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乐意为您效劳。”屏幕又亮了起来。周应淮点了点头,两人便往里走去。里面各种形状的建筑数不胜数,直到走到一座像金字塔形状的银色建筑,邹宇才领他走了进去。走进大厅,大厅前站着几个人,见邹宇和周应淮走进来,都上前去迎。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微笑的向他伸出了手。“你好,周应淮同志,我是航天基地指挥官沈重,欢迎你加入江沅航天发射基地!”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看着渐渐驶远的车,他低声暗语:“再见,宋珈宜,余生不必再相见。”倒计时半小时,周应淮上了楼把放在外面的日用品全部打包塞进了行李箱。等了会,客厅的电话铃声就响起,周应淮接起电话。“周应淮同志,车子已经到大院楼下了。”挂了电话,周应淮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日历撕到最后一页,闹钟时针指向九点整。他将手中的婚戒取下,连同抽屉里的强制离婚报告一并放在了客厅桌面。
周应淮就这样孤身一人走在回家属院的路上。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又想起这半年来宋珈宜是如何对江原的。曾经,他也信宋珈宜所说,只是师姐弟之间的照顾,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爱意驱使。如大家所说,假如当年江原没有被分到别的军区,他们或许早就结婚了?周应淮抬头看着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瞬间顿悟。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既然错了,那便放手好了。第二天。客厅里的电话响起了铃声,周应淮赶忙去接。
离婚报告也打好了,他算了时间,冷静期结束的那天,正是他离开大院,去航天总部报道的时间。想到这,周应淮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被子和枕头,床铺到一半,宋珈宜就从浴室出来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门边,才补充了一句:“刚刚BB机收到军区呼唤,荣兴居民楼起火了,有群众被困,命我去支援。”知道事情严重性,周应淮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宋珈宜走后,夜越来越黑,周应淮泛起困意就关灯去睡了。
周应淮没再接话,眼神看向了窗外,后视镜里江原还在继续说着。“来这半年,还要感谢师姐的照顾,让我觉得自己有了家。”周应淮沉默的垂着眼眸,他和宋珈宜曾经约会的地方,她也带江原去了。江原于宋珈宜而言,恐怕早就不只是师弟了。想到这,周应淮只觉得心口就像被堵了一根刺,想拔出来又觉得疼。好不容易到了家属院,周应淮没再维持这份体面,径直下车进了大院。过了会,宋珈宜才跟上来,看到面色苍白的周应淮,好似察觉到车上的话不妥,解释了一句。
不过幸好,他提前放了手,也提前做好了分开的准备。逛完商贸城回来,天已经黑了,周应淮正要掏钥匙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箱子。他瞬间反应过来,把箱子搬进屋,打开后,里面正是父母留给他的那套蓝白色的航天服。航天服被透明膜布包裹着,打开后,里面还藏着一封信。信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应淮,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定然是想清楚了自己的目标,想做就去做吧,我们永远支持你。”
姜照水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劳有所得,虽然身体辛苦,心却无比轻松。在手上握了一天的镰刀她也不觉得笨重了,只觉得生活很有盼头。……另边田地里,徐和平刚收工,扛着锄头直起身来,将跑过去的姜照水和宋谈涧看得清清楚楚。“嗯?!”他相当惊讶,又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萧鹤眠。
每当这个时候,萧鹤眠都会很快地把自己藏起来。他不敢靠近,也不想打扰,怕让姜照水重新想起伤心事,又惹她难过。说来说去,更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今日的重逢,真是一场意外。他们两个人都没做好准备。……村里丰收,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得平稳风顺。姜照水之前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就注意到萧鹤眠也带着队人在地里。此番重新见到他,她竟有种五感终于齐全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美妙不到哪里去。
还贼没眼力见,尽往人痛点上戳。于是萧鹤眠一个爆栗打在徐和平的头上,斜过去的一眼也相当有威慑力。“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对你太松了,都敢在我耳边碎嘴子。”“饶了我吧教官!”……与徐和平短暂的嬉闹过后,萧鹤眠独自一人回了家。简单洗漱了下,就把自己摔进了床垫里。现在终于静下来,他又觉得这屋子更加空落。萧鹤眠还基本保留着和姜照水一起生活时的习惯,甚至学到了她的很多“习惯”。
小宋同志一改严肃表情,变得相当温和,一双下垂眼,水润润的,真让姜照水幻视村口那只可怜兮兮的、爱冲人摇尾巴的小狗。萧鹤眠的眼神则深沉又带着隐痛,这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却做着她所陌生的表情。是,陌生,姜照水从未见过。于是她又是一声叹息,对萧鹤眠说:“萧代表,今天多谢你,就送到这儿吧。”萧鹤眠咬牙,微微抿唇。最终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家的路上,萧鹤眠碰上了从警局处理完事情出来的徐和平。
