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班回来知道这件事情后,直接就给她甩了一巴掌,并且警告佣人晚上不许让她吃饭。此后,许言一直清楚的记得这件事情,再也没有见过许德天的书房。墨景辞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你对自己的智商还真是自信。”许言:???他这是变相的说她比较笨吗?“墨总,对,我对自己的智商是挺没自信的,倒是你,智商那么高,怎么找上了我?”许言瞪了墨景辞一眼,毫无顾忌的直接怼了过去。
可仅片刻,她就听见男人对着李姨吩咐道:“将旁边的那间房空出来,两间房打通,扩大衣帽间的面积。”“好的,先生,我明天就派人去办。”许言:???她听见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衣帽间不够大,墨景辞竟然直接就叫李姨将另一间房打通,给她改作衣帽间?我勒个骚刚,就这么任性的嘛!!!许言现在有种她哪怕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墨景辞也能派人去给她摘下来的感觉。
“知道了,爸,你就交给我跟嘉文吧,我们一定tຊ会让你满意。”“是的,许叔。”“真是麻烦你了,嘉文。”沈嘉文笑了笑,温柔的看了眼许鸳,又抬头看向许德天,“不麻烦的,爸,我是鸳儿的男朋友,也就是你半个儿子,你想怎么麻烦我都行。”“好。”许德天舒心一笑,当初沈嘉文突然间跟许言分手,要跟许鸳在一起,他还怕他心术不正,可现在越看他是越觉得满意。男人嘛,看上几个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许鸳看着他将电话挂断,眼神微闪,立即道:“爸,是楚家那边打来的?”许鸳早就从自己母亲那里知道了许德天给许言定的联姻家族是楚家,而那位楚总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头顶不仅光秃秃的,而且还长着一口的龅牙,绝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她当时知道这件事情后,还暗自窃喜了好一阵子。“嗯,楚家看了言言的照片很满意,想尽快的跟她把婚给定下来,还提出了要在订婚前,见她一面。”
签完后,她起身给了汪辞溪一个拥抱。“真舍不得你离开。”“你要是走了,比利时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不过作为你的朋友,看你三年来越来越好,我是真的为你高兴。”“回去吧,回京市,顺便也帮我看看家里人,替我给他们带好。”“辞溪,你要永远幸福快来。”宋香抹掉眼角的泪水,情真意切。汪辞溪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香香,感谢你三年来的照顾,等你回京市,我一定亲自去机场接你,请你吃大餐。”
全然不知国内已经乱了套。蒋、傅两家二次退婚,当晚就把傅家老爷子气住院了,傅家大哥撇下部队的事,亲自来沪市把傅柏瑾给抓了回去。知情人都说,傅柏瑾从小就叛逆,这次答应娶蒋家小姐,就是为了报复他们家当年的退婚。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又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退婚。真可谓是,彻底打碎了蒋、傅两家的交情,把蒋家人的面子按在地上踩。蒋家小姐的人,算是丢大了。
一听这话,蒋雪漫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叉腰,指着傅柏瑾鼻子质问:“我在跟你说婚礼,你提汪辞溪干什么?”傅柏瑾也没让着她,一把擒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掐住了她下巴。“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对辞溪做了什么?”蒋雪漫不甘示弱。“我做了什么重要吗?我才是你老婆,汪辞溪再怎么样,也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现在是在替她讨说法?”“傅柏瑾你可别忘了,我们蒋家可看不上你这个投机倒把的!”
话说一半,剩下的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我是她的哥哥?对象?还是……情人?傅柏瑾哽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又逐渐苍白。工作人员发现了他的异常,并没在意他方才暴躁的语气,礼貌伸手请他离开:“先生,请您让一让,还有其他乘客需要帮助。”傅柏瑾没再抗拒,一步步走出机场大厅。冷风拂面,他冻了个激灵,后知后觉拢紧西装外套,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沪市的冬天也很冷,这么冷的天,辞溪会去哪里?6
傅柏瑾从不觉得,汪辞溪会真的离开他。在他看来,她的情绪、她的任性,都只是她吃醋闹脾气的小把戏,离开他,她无处可去。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傅柏瑾却站在门口,抬着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每看一次,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脸上烦躁愈发明显。他挥手叫来服务生,大方地给了二百小费:“你去看看,汪小姐到哪儿了。”服务生喜笑颜开,接过钱,立马快步跑出去。可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见汪辞溪。
