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叫来赶走江稚鱼的经理立刻调转了身,回头对那群人说:“抱歉,诸位,这里已经被预定了,请你们离开。”众人惊讶,不敢置信,难堪。“经理,她是谁啊,让你这么护着?”经理郑重介绍:“江总是江氏集团的总裁,谢氏集团的少夫人。”那些人瞬间不怕了,不屑的看着江稚鱼:“原来你是江氏总裁,不过是下堂妻,你就不怕得罪谢言朝吗?”“你和谢总早就离婚了,谢总和苒苒才是真爱,只要她吹吹耳边风,你们江氏就得破产。”
本来想主动约谢言朝说清楚,却不想,第二天谢言朝主动约了她在曜礼大酒店见面。江稚鱼答应了。和谢言朝约的六点,江稚鱼五点下班,五点五十来到了酒店。一听是来找谢言朝的,侍者就领着她来到了星境厅。侍者面含微笑说:“女士,祝您生日快乐,谢总稍后就来,您稍等。”说完就缓缓退开了,只留下江稚鱼一个人在厅内。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她生日早就过了,谢言朝在搞什么。江稚鱼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宴会厅,厅内灯光昏暗,但屋顶上缀满了水晶,抬头就像看见了漫天星空,屋内摆满了鲜花,水晶般的地面,还有王座,好像宫殿一般。
梁牧野就像一个敬献谗言的狐狸精。江稚鱼就像是听信狐狸精谗言的昏君,看着谢言朝:“谢言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胡搅蛮缠的正房。”说完,江稚鱼不管谢言朝是什么表情,转身就离开了。谢言朝紧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手攥成拳头,深沉如墨的眼底似要卷起一场狂风暴雨。而江稚鱼和梁牧野提前离开了宴会,两人回到车里。一上车,江稚鱼就沉着脸,郑重和梁牧野道歉:“他那样对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谢言朝好整以暇的看着梁牧野。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他就不信她敢介绍。可不等江稚鱼介绍,梁牧野就主动说:“我姓梁,刚大学毕业,是姐姐的朋友。”“原来如此。”在场四个男人都是人精,意味深长道。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瞬间就懂了两人的关系。随后又瞥了眼面色冷沉的谢言朝,见他没说什么,明显是见过人的,也就讪讪笑了两声。反正这是圈子里的潜规则,他们也没说什么。梁牧野献上礼物:“叔叔,我略备了些薄礼,祝您生日快乐。”
他十分清楚自己老板的脾气,就算老板用自己用了好多年,十分顺手,但如果自己查不出来,老板还是会毫不留情把自己换掉。这都是什么事啊?当初人夫人一心只有你的时候,你却不好好对人家。现在夫人不过是做了同样的事情,而且人家还没把对方安排到家隔壁膈应人。早知今日,为什么不好好对夫人呢?谢言朝自然不知助理心中的想法,他:“江董快要生日了,替我准备一份礼物。”“是!”自己爸爸的生日,稚鱼总不能带那小白脸去这样的宴会。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能本能的抱紧他,紧些,再紧些……静谧的房间内一室春意。这场云雨持续了很久,梁牧野身上包扎的伤口都松开了,也没放过江稚鱼。直到有电话打来,是警察局的电话。江稚鱼接起,警察告诉她:“查清楚了,她们三个是高中生,是顾苒苒的粉丝,看过顾苒苒直播后,听顾苒苒哭诉你抢了她的男朋友,一时嫉恶如仇,要替她们的偶像出口气。”“您看这边您要怎么处理,是要提起诉讼吗?”
到此,他还能自我欺骗:他不爱她,但沈蓝昕爱他爱成这样,他理应对她负起责任来。这个谎言一说,就说了五年。许彦深越来越觉得事实就像他想的这样,不是他离不开沈蓝昕,而是沈蓝昕离不开他。林疏月是他心底永远的伤,可伤口总会愈合。沈蓝昕是他的心脏,心脏没了,才会死。可这一点,许彦深醒悟得太晚了。昨晚,许彦深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婚房里,一坐就是一整个晚上。他在脑子里打了一份又一份的草稿,等会沈蓝昕来了,他要说些什么。
“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下家,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甩掉了?”沈蓝昕呼吸猛地一滞。许彦深刚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喉咙哽住,半天才说:“抱歉,是我失态了。”沈蓝昕的眼前却浮出些些点点的泪光来。“不管你怎么想的,网上怎么说的,我没有出轨。”她呼吸停顿一刻,然后又说道:“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下午三点见。”不等许彦深再说话,她便先一步地挂了电话,然后眼疾手快地又把他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导演!信女愿吃素一年换我的爸爸妈妈二搭!】【这对视不在一起了,我吃一斤。】【就算没在一起,也绝对在暧昧了!没暧昧,我吃两斤。】【只有我在意昨晚记者跟拍许彦深一个人回家,家里亮灯亮了一晚上吗?】【那岂不是更爽了,他在苦苦等待的时候,我们女主角已经开始新的人生了。】沈蓝昕的视线落在这上面的时候,忽地一顿,连不知道什么扬起的笑容都紧跟着沉下去了。梅姐察觉到不对,连忙凑过来看了一眼。
声音传到海面上,被不停拍打着的海水卷进海底。导演收回目光,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嘴硬道:“肉麻死了。大晚上的乱喊乱叫干什么?扰民啊。”他这时分明也忘了是他先开的头。沈蓝昕偷笑了一声,随后看向海面,闭上了眼。视觉的一切都消失了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身边人踩在沙子上的绵绵声,还有时快时慢的呼吸声,还有磅礴的涨潮声,不知哪里的烟花声,人群嘈杂声……所有声音一点一点地逝去,最后是一声清晰的。
沈蓝昕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回答:“梅姐,莫名其妙的,让我好好玩。”江凛川闷笑一声,低低的笑声传进沈蓝昕耳朵里,还有点莫名的痒。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本以为自己对江凛川这张清绝的脸已经或多或少有了点抵抗力,没想到仔细一看更是被惊艳了。尤其是他那双清浅的双眼,敛在纤长睫毛下晶莹剔透,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清清冷冷的,只轻轻一眨便染开波光。沈蓝昕本不是很在乎皮相的人,可此时还是忍不住看呆了几分。
她自顾自地说着,却在转身后与一脸郁色的许彦深对上了视线,猛地一僵。“许彦深?”梅姐脸色变化一瞬,随即深深地皱起了眉,毫不客气说道:“你来这干什么?求和?还是又要给沈蓝昕洗脑?”许彦深顿时沉下脸,声音也变得冷淡:“我什么时候给沈蓝昕洗过脑?”“没有?”梅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的话,沈蓝昕会将近七年不求回报,傻乎乎跟在你身后被你耍着玩?”“没有的话,沈蓝昕会因为你放弃那么多可以爆的戏去陪你,还不许我来找你问责?”
