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记忆都早已在悄然之间替换成了祝瑄的形象。发现她走后的第二天,萧煜臣就给了何予柔一张银行卡,“……这笔钱就当做给你的补偿,收下吧。”何予柔红着眼看着他,眉目间又是那抹熟悉的倔强。“萧煜臣,我不要你的钱,你拿回去!”他却只是默然地放下那张卡,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病房。背后的病房中是何予柔撕心裂肺的哭声。可萧煜臣却突然惊觉,自己对她的悲伤早已感觉不到半分心疼。
祝瑄更是脸色一丝血色也无。直到最后,萧煜臣都要再利用自己一次,来成全他们的爱情……何予柔这才破涕为笑,从天台边缘下来,被萧煜臣踉跄着冲过去一把搂住。男人一向沉稳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以后别再这么吓我了!”1何予柔也窝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其余人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像刀片般从祝瑄身上划过。议论渐渐响起:“我就说煜哥怎么突然突然想到跟她求婚,原来是为了让嫂子认清自己的真心。”
祝瑄知道自己赢不了,却也想不到会输得这么惨烈。可至少,她还有退路……祝瑄回到别墅,匆匆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进行李箱。除此之外,竟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放进去。跟了萧煜臣五年,自己几乎没收到过他送的礼物。反而是每年萧煜臣生日时,自己总是绞尽脑汁地做出一些特别的礼物送给他。现在,萧煜臣送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碰,只把自己送出的那些手工制品放进了箱子。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被扔掉,没必要放着惹人嫌。
她说完,伤心欲绝地推开门跑了出去。祝瑄看着她穿着自己的礼裙跑进了大雨中,背影堪称凄美。心里只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喘不上气。“萧煜臣,这样你就满意了吗?”她说着,一抬眸,却见到男人眉间聚着后悔的神色,怔怔看向屋外的大雨。听到她这句话,萧煜臣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下一瞬却仿佛回过了神,对她说:“抱歉阿瑄,我去让她把裙子脱下来还给你!”说完他就匆匆追了出去。祝瑄一口气淤堵在喉头,噎得心口生疼。
“何予柔刚才被几个混混纠缠差点被绑走,你这边又没说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才选择出面救了她……”“毕竟人命关天的事,你能理解吧?”祝瑄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上缝合的疤痕,心口也好像和伤痕一起泛着痛。她没有问,为什么对方会把早已分手的萧煜臣设为紧急联系人。只是说:“嗯,她这事比较重要。”或许是出于愧疚,萧煜臣接下来都陪着祝瑄。可问询期间,他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频频投向另一头的审讯室。
“你的人?你和祝小姐马上就要订婚了,我可不想做第三者。”萧煜臣毫不犹豫地接上话,语气里有些急切:“你要是不想,我就不会跟她订婚……”话没说完,秘书带着文件过来,直直走到祝瑄面前。“祝小姐,这是您要的文件。”下一瞬,萧煜臣身形一僵,难以置信地转过身:“阿瑄?”
