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茉牵着陈昭昭下了马车,腰酸背痛的两个人伸着懒腰活动筋骨。陈昭昭年纪小,还算坐得住。但段清茉却觉得自己弯腰直身之时,腰后椎之处酸痛僵硬。这也是陈颐安死后,段清茉操劳过度的老毛病。桂圆为段清茉和陈昭昭提来了食盒,酱香的烤饼配着清脆爽口的腌菜和米粥,简单却好吃果腹。“这还有几日到京城?”段清茉谢过桂圆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还有三日就到京城了,待到了京城,娘子您和陈姑娘就不必受这等颠簸之苦。”桂圆一面说道,一面将食物分好。
前几日靳询不是与她母亲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她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些奇怪呢?段清茉将耳边的碎发别起,小心地看了靳询一眼道:“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沈校尉是个好人。”“这次起程,恐怕就不会歇息了,你们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靳询问道。段清茉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好,劳烦王爷费心了。”靳询深深看了段清茉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夹着马腹勒紧缰绳先行一步了。
待靳询走后,黄菀菀还站在原地惊魂未定。靳沙上前说道:“黄小姐,黄知州今日瞧着也饮酒不少,不如您先送他回周知县府歇息?”黄菀菀回过神来看向靳沙,却见这位镇北王的亲信亦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主屋内,快要燃尽的红烛发出细碎的响声。靳询将烛火吹灭,又重新换上一根点燃,银纹繁复地笼罩盖上,原本明亮到刺眼的光芒柔化得恰到好处。
熟悉,却又陌生。段清茉听到这话,悲哀地笑着说道:“王爷是想为段家平反吗?逝去之人已去,就算得那清白又有何用?更何况,那时的大周,你可真觉得能重现公道正义?”“京城于我而言已无容身之处,你当时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哪里护得了我?”“还是说你想救我离开临州?”“王爷也不必自责,我初到临州的确处处艰苦,备受折辱,但颐安护我与淳哥儿,我们二人的日子起码能吃饱穿暖。”
不费吹灰之力,黄菀菀就噤了声,替靳询挡人这事比段清茉想的更简单。只是从前若是有人看上了靳询,段清茉向来都是叉着腰直接怼回去,哪里敢有人同她争抢?想到这些,段清茉忍不住看了一眼靳询。男人眉宇低垂,只是盯着酒杯中晃出涟漪的清酒水面,神情冷淡叫人瞧tຊ不出喜怒。而这时,有仆人端上来了一盘解腻醒酒的碧涧羹。羹汤之上切碎的胡芹浮于汤上,靳询尝羹之时撇开了那些胡芹,将它们赶到碗边,只小喝了一口热汤。
于是他起身说道:“王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请问王爷可否能答应?”“下官的小女听闻王爷平定叛乱之绩极为仰慕,特备一舞想献给王爷和诸位将领。”黄知州能留靳询在此,乃是得了新帝的口谕。新帝顾念镇北王舟车劳累,听闻他突然来了武龙县,便让他歇息些时日再入京。要知道如今大周朝兵权都握于镇北王手中,就算是新帝在靳询面前也得低头三分,黄知州也没有把握能留下靳询。
“行了,既然段娘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快去沐浴洗漱,换一身衣裳再过来吧。”靳询开口道,“往后也要注意,莫要生病了......”最后一句话,靳询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自在。靳盛泽虽是被他收养的,但这些年他的确不曾问过靳盛泽的日常起居。今日撞上段清茉,倒显得他对靳盛泽有些不负责任了。“是,多谢父亲关心。”靳盛泽听到靳询的关心,眼神倏地就亮了,耳朵也跟着泛起了红晕。
腊月二十一日,正是陈颐安的忌日。她本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同陈昭昭一起好好与颐安说会儿话。这下好,入宫赴宴,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前来递信儿的靳沙似乎看出了段清茉的为难,他说道:“王爷说了,若是段娘子您不想去的话,不去便是,无需顾虑太多。”“太平长公主邀约,我怎么能推辞呢?”段清茉说道。且不说身份地位,就光凭从前的情谊和李承雅的帮扶,段清茉都不会拂了她的面子的。
