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在他怀里僵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其他动作后才放松下来,很快失去了意识,睡着了。……又是被阳光刺醒的一天。白桃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地上的地铺已经收了起来,房门也关着。她下床,感觉有点冷就套上了外套,走出了房门,意外地看到了张彩艳。“妈?”张彩艳正坐在客厅,和墨江深聊着呢,贪婪的眼睛在屋里不停地转。墨江深脸色如常,看向房门口的白桃,“醒了?饿了没有,厨房有粥。”
墨江深一喝,是凉水。“我好多了。”他看着儿子,端详着他的长相,怎么看也不像白桃。白桃长得明艳多妩媚,眉眼如画,鼻型小巧,唇珠饱满,撒娇的时候又纯又欲。但两个人孩子却并不像她,顶多是可爱,身高好像要比同龄人矮一些。和自己也不太像。难不成是因为孩子太小,还没有张开,所以才看不出来。这样想,也说的过去。白桃趁机溜出去,去收拾买回来的东西。
无条件地跟在她身后。白桃又去了其他摊子,给自己和墨江深也买了两套衣服。交了钱,和墨江深一起把买的衣服全放进编织袋里,让他扛着。路过一排小吃摊,白桃也有些饿了,她走向了一个面食摊。墨进杰和墨小寰站在一块,仰头看着插成刺猬的冰糖葫芦,又看看比自己还高的桌上摆着的糖块和糕点。他们也不说想吃,只知道干巴巴看着。墨江深见他们这样,心里不是滋味,他微微弯下腰,“进杰,小寰,你们想不想吃?”
完蛋,玩脱了。这不就是会很快恢复正常吗?那她刚刚还调戏人家。二创文里对墨江深的着墨不多,他算是墨家未来的隐形大佬,具体的并不知道。而原文,只提到过墨江深是墨成涛家中往后很有地位的长辈,仅此而已。白桃因为爬了窗,误打误撞进了墨江深房间,结婚后就已经脱离了原剧情,改变了人生。所以,她现在好好抱住墨江深大腿,等羽翼丰满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谈笑笑被打懵了,她爸以前从来没有打过她,反应过来立马尖叫:“我不要相亲!我不要结婚!!”“不结婚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给我滚出去。”谈史恩率先走出了医院,气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爸!”“老谈!”医院兵荒马乱,白桃撑着下巴观察着墨江深。初次见墨江深时他不苟言笑,冷漠的很,总让她心里害怕,不敢接近。现在安安静静地睡着,眼睫毛浓密纤长,鼻梁高高的,唇型也很好看。
白桃微微一怔。好哇,这戏就这么流畅的演起来了。她小鸟依人地靠在墨江深怀里,小声说:“虽然我们情投意合、情比金坚,但现在找人要紧,别闹~”白桃声音软软娇娇,有点带南方口音,说话间总让人感觉像撒娇。墨江深握着她腰的力道收紧了几分。丁玲看的脸都青了。转身就带着几人走。墨江深对女儿没意思她是知道的,但两人当众打她的脸就过分了。等人一走,白桃就从他怀里离开。
“小姐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冻着了?”沈西棠恍惚听见身旁关切的声音,摇摇头。她一抬手,这才发觉脸上全是冰冷的泪痕,轻声笑了笑:“没有,我是太感动了。”婚礼结束,天际亮起阵阵璀璨烟火。沈西棠目不转睛,一个人看完了烟花,才回神拨出电话。第三次傅宴沉才匆匆接起。他嗓音里还带着未尽的粗热喘息,语气歉疚:“......乖宝,我临时回公司了,你先睡。”
大门哐地被关上。沈西棠耳边一震,再也忍不住狼狈吐了一地,呆呆苦笑一声。她知道,今晚傅宴沉不会回来了。半夜,沈西棠收完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手机屏幕亮起来。“谢谢大家出的主意,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惊喜一万倍。”短视频中,男人的手小心翼翼抚摸上博主的肚子,语气是藏不住的喜悦轻颤。两人疯狂拥吻,热烈纠缠,虽然镜头对着昏暗的地面,但唾液交缠的滋滋声音清晰可闻。
员工看见傅总,眼睛立刻亮起来:“傅总,原来您已经过来了......这、这是?”他一脸尴尬地愣住。现场怎么有两个傅太太?沈西棠望见对面一身职业套装的慕糖,心底沉沉一坠。傅宴沉眸间也飞快晃过尴尬,低声解释:“棠棠,这两年集团业务扩张很快,应酬非常多,我不想让别的女人近身,就临时安排了慕糖当秘书,偶尔让她来公司陪我参加应酬。”“有的新员工不知情,就喊错了......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全集团的人都会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傅太太。”