唐和萍接话:“你叫我一声姨,还住在你奶奶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她刚才给小戴的另一只手把脉时往上推了下她的袖子,分明看见了伤疤。唐和萍回头看向卜华楚:“今儿太热了,小戴都热出汗了,妈,浴室里有热水吗?让小戴洗个澡凉快下。”“有,小戴去洗洗吧。”四合院儿的三个耳房其中之一用作浴室,里面有安装热水器,洗澡比前些年方便不少。卜华楚确实想洗澡,现在已经是六月末,她穿着前几天买的酒红色卫衣外套逛了一下午,捂了一身汗。
想到自己那常年倒数第一的外孙女,曲惊鸿心中又是一阵感慨。“缺什么就告诉奶奶,奶奶去给你置办。”“好呀,奶奶我出去一趟,您先歇着。”卜华楚打算去附近的超市逛一逛。再回来时,她买齐了日用品,手里还拎着一块刚从市场割下来的猪肉和一盒老式点心芙蓉糕与一条活鱼。这些一共花了三十块。四合院的大门开着,卜华楚脚步轻快地走进去:“奶奶,我回来了,咱们今晚包饺子吃吧。”曲惊鸿坐在院子里乘凉,笑吟吟起身:“好。”
曲惊鸿看着她一颦一笑,不由得感叹太像了。她没多想,等卜华楚坐下,笑着从小包里拿出一条手帕:“擦擦汗。”她一边用手给小姑娘扇风:“把外套脱了吧,食堂里太闷。”卜华楚接过帕子,抓紧外套,笑容不变:“不用啦,奶奶,我不热。”“您快吃,不用管我。”她拉住曲惊鸿的手挪开,而后用新筷子给她夹菜。一顿饭下来,曲惊鸿对她好感倍增。也许是因为她和自己外孙女年龄相仿,所以她觉得这孩子很亲近。
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揍的,他堂堂公安副局长竟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戴家得罪的都是什么高人?舒承安和小刘探讨了十分钟,决定不管了。他们被揍活该。两人继续隐姓埋名在村里打探消息,就这么又过了一天,戴知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就被了解得差不多了。舒承安把查到的事一笔笔记在本子上:“咱们换地儿吧?去她学校走一趟。”小刘:“好。”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戴家是真不把自己的女儿当人看,怎么说都是自己生的,再重男轻女也不能这样虐待她。
“你以前叫什么?”卜华楚走在前面,闻言直接答:“戴知。”纪飞扬点头,到房间后直接进去了。过了会儿,他下楼借宾馆电话。卜华楚虽然扯开话题了,但他人脉广,想知道她养父母是谁很容易。两天后,远在江河村的舒承安查着查着就发现戴家人被揍了,他却查不出是被谁揍的。
纪飞扬平静地重复:“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温的客人?”见他穿戴举止是体面人,不像是来寻仇的,方秀秀才连忙把入住登记表拿出来:“我接手的客人里没有姓温的,我帮您查查同事的记录。”“秀秀姐,我换好啦。”卜华楚人未到声先来。纪飞扬侧过脸,对上她的笑脸。他想起卜华楚在江河村拦他车时的模样,和现在的她做了个比对。之后发现,她变化很大。“不用找了。”“小戴,我就说你穿上一定好看!”
三十年的时间,他每天都活在悔恨之中,现在人醒了,他却在赵晓菁的心中成了陌生人。曾经她也用那双眼睛无比温柔的看过自己,可现在,这些温柔全都属于沈煜宸了。“好,我知道了,就让我再陪陪她,我再看看她,我就走……”傅隽明看和沈煜宸眼中的愠色,第一次弯下了挺直的腰。他以为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将赵晓菁抢过来,但如今看到她眼中的陌生,傅隽明却退缩了。赵晓菁本就该是这样热烈而张扬的女子,他不该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她留在身边。
一般人三十年后,是不会记住沈煜宸的名字的,但傅隽明清楚地记得每一件关于赵晓菁的事情,更何况是沈煜宸这位一直陪着赵晓菁走完全程的人。“他是赵小姐的负责人,在赵小姐埋进冰层后,他就跟着一起申请了冰层封冻。”小组成员如实说着。傅隽明听到这话,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也可以封冻?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早知道沈煜宸也会进行封冻的话,他那时也会选择封冻,这样,他就不用独自在这里缅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