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夏微雨明白自己的心顾念自己的好,他都已经把所有的财产给她了。为什么她还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呢?直到天黑,烟头已经一地了,贺念辰还是没有想明白。看到一地的烟头他又有些烦躁。和夏微雨生活在一起后,她不许他在家里抽烟。如今想起夏微雨,他只觉得脑子一团乱。第二天,贺念辰让朋友帮忙把昨天婚礼上的闹剧压下去不外传。他现在没有精力去处理那些事情。
‘啪’一个巴掌落在沈凌雪的脸上。她愣愣地看着贺念辰,都忘了哭泣。好半天,她才看着他阴郁的神情,感觉到了害怕:“念辰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和贺念辰在一起三年,只要她想要的,贺念辰都会给她。她的要求,贺念辰也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害怕贺念辰和夏微雨结婚后,她就会失去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贺念辰眼神阴沉得可怕:“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微雨知道?”
他颓废地抓了抓头发,后悔求婚时把一切都给了夏微雨。如果没有做这个决定,即便是夏微雨知道了他和沈凌雪的关系,他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他和夏微雨捆绑至深,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不会轻易结束这段感情。没想到她这么洒脱,这么无情。很少抽烟的贺念辰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和夏微雨在一起生活了七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有了沈凌雪他也没想过要和夏微雨分开。
“现在闹成这样她满意了?”杜好好一脸嫌弃地看着贺念辰:“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烂黄瓜,还有脸怪别人?”她下巴朝哭哭啼啼的沈凌雪抬了抬:“要怪,也要怪你那个小情人,你和微雨要结婚了,她却把你们车震视频发给了微雨。”“你失去一切,都要感谢她。”贺念辰看向颤抖哭泣的沈凌雪,此刻的她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花一样,让人心疼。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抱着她安抚她。
“为什么夏女士没有出席婚礼,你们的感情是出现问题了吗?”“财产捐赠是不是跟您和夏女士感情破裂有关?”贺念辰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心中对夏微雨的‘不识大体’更加不满,他阴沉着脸:“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贺母看到盛大的婚礼乱作一团气得不轻:“念辰,夏微雨到底死哪去了?”“今天如果她不来,以后就别想进我们贺家的门了!”记者见贺念辰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转移了目标。
贺念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行李箱,皱起了眉头:“你又闹什么?”“是你把凌雪烫到了,你还耍起脾气来了?”夏微雨苦涩一笑。贺念辰不仅心盲,眼还瞎。她没有替自己解释,平静开口:“好好说有个习俗,结婚前几天,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我先搬出去住,等婚礼过后......”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出去。贺念辰眉头舒缓了几分:“行,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凌雪受伤了我得照顾她,没法送你了。”
夏微雨觉得身上一阵寒意,没关严实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那风,好像直接吹到她的心里去了。三年,原来那么早,贺念辰就背叛了她。可他为什么还要跟她求婚呢?夏微雨不愿想,也不愿承认。她和贺念辰深度捆绑,不只是感情,还有公司。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贺念辰不可能为了其他女人放弃她。夏微雨深吸一口气,才稍稍平复了内心翻涌的情绪。她的笑容有些勉强:“那就希望你们,一直都能那么甜蜜。”
夏微雨笑了,她点点头,眼睛却有些湿润了:“好,你是老板,我走,你爱让她在哪就在哪儿。”夏微雨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呕心沥血经营了七年的公司。出了公司,她直接去了天使慈善会。慈善会的工作人员看她十分热情:“是夏微雨夏女士吗?”夏微雨点头:“我来签捐赠协议。”工作人员热情地把夏微雨领了进去,那份协议摆到夏微雨面前时,夏微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学了几年刑侦,当了一个多月民警,凌无忧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放在了她身上,她视力很好,一瞧便瞧见了那人的模样。我去,这鼻青脸肿、怀里抱着孩子的不就是吴玲吗?孩子是个女孩,大概有七八岁,她抱得有些吃劲,所以没过一会就把孩子放了下来,站在路边,抖着手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但似乎电话打不通,吴玲表情非常着急。“咔哒。”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是宋卫安回来了,见她头都要伸到窗户外面去了,好奇道:“小凌你在看啥呢?”
“行了行了。”关子平捂住了他的嘴。凌无忧吞下嘴里的肉块,语气非常随便:“在哪里干都是干,我无所谓。”宋卫安想,无所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时垣瞥了眼说完就又开始吃肉的凌无忧,帮她解释:“无忧的无所谓就是愿意的意思。”宋卫安喜闻乐见:“噢!好好,那敢情好。这样吧,那无忧也不用搬走了,就先在我家住着,以后你也方便上班。”
“可是……”“没有可是,你知道大部分连环杀人凶手都有一个类似的经历吗?一个不完整的童年。而且家暴基因是有概率会遗传的,但是这和Y染色体有关,所以传男不传女,可惜国家喜欢一视同仁,笑死。”林颖沉默了几秒静静思考了一会,只觉得凌无忧的处理办法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虽然不能说她做得不对吧,不管是程序还是情理关怀都很到位,挑不出毛病,但在细节处看,她这种方式好像过于……冷漠?
