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期依旧摇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过去了。”顾时序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林期期,他急切地说:“期期,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但我爱你,这一点从未改变。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林期期冷笑一声,“小叔,你的爱太廉价了。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来保护静好。现在,我已经看透了一切。”林家人听了林期期的话,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林父林母和林川也同样心急如焚,他们日夜守在电话旁,期待着能有林期期的消息传来。林母整日以泪洗面,她不断地自责着:“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把期期逼走了。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静好的阴谋,早点对期期好一点,她就不会离开我们了。”林父的脸上也满是悔恨,他的背仿佛一夜之间更驼了,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为女儿担忧的憔悴老人。林川则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打听,他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林期期,可得到的总是失望的答案。
都是他不好。为什么识人不清,为什么不查明真相。明明他离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就只有一步之遥。一步之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她。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林期期破烂的衣服,破旧的鞋,还有很多次,他还撞见她在外面兼职。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他骂了她。骂她身为堂堂林家二小姐,居然还跑出去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兼职,难道林家没给她钱吗?那时候林期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眶却泛了红。现如今想来,可不就是没给钱么?而因为要时刻预备着给林静好献血,她连正常的交际和工作都不能有。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多种情绪涌上胸腔,让他连呼吸都不畅起来。
林父林母和林川冲进病房,脸色铁青。林静好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也“啪”地掉落在地。“静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母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林静好连忙冲过去抓住他们,泪如泉涌。“爸妈,哥哥,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们的爱了。”“你们本来只有我一个女儿,一个妹妹,可是你们又生了期期,我只是害怕她抢走你们对我的宠爱。”听到这句话,林父林母怒斥荒唐。
一顿。因为她明天就要走了。第二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却没想到,林家人居然早就不在了。打开手机才知道,原来昨日凌晨,他们便带着林静好去了隔壁鹤山祈福。听说那里的寺庙很灵,不过需要亲自步行上去才行,而且要赶在日出前挂上许愿牌。难怪他们那么早就出发,原来是为了替林静好祈福。朋友圈里,他们每人都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里的人,和许愿牌的内容,无一不是林静好。
林期期,她真的是故意赌气吗?过几天,真的就会回来吗?会的。他们还没举行婚礼,她那么爱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而后将项链收进怀里,快步出了门。林家人和顾时序匆匆回到医院,满心担忧地走向林静好的病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林静好娇柔的声音,似乎在讲电话。“这次假装摔下山可把我累坏了,为了赶走林期期,我可真是废了老大的功夫,这些年不是晕倒就是摔下楼梯,上一次还故意把油门当成刹车将她撞飞,她都还能强忍着不走。”
林父:希望静好平平安安,永远幸福!林母:我的小棉袄,所求皆所愿,所愿皆所得!林川:愿静好此生安乐无忧!顾时序没有发林静好的照片,只是发了一张许愿牌的文字。期盼安乐,岁岁长宁!上辈子,顾时序在这棵树上挂了很多许愿牌。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却几乎每年都会前往这座寺庙祈福。只因为他的许愿牌上有一个期字,她便一直以为他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
回到林家,林期期走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作品都清理出来。还有这些年,她偷偷攒了三个月零花钱才买的玩偶,她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刻的手工玩偶,她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裙子。然后,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客厅,一股脑的扔到林静好的面前。林静好被吓了一跳,“期期,你这是干什么?”林期期指着地上的东西,语气平静:“他们不是让我把所有的作品都给你吗?不仅作品,还有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非得教训你这个不孝女!”话音落下,身后的保镖已经上前用绳子,将她捆了起来。她麻木的像条濒死的鱼,任由他们捆住,又被迫跪到在地上。林父从一旁拿起绳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抽。“孽障!真是孽障!”鞭子每抽到她身上一下,便是一道鲜红的伤痕。一下,两下,三下……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鞭,只听到鞭子甩动时的簌簌风声,还有林母一旁的助威声。
就在刚刚,林静好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和一个帅气男生的合照。配文是:问我要联系方式的帅气小哥哥,我到底要不要给他联系方式呢?她太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为她发狂,若是以前她大抵会吃醋会嫉妒。可是如今,她不会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合上手机,直接打车前往警察局。
可他们家境不错,哪里会在意区区一个蛋糕。不过是无心去在意她的感受罢了,更不想因为她也过生日,而分走了林静好生日的光芒。生日宴会的布置,依旧是林静好最喜欢的粉色。粉色的玫瑰,粉色的气球,粉色的蛋糕。所有人准备的礼物,都只为了林静好一人。万众瞩目中,她一个人站在最耀眼的位置,接受大家给她的生日祝福。“静好生日快乐!”林静好笑着拆礼物,亮晶晶的眸子像是钻石,耀眼而又夺目。
姜德昌就是个从五品小官,他们一家又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人家,没什么人脉,要如何管?冯氏突然想起什么来,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姨母,明远不是与晋王殿下相熟吗?您跟他说说,让他去晋王跟前儿求求情,救救他弟弟。”姜老夫人一听,立马变了脸色。縣“胡闹!远哥儿好不容易才与晋王说上话,若是因此惹恼了殿下,可如何是好?”姜明远是家中的希望,若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将他也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