玉九儿笑了笑,她这可是两个人的脑袋。当晚,她跟家人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带上假装怀孕八个月的妻子,搬到吉祥树屋去了。曲姨娘也很想跟过去照顾,毕竟十六年来她对这个女儿的亏欠实在太多。玉九儿离开的之前抱了抱她,宽慰道:“姨娘,你在县衙后院装病不出门就是对女儿最大的帮助!委屈您了!”“不委屈,只要能帮到你,别说只让我装病,让我去死,我亦甘之如饴!”曲姨娘满脸不舍和担忧,
或者干脆直接把捆成一束的稻谷一把接一把打到特制的大方桶里,使谷粒和稻杆分离。现在玉九儿利用水车产生动力,带动一个石滚子脱穗,大大节省了人力。谷子晾干后还可以用这个石滚子舂米。一时间,水车石磙子成了百姓们的香饽饽。平时用得少,玉九儿就发布公文,百姓若需要也可以直接来用。可是现在农场水稻收割,石磙子一天到晚都是农场工人在用,导致外面百姓挑谷子过来舂米,排队排了一天都没轮到,晚上又得挑回家。
前几日在农场,她看到鲁月儿帮几个工人照看小孩,耐心又细致,她看孩子的那双眼充满热切,玉九儿就知道她很喜欢小孩。听到县令叫她的名字,怯懦地躬身回话:“请问大人有何吩咐?”“鲁月姐姐,我打算在农场里办个托儿所,想找两个细心的女子帮忙照顾小孩,你可愿意?”仿佛突然被天上的馅饼砸到似的,鲁月浑身一颤。她?她不是多余的,她也有活儿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伯父和父亲,双眸里是激动和期待。
再有,靖王在这儿,潘阳总归会忌惮一二。”成明点点头,正想去安抚受了伤的爹娘,王猛就急冲冲跑进来,一脸慌乱:“大人,靖王不开门,面都没露,怎么办?”玉九儿嗤笑:“县令都没了,他还不着急?看来什么都骗不了他啊?既然他想演戏,咱们就陪他玩!”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他不开门你们就一直拍,拍到他开为止,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在他门口拉个横幅,内容我给你写。你多叫一些老弱病残的,把刚才烧伤的人也都叫过去,到靖王府门口闹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每个大棚都提前挖好了地龙通道,冬天只要在大棚一头烧柴,里面就能暖哄哄的。即使现在才是金秋九月,天气还没有冷,可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寒冬的一切,大家都觉得今年冬天应该不会像往年那般可怕了。连玉九儿都觉得,等十月份稻谷收上来后,他们阴山县就有充足的物资过冬了。不过她似乎太忙,一时忘了人心之险恶有时候比寒冬更冷。这天晚上。风呼呼作响,连窗户都哐啷一声被风吹开,着实把玉九儿吓了一跳。
玉九儿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肚子里这个,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成明有些诧异,不过他知道玉九儿不会无缘无故无的放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成安!”玉九儿话音刚落,成安就红着眼眶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成将军脚边。吓得成明跳了起来:“我可没你这么大一个私生子!”然后他抬眼看到跟着成安身后进来的还有一对老人。成明定睛一看,惊得大叫:“爹,娘?”“明儿,我的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会是想跟他说你出卖色相挣的银子吧?”魏正一出口就没好话。“出卖色相能暴富吗?你去卖一个看看!”玉九儿怼回去。这人根本就是在借机嘲讽她上次卖色相嘛!她大眼睛闪烁,把想到的主意告诉君墨:“王爷,我们就说找到了亲戚,可他病重,来不及为我们担保就病逝,我们恰好赶得上收获他的巨额遗产,如何?”君墨迷人的凤眸里闪烁着赞同,眉眼弯弯道:“就这么办!”找个地方化好妆,三人又返回小方村。
药铺里的工人惊叫起来,不过,几息功夫,全部被制服,药铺的门也随即被关起来,连不远处的西域兵都没有惊动分毫。一行人高兴地扛起打包好的药迅速撤离。剑一背上扛着一大个包袱,气喘吁吁边跑边道:“太过瘾了!跟西域人过招多次,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剑二跑上来低声道:“真想看看西域官署那憋屈的脸,还有那个掌柜,明日醒来肯定气得咬牙切齿!我们终于也让能他们也尝尝,东西在眼皮子底下糟掠夺的屈辱!”
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不是跟敌人干架,而是逃跑!这霹雳弹就是我们逃跑时防身的利器!”君墨神情难掩激动,道:“回去多做一些!”接下来的日子,君墨和玉九儿合力加班加点制作霹雳弹。两日后,送第一批药回去的暗卫们回来禀报道:“药送回去后,大家的病情都有所缓解,柳大夫说根治疫情指日可待!”这下,玉九儿终于可以彻底放心,她这次非要把西域沿海搅它个天翻地覆不可!待所有送药的人都回来,霹雳弹的制作也接近尾声。
玉九儿翻了个白眼:“我急着提纯火硝做霹雳弹,哪有时间?”几个躲在暗处拿着鸡骨头舔了又舔还舍不得丢的暗卫们闻言,眼底一致划过一抹失望。“......得给钱!”玉九儿啃着鸡腿,又加一句。暗卫们一致看向他们的主子。君墨吐掉口中的鸡骨头,一脸寒霜掏出怀里的钱袋朝她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