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裴婉婉亦是身子一颤,咬着唇角,眼中带着波光,瞧向了裴言朗。二哥哥竟然真的为她守身如玉。远处瞧着这二人眼神拉丝的崔芷宁,冷笑一声,很是不屑。说什么考取功名!裴言朗年纪也有二十了,不小了。他本身才学也不算差。为何上一次科考没有中?还不是因为,考试当日,听闻了裴婉婉生病,撇下考试,匆匆上门去了裴婉婉的夫家。第二次考试,又是因为裴婉婉没有去成,裴言朗这才同自己说,想要花钱买官。
便是听见了韶光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来。“崔芷宁,我不过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惊动母亲来这里吗?”人还没有来,崔芷宁便是听见了训斥声。这声音,不正是便宜夫君裴言朗的声音麽。看来,对方这是接回了裴婉婉和儿子了。“崔芷宁,亏得你是崔氏出身,昨日…你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女的模样,今日,又要搅得我裴家不安宁?你就不能少招惹我母亲?你持家便是这般持家吗?”裴言朗疾步来到了崔芷宁面前,便是一通训斥。
当崔芷宁发现了如冬同管家之子的感情时,想要劝阻,毕竟那管家之子,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喝花酒赌钱更是长久的事。却不想,如冬却是被对方洗脑了,总觉得是崔芷宁苛待了她,不想让她好。这让如冬直接记恨上了崔芷宁,一碗红花,直接让崔芷宁终身都无法留有子嗣。从那之后,崔芷宁便是将裴婉婉之子,彻底看作自己的嫡子。如今想来这一切,怎么不算是阴谋呢?一直到用膳的时候,崔芷宁还有一些走神。
“如秋,你这莫不是打从崔家回来?我唤你过来,还让我等这般久?”崔芷宁依靠在躺椅之上,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如今,两炷香的时间可都过去了。“夫人,奴婢方才…方才在库房整理秋冬衣裳呢,故而,才晚来了一些时间。”如秋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后,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方才她才被大公子压在竹林胡闹了一次。她听见了如春唤她的声音,想要离开,偏偏大公子不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腰肢,又磨着她好久。
想来气头上的裴长宁,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崔芷宁!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裴长宁瞧着崔芷宁就这么离开了,眼中带着不甘!这崔芷宁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事情捅到裴老夫人那里去!不怕死的吗?还敢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他都没嫌弃崔芷宁有多浪荡呢!“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裴长宁拽了拽衣领,红了眼睛。当看向靠在一旁围墙的如秋时。
如春站在崔芷宁面前,双手叉腰,一副护崽子的模样。“夫人?”听到这个称呼,林梓萱顿时间笑出了声来。冷嘲热讽道:“她算哪门子的夫人?不过是个外室女罢了,让她做妾,都是抬举她的了!我告诉你,在裴国公府的门口打我,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善了!我绝对不允许裴三公子,纳你这样的人做妾!”夫人?别想了。妾,更别想了!不说面前的贱人是自己讨厌的。这贱人都已经叫自己赐给了刘瘸子,却是不知道为何贱人怎么跑出来的。
崔十八见着如春劝不动,便也开口劝阻着大小姐。崔芷宁依旧不为所动。目光专注着面前的活儿。当泥土彻底被清得差不多时,崔芷宁丢掉了手中的锄头。而后蹲下了身,拿出了手中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面前沾着泥土的‘石块’。如春同崔十八相视一眼,二人皆是无奈。夫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呀。“等等,那是什么?”“不是石块麽?怎么是金色的?”“哪里有金色的石块?除非……就是金子啊!”就在此时,周围人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崔十八,是崔家管家之子,也是个老熟人了。只比崔芷宁如春二人大上几岁。也是打小认识的关系了。“大小姐,您第一次往崔家要人,老爷怕你遇上什么麻烦事儿,所以让我带着一些人来了,旁的人,老爷信不过。这一次出来,我带了几十号人呢,是不是裴家给您不痛快了?我身后这些人,定然不会让大小姐受委屈了。”崔十八面色严肃,只怕是崔芷宁说一声‘是’,下一秒,崔十八就要冲去裴家了。“没事,找你们来,是为了正事。”
