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那么一刻,阎锦瑟竟然感觉凤云起真的不要自己了,不过怎么可能?他凤云起为了自己,连凤族神君的身份,和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真的不再回来?阎锦瑟于是掐诀,又传音问凤云起。“你究竟打算何时回来?”凤云起是他生辰那日出走的,细细算来,距离现在已经二十三日了。原来时间真的会让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变得面目全非。等了一会儿,凤云起依旧不回自己。或许是千年桃花酿的酒劲上来了,阎锦瑟忽然不想惯着凤云起。
他凤云起连个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阎锦瑟眸色微沉,不再说话。只是让叶七送元禹回了青羽阁,自己独自回到了魔界太玄宫。这是她这半个月来,第一次回来。明明是春日,可不知为何,今日魔界竟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白雪。阎锦瑟看着白雪有些失神,她快步走到太玄宫外。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熟悉背影。也就是这一刻。阎锦瑟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凤云起,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原来时间真的会让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变得面目全非。等了一会儿,凤云起依旧不回自己。或许是千年桃花酿的酒劲上来了,阎锦瑟忽然不想惯着凤云起。“凤云起,本尊爱了你一万多年,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成婚后,你要什么没有?三界之中,想侍奉在本尊身侧的男人数不胜数,但我一直就要你一个,对你的独宠万年如一日,我已经不欠你了。”这话说出去,却还是如同石沉大海。阎锦瑟从未像今日这样煎熬过,最后像是为了报复,干脆道。
元禹出身孔雀一族,自小便会察言观色,这一夜,哄的阎锦瑟很高兴。不像凤云起,他定会不让她饮这千年桃花酿,最后弄得所有人都无法尽兴。今夜。从花满楼出来,天公不作美,人间下起了暴雨。元禹手中幻化出一把伞,完全遮住了自己。“魔尊,我们一起步行回青羽阁吧。”阎锦瑟看着这场景,眼前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万年前,她在争夺魔尊之位时,不幸落入蛮荒之地时。当时蛮荒下着刺骨的冰雨。阎锦瑟以身为凤云起挡雨,而凤云起也紧紧地抱着她,好不容易才熬过冰冷的寒夜。
她忘了当时凤云起的反应,只记得等他从栖灵洞天回来之后,便整日闷闷不乐。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太玄宫,神情哀伤或低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彼时,阎锦瑟一统妖魔两界,意气风发!但她去到太玄宫,面对的永远是凤云起死气沉沉的一张脸。她忍无可忍:“你要不要重回神界掌管羽族?”她忘了,曾经是她让凤云起卸甲,好好当她的王上。阎锦瑟至今记得,那一刻凤云起苍白的脸色,和一双悲戚的眼。
之前他曾去太玄宫觐见过凤云起,宫内栽满了桃花。他想,只能是因为阎锦瑟喜欢,所以凤云起才会在宫内种这么多桃花。“魔尊,你不要动怒,云起兄这般,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罢了。”元禹端起一杯桃花茶递给阎锦瑟。阎锦瑟看着他那张同凤云起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美眸微眯。“往后不要自作聪明,桃花是凤云起最喜欢的花。”元禹面色一僵。“我……”阎锦瑟见他这般,起身要离开。却被元禹一把拉住袖子:“魔尊,今日不留在家里么?”
人间,洛阳城。花满楼中,歌舞升平。阎锦瑟被众多人间男子簇拥,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酒。“魔尊,今日是王上生辰,怎不见他?”说话的是魔界蛟族二殿下褚腾,她是阎锦瑟和凤云起在魔界的共友。阎锦瑟不以为意:“吵架了。”褚腾一愣,满腹狐疑。“吵架?王上怎会和魔尊吵架?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些年来。褚腾见到的凤云起一直是温和似春风,待人做事从未红过脸。三界也最喜欢这只凤神,每每提到他,都赞不绝口。
五千岁,他却放弃了凤族神君和众羽族首领的身份,在魔界的一片桃林里,执起阎锦瑟的手,成为了他的新郎。为了爱,从天界到魔界,他无怨无悔。笑着笑着,凤云起不由落了泪。不是为阎锦瑟而哭,而是为了曾经那个奋不顾身为了爱情的凤神而哭。最终,手里为阎锦瑟绣制的云霞锦袍,也化作了灰烬。凤云起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翡翠盒子里放着的,凌霄花簪。阎锦瑟忘了。凌霄花自小便是他的噩梦。幼时,母亲背着父亲与一位妖族男子厮混,那个男子常戴的就是凌霄花。
不明所以的小娇轻声说道。虎子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死气沉沉的。“那也和咱们没关系!”秦舒窈没有伤怀太久,因为有行人经过,她不想被人说闲话。二人晚一步回到家,只见虎子正蹲在地上在给小娇洗脸。小娇被哥哥的动作弄疼了,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皱着小脸忍受。秦舒窈解救了小娇。她让陈启澜烧了一锅热水盛在桶里,兑成温度刚合适的热水,然后把小娇放了进去。
很快,饭菜端上了桌,有肉有鱼格外丰盛。“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打算喊你们一起吃晚饭呢!”肖芳招呼着秦舒窈坐下,说道:“中午我去你们家里看过了,这家具什么都得尽快添置才行。”“但不用弄太好,咱们随军家属都是跟着部队走,指不定哪天又得搬家了!”身为过来人,肖芳在这方面有经验。她絮絮叨叨给秦舒窈传授着经验,还说明天过去帮她一起收拾。陈启澜和洪梅生喝了一点自酿的酒。