其实姜照水根本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如今两人的关系。只能一个用这么个词来指代。萧鹤眠稍稍颔首:“你好,萧鹤眠。”还没等姜照水继续介绍,宋谈涧就接过了话头:“宋谈涧,小姜姐在研究所的好朋友,萧代表,我知道您。”姜照水有几分惊异地看宋谈涧一眼。又感觉自己这快一年来的时间,有些太与世隔绝了。萧鹤眠分明走到哪里都显眼,她却刚刚才知道。撇开前些日子状态不好的情况,可能也说明,她根本没以前在意他了,这是好事。
说了也没用,不说又让自己烦,姜照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算了。这么多年,姜照水粉饰太平的本事已然修炼得炉火纯青,一扭头,神情自若地不再说话了。送姜照水回家的路上,萧鹤眠则抬头看了眼那俩接触不良的路灯。没走几步,道路的那头,一个男人的身影行色匆匆地来了。“小姜姐!”姜照水往前走着,定睛发现来人是宋谈涧。小同志在日常生活中不戴眼镜,这回是匆匆忙忙跑出来,连衣服都没穿太规矩,将外头的毛衣开衫和里头的衬衫扣子扣到了一块。
“纪怀争大师,玉嫣公主有请。”纪怀争准备前往,有人阻拦。“纪怀争大师,玉嫣公主不像表面的善良,你可千万别被她再骗了。”看着好心的百姓,纪怀争点头表示知道。而跟来的僧人却有些担心。“师兄,你刚刚旧伤复发吐血了,这样进去恐有变故。”“无碍。你们守护好百姓的安危。我亲自去找公主,让她放人。”说罢纪怀争便随公主府的人进去了。一入房内,他就察觉出房中的香薰不对劲。纪怀争赶忙屏息,却见玉嫣公主身着单薄的衣衫,从屏风处转过来。
说不定去劝,还会适得其反。公主府的亲卫拿着玉嫣的令牌去执行命令了。这时,一个侍从进来回禀。“不好了公主,纪怀争大师将退婚的奏折上奏陛下了!”玉嫣刚刚消解的怒火又“噌”的一下上来。“我堂堂公主,岂能被退婚!去把他的奏折拦下来!”转过头又吩咐老嬷嬷附耳上前。“你去准备……这一次我不能再手软。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老嬷嬷听完玉嫣的计划,连连摆手。“这不好吧,公主……”
“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但你我结缘之事就此作罢。日后休要再提。”说完,纪怀争将婚书留下转身离去。任凭玉嫣公主在身后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再回头。出了公主府,他长舒一口气。对着东南小娅藏身的那处山洞,捂住胸口那片冰凉的蛇麟喃喃自语。“小娅,我和玉嫣公主的婚约已解。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
第二世。他依旧是吃斋念佛的僧人,而小娅开了灵智,化作他法杖上的青蛇法珠,伴他修行。城里的员外命他去给祖母超度做法,他去了。员外的女儿爱上他,员外以势力逼他还俗,他拒绝。院外又用武力逼迫。小娅现了真身,吓退了那些家丁。人们说他是妖僧。最终法杖断,他被判了腰斩。死之时,他握着那颗法珠。“小娅,等我。来世不修佛法,只与你双宿双栖。”第三世。他不记得前尘往事,不听小娅的解释,拿着她的鳞片就认定是她杀了人。还亲手挖去她的内丹,给玉嫣公主治伤。
越是往里走,纪怀争就发现洞中的小蛇就越多。呲呲的吐着信子,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们。纪怀争想起曾经伤害小娅,步履不自觉踟蹰起来。小男孩却牵起了他的手,用稚嫩的童声安慰着他。“别怕,他们都是女娲姐姐的子民,不会伤人的!”不知走了多久,拐过一到石壁,狭小的空间终于豁然开朗。他慢慢走过去,山洞正中高台之上有一个巨大的蛇形座椅。而座椅上伏着一个绝美的身影。纪怀争凝目望去——
它们像是一堆死物一般,毫无灵气。“多谢公主。”他淡淡的回了玉嫣的话,提着锦袋慢慢走出了藏经阁。玉嫣公主听到他疏离的称呼,嘟起了嘴唇撒娇。“你怎么还叫我公主?我们已经拜堂了,你是我的驸马,叫我玉嫣便可!”听到这话,纪怀争停下脚步。“你我的婚礼仪式并未完成,算不得结缘。”“我们正要拜堂,却被那恶蛟和蛇妖斗法打搅。那我们再办一次喜宴将礼走完!”玉嫣有些着急了,上前去拉纪怀争,却被他躲开。
一只粗糙黝黑的手突然抓住了车门。许静幽动作一顿,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壮魁梧,面容阴狠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眼前。“听说你这小娘儿们就是许氏集团的总裁?”许静幽松开车门,下车站到男人面前,冷静道:“所以你有什么事?”男人阴沉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眼她,猥琐地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你看我当你老公怎么样?”说着,男人就要朝许静幽走近。许静幽神色一冷,盯着步步紧逼的男人,缓缓往后退去。
“我的会员卡不知道落在哪里了,我能跟你拼一个桌吗?”许静幽脸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拒绝道:“抱歉,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用餐。”陆镜竹的表情瞬间牵强起来,扯出一抹笑:“这样啊,那我只好下次再来了。”许静幽转身随着热情的服务员一起朝包厢走去。原地只留下面色难看的陆镜竹。他的心声传进许静幽耳中。“为什么我的这一招失效了?可之前我攻略的每个女主都会答应啊!”【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女主被其他攻略者攻略过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