竟难得磕巴了一下,看向沈西棠,解释:“咳…我下午是不小心弄坏了保姆的首饰。乖宝你先睡,我出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他呼吸深重,似警告又似克制地盯着慕糖,又安抚了沈西棠几句才关门离开。沈西棠收回视线,看向床头镜子里的自己。她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同了。慕糖就像五年前还没得病时的她,鲜活,青春,饱满。而此刻镜子里的她,随着身体愈发衰败,只剩憔悴,苍白,瘦弱。
沈西棠望向他乌深的双眼,瞳孔轻颤,刚想开口。此时,众人身后却传来一道轻柔声音。“傅总?”沈西棠随着众人目光看过去,只见慕糖手里捧着一盒药,正朝他们看过来。现场出现一个跟傅太太一模一样的女人,顿时哗然一片。有人眼神震惊复杂,而那些和傅宴沉关系更近的人则是见怪不怪。傅宴沉先是飞快看了沈西棠一眼,冷下嗓音:“谁允许你过来的?”慕糖愣愣,咬唇解释:“我,我是来给您送胃药的,你的胃病不能大意......”
“是不是还在怪我昨晚没有陪你过生日?”他语气小心翼翼,“对不起,前一阵集团的事务堆得太多,压力很大,我必须要尽快处理。”“乖宝,等忙完这阵我一定天天陪你,就算你嫌我烦人我也要粘着你。”沈西棠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卑微。她轻轻掀唇,半响才道:“没有,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去医疗中心例行体检。”男人显然松了口气。此时,江边的天空闪烁几瞬,耳边传来路人惊喜的欢呼。
半晌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给她重新做手术,按照之前生物抗癌药的两倍剂量打进去。”“同期,配合切除胰腺十二指肠,记住,一定不能留下任何病灶。”“好。”“但是需要家属签字,林先生呢?”秦教授眼睛一瞪:“什么时候了还家属签字?能不能分一下轻重缓急!”“是。”研究中心的人立刻开始行动,在虞姝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解冻的时候就开始了手术。
李医生点点头,虽然他很努力想要表现出兴奋,可是眼底的阴霾还是让虞姝发现了端倪。“手术失败了?”“不是。”李医生措辞小心,“只是没有达到预期。”他们原本计划这次的生物药能杀死虞姝身体里至少70%的癌细胞,余下的癌细胞通过放化疗能解决掉。但是没有经过大量临床试验的新药,药效确实不明朗。“只消除了20%的癌细胞,但是你放心,其他研究员已经在加紧研究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这种自我怀疑一直持续到林珏慢慢打开她的心房。然后又把她推得远远的。他仿佛要告诉自己:她就是不值得被人爱。既然她都不值得了,为什么他还要来找自己?“林珏!”她每一次呼吸都带动腹部的剧痛。“我确实是疯子,从妈妈给我喂了那么多药开始,我就已经不正常了。”她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她渴望爱,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憋在心里。林珏是第一个让她袒露心思,可换来的结果依然不好。
“可是明明是爱我的......”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小姝,你是爱我的。”虞姝摇摇头:“现在不爱了。”她好像不会爱人了。林珏读懂了她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手指收紧,指甲擦过轮椅的铁皮翻了起来。血滴在他的衣服上。红得很刺眼。
她又撑过了一年。“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撞开,呼啸的寒风闯了进来。虞姝冷得直打冷战。秦教授连忙让人去关门:“发生什么事了?”进来的是胡助理,他浑身都是冰碴,说话的时候,嘴唇干裂到流血。“我们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风暴,去接人的船撞上了冰山——”虞姝猛然从床上翻身下去,跌跌撞撞跑到胡助理身边。“人怎么样?”胡助理深吸一口气,虞姝更着急了。
林珏只用了一分钟就做了决定:“给她做手术。”虞姝狠狠地拧眉:“你没有资格帮我做决定。”“事实上,我有。”林珏拿出一份证明:“在你家出事之后,你的监护权在我手上,虽然你现在已经成年了,但是监护权表明,你在经历重大手术的时候,我可以代替你签字。”“秦教授,她的手术什么时候开始?”林珏忽略虞姝的反对,直接跟秦教授商量手术的细节。秦教授叫了李医生和林珏带来的医疗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