是宋砚庭不甘心,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手。这种执念在看见阮南笙重新站在他面前,又匆匆离去后到达了顶峰。宋砚庭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追到了阮南笙的教室。他原本想说的那些话在见到活生生的阮南笙的那一瞬间,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南笙,你怎么了?”听见阮母关心的话语,阮南笙这才反应过来。“我……没事。”说完阮南笙又重新坐下,只是拿起汤勺的手又开始微微颤抖。是她太冲动了。既然已经决定不再与宋砚庭产生任何的关联,那她就不该再去关注他,在意他。
父母为了哄她专门出去给她买礼物。可也就是那一晚,她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想起那满地的鲜血和被撞的几乎压缩到成纸片的车厢,阮南笙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她连忙在日历上将父母出车祸时的日期圈了起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父母离自己而去。第二件事就率粥是避开和宋砚庭的相识。遭遇了前世那么多年的痛苦,重活一次的阮南笙终于认清一个现实。她和宋砚庭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她把原本站在神坛上的人拉下,除了害他没有任何好处。
宋砚庭听到这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浑浑噩噩的朝前走去。突然人群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前面的人快躲开!”“车撞过来了!”宋砚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才看见夏栀晴慌不择路,随手抢了一辆车就狂踩油门。作为夏家千金,出行都有专人服侍。所以不会开车的她只能四处乱冲,好多行人避之不及,被纷纷撞倒!而夏栀晴还是不会刹车,车子的轮胎在原地转了个圈后就猛地朝宋砚庭撞来!“砰!”
只剩下他们两人。许晚辞如今这一身将她的身材展露无疑,是宋云祈见过最为大胆的穿着,特别如今许晚辞情绪崩溃,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珠,就这么看着自己:“和郡主没有关系,公子不要去找她好吗?”“我走,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打扰捋走郡主和公子了。”说着她便要走出门去,只是还未等她走多远来,整个身体便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猛的拽了过去。她整个人都贴在了宋云祈的身上,她大惊失色,连忙挣扎扭动着,却引得眼前的男人呼吸愈发粗重。
正好闲来无事,宋云祈便差人叫来许晚辞。然而宋云祈却没想到,许晚辞竟然不ḺẔ在府中。顾清柔请来的嬷嬷今日早早地就冲进了许晚辞的屋里。她们两个不由分说地将许晚辞扒干净,然后套上了一身薄纱衣裙,为其打扮了起来。“要我说,郡主还是太善良了。”“知道你是为了攀高枝,想成为宋府的姬妾,没杀你也就算了,现在反而还要给你一个好去处,连这衣服都帮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去见一见,飞上枝头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候可别忘记谢谢我。”
许晚辞却在看到宋云祈的那一刻,慌乱地丢下了手上的包裹,疯狂后退,还不小心撞到椅子。“你在躲我?”宋云祈眼里有些不解。许晚辞眼眶泛红,但却说道:“我不想躲的。”宋云祈二话没说,直接上前拉住了许晚辞,透过白纱,看到了她的被扭伤的青紫肩膀。“公子。”许晚辞立刻慌乱地挣扎了一下。“请医师来。”吩咐着,宋云祈却看见了旁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裙,上面还有着斑斑血迹,领口处竟然也是破的。
许晚辞拿起了破碎瓷片,这才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会伤害自己。这些屈辱不算什么,顾清柔这样,更证明她是对的。顾清柔越跋扈不讲理,宋云祈也会越来越远离她。毕竟他也不想自己以后娶一个这样凶残跋扈的夫人吧。这么想着,许晚辞笑了起来。
许晚辞赶忙接过了宋云祈手中的药,直接就是一口闷了,看的宋云祈压根没反应过来。这些年来,只要顾清柔生病都会让自己喂药。他下意识也是要喂的,却没想到许晚辞竟然直接喝了药,不给自己填一点麻烦。“药不苦吗?”顾清柔就很怕苦,一点苦都能叫半天,聒噪的很。“挺苦的,但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许晚辞笑着回应道,随后又说:“麻烦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我也许就死在毒蛇之下了。”“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你,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如果不是被拦下来,自己说不定已经落得和哥哥一样的下场。光是随意践踏别人的命,就该让她偿命了。如果不是她没有证据,顾清柔现如今就该在牢狱里,夜夜恶鬼缠身!那可是独自抚养她长大的兄长。是会在大雨里紧紧护住生病的自己,将自己淋到发烧的傻瓜兄长。是为了买她想吃的糖葫芦,在炎炎夏日里,会拼了命地在渡口搬重物,生生做工做到晕厥的兄长。后来,兄长总算遇到了好人,学了掌勺的技艺,慢慢将整个家撑了起来。
她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雨水,拼命朝宋家跑去。可就在她冲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撞来!“砰!”阮南笙像一只断翅的蝴率粥蝶,被重重抛起,又狠狠摔在地上。意识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不清。汽车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警笛声……一切都渐渐离她远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司机使劲摇晃着她,阮南笙才渐渐清醒过来。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他的话。他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把阮南笙吞没,她的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他的话。“砰!”巨大的摔门声吓得阮南笙心脏一颤,她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朝地上倒去,呕出一口鲜血。一旁的医生吓得连忙扶住她,一边给她喂药,一边无奈地说道:“你这是何必呢?跟他说实话不好吗?”阮南笙边哭边摇头:“我已经快死了,但他还要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