整个屋子,在烛光照耀之下,金灿灿的一片。“小姐,之前带来的几船嫁妆,一部分都换成了银票在钱庄存着了,一部分便是放这里了。”如春依次打开了箱子。面前十几个大箱子。装的要么就是金条,要么就都珠宝首饰,或者是一捆一捆的地契房契。崔芷宁走上前,抓着一对翡翠镯子瞧了瞧,便又丢了回去。“如春,我记得我在这附近还有宅子,想个办法,不能闹出动静,将屋子里所有的金条和金饰的契房契都带走,就留一些当年御赐的翡翠玉饰便可以了。”
心里却是暗暗吐槽:崔芷宁果然是个抠搜的。不过一件狐裘,还要这么的斤斤计较!若非这件狐裘还能得自己眼,她定然将狐裘丢崔芷宁脸上。谁稀罕似的。“崔芷宁,你有没有心的,婉婉身子娇惯,你没看她这么虚弱吗?外面风大,借你的狐裘避避寒怎么了,你非要看着婉婉吹出伤寒才满意了吗!”裴言朗回头面向崔芷宁,便是一顿训斥。堂堂世子夫人,却是这么计较一件狐裘!‘借?’哪一次这裴言朗裴婉婉二人说‘借’的东西,最后是还回来的。
如春到底是没忍住。见裴言朗裴婉婉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同夫人争执。她便也为夫人发声了。“闭嘴,什么时候由你一个丫鬟也能开口插嘴主子之间的事情了!”裴言朗怒视如春,呵斥了一声。只觉得,崔芷宁真是没规矩,就连身边的丫鬟,也这么没有规律。如春不服气地瞪了裴言朗一眼。崔芷宁将如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拍了拍如春的手,示意对方放宽心。“我没有容不下四妹妹,也没有同四妹妹生气。这样吧,婆母已经说了,让我同四妹妹一同管家。若是二郎一定要用裴家账面上的钱为四妹妹付钱,不如,我就将这裴家账本交由四妹妹好了。”
偏偏那时他还沉浸在阿晚离开他的痛苦之中,把公司的事丢在一边,无心工作,越氏集团经此一事丢失了不少股份,数亿资产瞬间蒸发。越氏集团受了重创,董事会对越丰洲也不满起来,认为越丰洲如此意气用事,不堪大任,他只得逼着自己从颓废中清醒过来,将越氏集团撑了起来。这次终于知道了阿晚所在的地方,越丰洲心里期待着,等见到了阿晚,他一定要好好认错,将阿晚带回去,往后他会好好待她,会一心一意爱着她的。
他们想对黎月曦发难,可是看着黎月曦眼眶通红,脸色苍白地跪在他们,声音哽咽地说着。“爸爸妈妈,我就是害怕,你们爱姐姐就不会爱我了,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们了,太害怕失去你们的爱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我去把姐姐找回来,找回来之后我就离开你们,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两人心软了,到底是曾经捧在手心里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只是孩子间吃醋争宠,一时走了弯路,没什么不可原谅的。
陆与深有些骄傲,“阿晚,你的‘桃花源’获得了金奖!现在你的‘羡鱼’名称可是广为人知了,你不知道外面好多人在求你的画,现在你的画可是一幅值千金了,以后可就是你养我了。”陆与深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他的阿晚是那么的优秀,陆与深与有荣焉,黎月晚有种得奖的人不是她,而是陆与深一样的感觉。不过黎月晚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就陆与深这个余生幸福公司的进项,他就已经坐拥千亿资产了,哪需要用得着她养,不过是陆与深愿意在她面前故意示弱,黎月晚也欣然接受着。
钟骞墨不自然地带着笑,不想去追问黎月晚这个男人是谁,只对着黎月晚道,“阿晚,能看你一眼就够了,我要走了......”黎月晚没有挽留,干脆利落地说了好,那个男人顺势帮黎月晚收拾起了画架,钟骞墨几乎逃一样地出了岛离开了。“阿晚,祝你往后的日子都能如我今天看到的那般惬意开心。”游轮不断远去,望着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岛屿,钟骞墨喃喃出声。“阿晚回来了,与深也来啦,快来,正好今天你叔叔做了好吃的。”樊诗安此刻身上系着围裙,三年的时间并没有给她增添岁月的痕迹,反而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和慈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