先前陈启澜便说过了,洪政委叫洪梅生,曾与廖敏良一起在陆晋中手下当兵,所以对陈启澜很是偏爱。当然,这份偏爱只存在于日常生活中。在部队,洪梅生向来一视同仁,甚至因为陈启澜是陆晋中的外甥,他对他的要求更为严苛。陈启澜连门都没敲,推开门大摇大摆走进了种满菜的院子里。他像是执行任务的军犬,一边吸鼻子一边四处打探,经过亮灯的厨房窗户时,对着里面直接嚷嚷。
听到这话,耿飒眼前一阵发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快,拿家伙救人!”胡江南一声令下,官兵们有条不紊开始行动,有拿绳子的,有拿铁锹锄头的,还有拿急救药包的……秦舒窈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陪在耿飒身边等待消息。生死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当初就说高锦粱是个心怀鬼胎的东西,我妈却说我以貌取人,她……她就是不甘心!”耿飒语无伦次。
“虎子,快说啊,你跟谁!”雷淑慧眼巴巴问道。虎子回过神来,抬手指着秦舒窈。“我跟她!”这话像是晴天霹雳,让雷淑慧几乎无法站住脚,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三年呐!她没日没夜照顾了这俩孩子三年呐!就算是条狗也该喂熟了吧?可他……他竟然要跟别人走!“滚!你们都给我滚!”一辈子要强的雷淑慧歇斯底里咆哮着。“没良心的东西,是谁半夜冒着大雪背你们去看病的?是谁点着煤油灯给你们缝棉袄的?是谁……”
耿飒忙扭头奔进院子,秦舒窈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只见高锦粱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小娇,紧张说道:“吓死我了,这孩子贪玩胡闹掉进水缸里了,要不是我正好出来,只怕她就……”说到这里,他的视线扫过虎子。“虎子,你说是不是?”虎子抿着唇不说话,高锦粱再次拔高了声音。“虎子!说话啊!”回过神来,虎子看着被高锦粱抱在怀里的妹妹,半晌“嗯”了声。“是小娇太调皮了!”
话中的潜意思是,刚从外城来的?毕竟内城人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个规矩。除了外城人。毕竟,是个生意人都知道外城人百分之九十的人一星期能不能吃上一斤大米都很玄。尤其是他这种管粮食的。简今歌扫了一眼他嘴里的烟,倒是没有隐瞒,“嗯,昨天刚进的内城。”“两千斤的大米价钱可不低,你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粮食吗?”中年男人点点头,眼底有好奇,若有所思问。
“一旦行差错就,简家将万劫不复。”“你别忘了,她今早可是亲口承认将简家三千一百条家规熟背于心的。”“你真的觉得我们这个妹妹会吃下这份亏?”“我们主动检举,还能让七哥从轻发落,不然等今歌妹妹去挑明,那七哥才是真的惨。”九少简乐知闻言沉默了。因为他感觉八哥说的还真的非常有道理。他们这个妹妹,还真的干的出来。“八哥,那我们现在还去给她一个教训吗?”九少简乐知迟疑了一下,问道。
竟然连刻在他骨血里的简家家规都能无视。简今歌若有所思。她也不想跟两人辩论是非和对错,没有意义。现在距离极寒冰雪世界又近了一天,筹集物资才是首要的事。然而……“阿维娃小姐,请您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将这位小姐拉入黑名单,以后无论哪一家店都不再对这位小姐开放。”家居店经理弯着腰,小心翼翼道。“您看我这个处理,您可还满意?”“算你识相。”汤姆森·阿维娃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一旁脸色惨白的女销售员,命令道,“不长眼的员工,也给我开了,要永不录用。”
可她却选择袖手旁观,这些卑贱的外城人都该死!现在更令她愤怒的是,原本卑贱肮脏的人摇身一变还成了简家二小姐,身份甚至比她还要高上一等。凭什么对方命那么好,而她却要如履薄冰地去讨好汤姆森人和简家人。现在她更是被恶心的贱民玷污了,汤姆森家那些如狼一般的姐妹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家主换婚约对象。现在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简嘉和,以及讨好简家人。可一看到简今歌那张姣好的脸,她就想到在船上被一个个贱民侮辱的情景。
他迟疑了一下,“你一夜之间就将简家三千一百条家规全记住了?”“当然,不然我怎么抓住你们不遵守家规?”简今歌认认真真道,“简二爷你不会是想以我不清楚简家家规为借口,故意罚我的吧?”“不会吧?不会吧?简二爷最大公无私了,肯定不会这般做的对吧?”简二爷:……“大公无私”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老脸上,让他颜面扫地。毕竟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一瞬,餐桌上所有简家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简老太爷今天没有下来吃早餐,简大爷就是辈份最高的长辈,他看着毛毛躁躁的侄子,冷声教育道,“简乐知,把简家第23和25条家规背一遍。”简乐知在站起身的一霎就后悔了,“简家家规第23条,吃饭期间,任何人不得提前下餐桌。”“简家家规第25条,食不言,寝不语,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制造噪音。”“饭后自己去领罚!”简大爷公正无私地宣判结果。
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一点都不爱你。以前或许爱过,但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了。”“那你为什么要把肾捐给我!雪崩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不惜性命的救我!”“那都是过去了!周京泽,你不懂吗,那些都是过去了!”宋之初崩溃的嘶吼,她根本不想见到他!“你能不能滚,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周京泽,我恨你!”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打破了周京泽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是无尽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