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昱不怕,没有新爸爸,只有我们俩。”他轻轻抚着小昱的头,动作温柔,既是在安慰他,也让自己颤抖的心渐渐归于坚定。明天,他就去找院长,申请提前离开。离婚冷静期已过,他拿到了离婚证。这个城市,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第二天一早,傅成礼就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院长,我申请今天离职,提前去美国安顿。”院长看到他坚定的眼眸,没有再阻拦。只是说:“那位扩心病人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你要是有空,就去帮我盯着点吧。”
姜舞资见状,以为他还在生气,又揉了揉眉心,软了语气。“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今晚我去接你和小昱回家,好不好?”傅成礼看着她不耐烦的模样,听着她仿佛施舍般的话语,心里越发憋闷,几乎喘不上气。他攥紧了手,直接开口说:“不用,我们不回去了。”姜舞资闻言皱起了眉,只当他在说气话,下意识反问:“你不回家能去哪?”傅成礼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酸胀,忍不住开口:“那是你的家,不是……”
于是他看向院长,说:“我来吧。”院长知道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正要宣布。却见姜舞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紧,冰冷的声音响起:“不行。”傅成礼一怔,不由得看向她。就听姜舞资声音冰冷无情:“我不认为一个上班踩点的人在手术台上也能严谨对待,我不同意傅成礼参与手术。”此话一出,傅成礼心中一颤。他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在手术台上从没出过差错,姜舞资不可能不知道。她凭什么因为这件事就不让他上台?
两人收好东西,就搬去了新租的房子。刚到新家,傅成礼就接到同事电话:“傅医生,今天大家在姜医生家聚餐,你怎么还没来?”电话那边热闹非凡。傅成礼顿了下,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陆瀚泽玩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舞资,我做游戏输了,他们要我找个人喝交杯酒……”他话都没说完,姜舞资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跟你喝!”
“傅医生不去安抚病人情绪,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怎么有空在这里探讨别人的隐私?”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众人俱是脸色一变,气氛尴尬了起来。傅成礼也怔住了,听着她话语中对陆瀚泽满满的维护之意,心像被尖锐的石子硌过一样刺痛。她哪里在意这些事情?更不会这样当众下别人的面子。如今她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陆瀚泽的闲话罢了。傅成礼几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可看着周围同事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嗓音沙哑平静反问。
傅成礼心中担忧,打算去阻止一下。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傅成礼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却只见姜舞资把陆瀚泽挡在身后,脚边散落一地碎玻璃片。她轻声安抚着陆瀚泽,却不顾自己胳膊上被玻璃片划开一个口子,正在往外溢血。傅成礼耳边嗡的一声,看着那鲜红的血心神都乱了。他勉强压下颤抖的心,叫来保安赶走了老李儿子,又确认了一下老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拿了酒精和纱布去找姜舞资。
“瞧着淑妃那上心的模样,莫不是准备养这个孩子?”“嫂子猜的估计不错,淑妃出身名门,当皇长子的养母,自然是够格的。”“这样也好,后宫至今才有一个人有孕,由淑妃养,总比交给那位好。”这是几个和御恒帝一条心的堂兄弟们王妃的交谈。她们身为正室,见桑芷乖巧尊重主位娘娘,自然也会满意她。而其他有心思的兄弟们的王妃,则是在说说笑笑之间也不忘观察后宫嫔妃中有没有想要动心思除掉这个孩子的。
见淑妃没有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桑芷忙看着她继续道:“这事若是妾身,怕不会在宫宴出手。”“等到最后祭祖时动手,不仅可以让我们提心吊胆多日,还可以直接让皇上厌恶妾身。”桑芷会有这些猜想,都是源自她上辈子看过的众多宫斗剧和看的一本本宫斗小说。而听着桑芷讲诉的淑妃却觉得桑芷真不愧封号是‘福’,平日里瞧着憨憨傻傻的,如今开口时也更像是随意猜想,可这说出的话,反而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