凌无忧一是真想午休,二是她特别烦这种帮别人念家里难念的经的案子,反正她是觉得某些蠢货怎么劝都没用,说好听点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凌无忧隐晦地暗示道:“我今天状态不太好。”张警官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等式:状态不好=心情不好=想骂人。“咳咳,”张警官非常体贴,“行,那你去休息吧,把林颖叫过来。”“好的师父。”于是刚睡着没多久的林颖就被凌无忧残忍地叫醒去上班了。
凌无忧是不是疯了?凌无忧:“听不听?”林颖咬了下唇:“……你要多少?”“两百五。”林颖:……你说啊!你是不是在骂我!!“听不听?”“……听。”凌无忧拿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林颖:“……微信。”付了款后,凌无忧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了案情的经过,她逻辑清晰,很会描述现场情况,很多证据细节说得充满悬疑色彩,而且会埋钩子,听得林颖都入迷了,恨不得拿包薯片一边听一边吃。
沈梦海:……他委屈道:“你就是这样不近人情,才没人和你玩的。”凌死弟:“我不想和你玩。”沈梦海:……扎心了老铁。他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不受待见了,但是就待在她桌边不肯离开:“你早上怎么没来上课啊?”“我去改名了。”“啊?改成啥啦?”“凌死弟。”凌死弟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弟死了的那个死弟。”听到这名儿,沈梦海是真的大为震撼了:“你你你牛啊,你你你真的牛啊,你你你怎么想的啊?为啥改这名啊?”
凌无忧慢吞吞地把脚收回来,不大满意道:“早说不就好了?”陈母:……门开了,两人进了屋子,时垣把门关上,比起搜查,他先是问道:“你刚刚的行为太过激了你知道吗?”凌无忧转过来面向他,面无表情:“怎么过激了?”时垣:“你怎么能推她?”凌无忧:“你不是扶住了吗?她不没受伤吗?”他就知道她知道他会扶住人。时垣:“……那踹门呢?你这是破坏她的合法财产。”
“这个……对于杨启义包揽罪责,为陈志强开脱的事情,咱们目前就是一个不理解哈。”宋卫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叹了口气,“只抓到一个凶手还是不能结案的。这样,等会小凌和时垣去一趟陈志强家里看看。”他看向关子平和池奚观:“你们两个去他们公司再看看。”关子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瓜:“宋队,我们要不要给杨启义做个脑部ct啊?你不是说就脑残小俩口之间会互相包庇吗?可是杨启义说他不喜欢陈志强啊。”
对方承认得很快,池奚观说不上是开心还是诧异,他也没多想,按照流程继续问:“行,那你复盘一下你的杀人过程吧。”“过程?”杨启义想了想,“就是盯上谁,然后跟踪她几天掌握她的日常行踪,如果不合适就放过,合适的话就找准时机下手,拐到家中玩几天再杀了,就是这么简单。”池奚观:……这也太简单了!他提醒道:“你得说详细点,比如是怎么下手的,拐到家中怎么折磨受害者的,怎么杀的,怎么抛尸的等等,都要说明白。”
宋卫安又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时垣看向凌无忧,微微皱起眉:“如果诈不出来呢?你这样只会让他更轻视警方。”凌无忧挑起眉:“轻视就轻视啊,我用着到他高看我?”时垣:“如果他对警方失去了敬畏心,会影响到之后的审讯。”凌无忧:“陈志强可是连环杀人案双凶手中的主导者,你还想和他打心理战呢?对付这种人,没有证据就是白谈……”“心理战也许并不适用所有嫌疑人,但它永远值得一试。”
在下水道这种潮湿阴冷的地方,尸体腐烂速度会变快,凌无忧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半个月之久,正好和赵安琪开始被跟踪的时间对上了。也就是说,这个头颅应该是乔雪。袋子里还有一些碎肉块,底部有血水混杂着污水,凌无忧不是法医,不太清楚这些肉块分别是哪些部位,就先收起来放到物证箱里。就这么林林总总地收了十几袋,要不是后边几乎都是白骨,物证箱都要塞不下了。五个人一顿忙活,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大半。
凌无忧往旁边走了两步,打断道:“宋队,这面我们可能吃不上了。”宋卫安:?何出此言呐?他看向凌无忧,就见小姑娘微微弯腰,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往地上照来照去,似乎在看什么,宋卫安也过去瞧了瞧,却没看出什么花样:“咋了这是?”凌无忧指了指井盖的边缘,说:“像这种水泥井盖,如果长期没有打开过,井盖面与井盖底座之间的缝隙就会被尘土和泥沙积实而使井盖很难打开,要打开的话,必须先清理缝隙。”
陪她去看凡间胜景,陪她徒步圣山许愿,陪她在凡间做夫妻。这三年里,金九悬无数次斩杀魔兽,提取魔兽元气,供她修炼,稳固从菅落那儿转嫁而来的修为。也看到万象境里,金九悬为满足她口腹之欲,焚干江河,烤熟亿万条河鱼。狐族酷爱吃鱼,菅落也是如此,可她从未见过金九悬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万象境内画面一转,到了凡间河畔。正是一年一度的除夕节,凡间的除夕自是要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