“奴家眼下暂住镇北王府中,待寻到了合适的宅院就搬出去。”段清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紧接着她便转了话头,“奴家本来还听说这江兴茶肆的茶点很是不错,本想来尝尝,却没想到碰到了这等事......那这茶肆中的掌柜伙计也都已抓了下狱吗?江兴商会的人,可是也都要抓起来?”沈三对段清茉没什么防备,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茶肆大门道:“这茶肆里的掌柜跑了,伙计们审不出个什么......至于那江兴商会嘛,牵扯的人太多,如今都在一一盘查。”
珍娘听到这话,立马笑开了花:“这道酥点,只有京城有,乃名为‘三弦莲花酥’,昭昭尝尝,可还喜欢?”这桃酥糕点,是小说里特意写过陈昭昭喜欢吃的。果不其然,她这会儿拿出来,这小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珍娘有几分得意,可陈昭昭却猛然抬头看向了她。小孩的杏眸分明清澈如溪水般见底,可是被她看久了,珍娘却觉得有些渗人。陈昭昭犹豫了片刻,随后把那桃酥推了过去:“娘,我最近不能吃甜食,会长坏牙的。”
段清茉听到言官说要处死这些受辱的公主时,也心中腾起一股怒气来。这些叛军一路上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若按这言官的说法,岂不是要将这些人都杀了?“这言官当真是一派胡言!”段清茉皱着眉说道。也正是从桂圆这里,段清茉才知道明明外面都传太平长公主要嫁给镇北王,可那些州府官员还是敢源源不断地送女人。而莫氏放着公主不要,偏要把自己的侄女嫁给靳询。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
“我可没这么说。”段清茉道,“这药也换好,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折腾了一天,段清茉真是累了。这次她认认真真地朝着靳询告退。而靳询看着她眼底的疲惫之色,也不再强留,总算放了她离去。夜色已深,段清茉谢绝了靳沙的好意,自己寻着记忆朝着韶光院走去。路上,她意外听到了几个婢女的闲聊。“太平长公主又派人到镇北王府来了,您说,王爷此番回京究竟是会娶公主呢?还是娶表小姐?”
“发财,别跑啊!”“娘娘,您慢些!”……那老嬷嬷闻声一愣,眼底里写满了慌张。“该死!怎么会有人来的。”那老嬷嬷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她见火光越来越大后,索性心一横,抬手就将怀里的小姑娘丢到了湖中去!“砰”的一声闷响在后花园中响起。正在花园里找寻发财的许令仪突然顿住了脚步,只见她耳畔的东珠微微荡漾,眼底里写满了疑惑。“娘娘,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秋词见许令仪停了下来,忙快步跟到了许令仪身旁,然而她连半根猫毛都没有看见。
一枚导弹自发架猛然跃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她像一条银色闪电,划破长空!监控室里,所有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导弹轨迹。只见,它灵活避开干扰,精准锁定高空中的靶机。两道光轨在空中交会的一瞬间,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靶机被击碎,瞬间化作漫天烟尘。实验成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李知渊被冲进会场的牛青妹抱了个满怀,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才晕头转向地被放下来。
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的陆寒骁,只是目送温乐清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众人散去,沈清清这才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而陆寒骁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好像沈清清这个人不存在似的。……回到红旗车里。穆老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而深邃的神情,混合着释然、感慨与少许哀愁。苍老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岁月的风霜与理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嘴角上扬,绽出一抹满足的笑。
发布会一经结束,就引起了国内外新闻记者的广泛报道,当天登上米约时报头版头条。《军报》:“红星一号”——我国防空导弹技术的新篇章《国防报》:划时代之作,“红星一号”引领防空科技新潮流!《米约时报》:“红星一号”:中国防空导弹的卓越实力展现发布会一结束。身为记者的沈清清就拦住了温乐清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