直到飞机起飞,汪辞溪依旧没回头。上辈子,她和傅柏瑾无缘在一起,这辈子,他们依旧无缘在一起。迎着晨光,汪辞溪望向太阳从云朵的尽头跃出来,金光万丈。从今天起,她将迎来真正的重生。此后余生,她和傅柏瑾永不再见。
婉婉满心嫌弃,又不敢在杜若面前表现出来。三小公子沈蕴礼刚好下学回来,好奇地凑过来。“娘说的小公主,是那个找到白鹿的神仙小公主吗?”岁岁找到瑞兽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沈蕴礼和族学里的半大孩子们一样,都把岁岁当成是神仙小公主。“没错。”杜若笑应,“娘亲刚从宫里回来,这个香包就是公主赏赐给宁儿妹妹的。”沈蕴礼将香包接到手里,送到鼻子前闻了闻。
杜若刚刚离开,上完早课的君潜,主动赶到文华殿,接应岁岁回宫。看到他回来,清荷忙着将皇后刁难岁岁的事情。“殿下,您要尽快想个办法才行。”听说小家伙差点被罚,周砚书握着拳头,一脸义愤填膺。“皇后也太欺负人了,干脆让公主去找皇上告状。”沈蕴文不似他头脑简单,立刻就否定这个建议。“皇后打着册封大典的名头,教授岁岁礼仪,就算是过分了些,皇上最多训斥皇后几句,若是激怒皇后,让她变本加厉针对岁岁。”
杜若温柔地弯起唇角,“树上太危险,你乖乖下来好不好?”岁岁摇头:“不行,我要是下去,皇后娘娘会罚我跪的。”杜若走上前来,向皇后认真行个礼。“皇后娘娘一向宽厚,今日臣妇就帮公主殿下求个情,请皇后饶她这一回可好?”镇北侯府沈家,数代为将,乃是国之梁柱。杜若的娘家在江家也是名门望族,父亲是一代名儒,素有威望。连天子君承安都要敬上几分,皇后再不高兴,这个面子也是要给的。
周嬷嬷冷笑着,一把将被子揭开。“喵——”钻在枕头边睡觉的白猫,受到她的惊吓,急急钻出来。眼前突然患出一只猫,周嬷嬷慌乱地后退一步,正好踩上皇后的脚。“哎哟!”皇后吃疼皱眉,抬手将周嬷嬷推开,“慌什么?”“奴才该死!”周嬷嬷忙着跪到地上,用手帮皇后拍拍鞋上的土尘,“奴才没踩疼您吧?”看着二人的样子,清荷和绿珠抬起袖子掩住嘴,偷偷一笑。
“怎么会,殿下一向勤勉,从来不赖床的。”清荷忙道。“是吗?”皇后轻哼,“那本宫就去看看,咱们这位小公主如何勤勉。”转身,皇后大步走向内殿。绿荷不便阻止,急忙追过来。众人一起来到岁岁住的寝宫前,绿珠急匆匆从门内出来。看到皇后,她慌乱地停下脚步。“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没有理会她,大步走进寝室。看到雕花木床上还垂着的床帐,她冷冷一笑。
“哥哥,那是我的绣球。”刷!半空中,寒光闪过。下一瞬,冰冷的剑尖指住婉婉的脸。注视着被丫鬟抱着的婉婉,君潜居高临下地握着剑,一脸冷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攻击当朝公主?”婉婉:……这……不对啊!他不是应该询问她的名字,然后告诉车上的沈蕴文吗?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婉婉的意料,婉婉慌乱地张了张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王爷息怒!”
她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惆怅:“商辞,好自由啊,你每天都这么自由这么快乐吗?”商辞看到了她毫不掩饰的笑脸,自己的面上也露出了笑,炫耀似得带着她遨游天际。等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姜行雪还在兴奋商辞将她扶下来,姜行雪就忽然感到头晕脑胀,胃部不适,差点吐出来。商辞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温声说:“没有接触过战斗机的人第一次坐都会这样。”姜行雪干呕几声后觉得好多了,就是面色有些白,但仍然掩饰不住眼中的欣喜。
“有哪位同志想体验一下航天战斗机吗?”面对未知的凌空,众人都支支吾吾的。只有姜行雪笑道:“商营长,我想试试。”商辞立马点点头,说:“好。”时隔大半年,姜行雪再次换上了军装,和商辞一起坐到了机舱里。
姜行雪深吸口气,认真说:“宋伯父宋伯母,我和承誉哥只是兄妹,没有其他关系。”前世,也是这一年的除夕,宋父宋母提出了让两人定亲。当时的姜行雪高高兴兴的答应,换来却是宋承誉的一句:“我和行雪只是兄妹,哥哥怎么能和妹妹在一起?”但后来拗不过姜行雪,宋承誉还是不情不愿的和她在一起,最后两人都得到那样的结局。那么,现在的命运轨迹就让姜行雪来推动吧。姜行雪的这番话让宋父宋母登时没了声,在他们的心里姜行雪和亲生女儿没有差别,她不愿意,夫妻二人也只有遗憾而已。
姜行雪是他们生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神情里的慌张。不过他们也并没有窥探她的隐私。第二天就是除夕,姜家和宋家在一个大院里,每年都是在院子里摆个大桌子,一家人一起过年。今年也是这样,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姜父和宋父曾经是一个营的兵,战争结束后,就被调到北城军区,安排在了一个院里。姜母曾经是老师,宋母是文工团的团长,两人是高中同学,姜母还是宋母介绍给姜父的。
宋承誉嗤笑道:“有我在,有你什么事吗?”商辞暼他一眼,又看向姜行雪:“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你了。”姜行雪面颊微红,宋承誉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凭心而论,其实商辞这个人人品还可以,就是说话有点呛人。可要让宋承誉做出那种把姜行雪拱手让人的好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两人大半年没有回北城,一回去就看到两家的父母都站在大院里等着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