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秾丽的眉眼染上屑意,“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不过看着我那一砸,刘獐还没好啊?还是说,躲着不想去参兵?”“你乱说什么?!”梅菊霞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浔苑当众戳破。要是这件事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那就是我猜错了?”浔苑目光中带着探究和嘲讽。梅菊霞眼神有片刻闪躲,但她总不能就这么被这贱蹄子压了气势,不然以后,她岂不是要爬到她脑袋上作威作福?
浔苑看到了,反应敏捷地往后头轻轻一撤,她旁边的陈晶和浔麦就遭了秧。“哟,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浔家人怎么有空亲自拜访我这破庙来了?”梅菊霞一见到浔苑就气不打一出来。上次不知道怎么的,和浔苑这贱蹄子说话说着说着,脑袋后头突然一痛,就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人家稻谷上不知昏睡了多久。还是那农户一嘴巴腥臭的牛将她给舔醒的,现在她想起来那个味道都还是想吐。
而她无论再怎么哭闹,也换不来浔立壬一句好话。他会将她关进阁楼里,关到她不敢再任性为止。她上完高二之后就没再读书了,原因很简单,他们家供不起两个人。浔立壬甚至连她的意见都没问过,就告诉她,她的学费凑进妹妹的学费里,来年让妹妹浔麦去上高中。这些事的后果是,这么多年过去,浔苑再也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哭闹惹来的不是心疼,而是厌烦。
说话就说话,卖什么萌啊?“阮……”“你说什么?什么软?”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嗓音清沉地道:“没什么。”浔苑再次犯难,像他这样连自己身份名字都不记得的人,要是抓起来改造事小,被当成间谍事大。正巧这时,收信员来了,浔苑起身将信交给收信员。“收信人蒲真杰是吗?”浔苑:“是。”收信人确认了一边收信人的名字无误之后,就把信给拿走了。
浔苑暗叹一声,刘家这对母子,还真是整整齐齐。浔苑知道这路口不是说话的地儿,拉他到外面堆着草垛堆的角落,问男人说。“你怎么在这里?那天我送你去村委会,你怎么自己又走了?”男人眉心深深拢着,断断续续说出半个句子:“我……忘了,不能说,不能被发现。”浔苑明白了,看来男人失去的不仅是记忆,还有他的智商。看他现在的沟通能力,有和十岁的小孩说话那么费劲。
浔麦狐疑地看着安静在房中练字的浔苑。她这是真的想开了,决定要嫁给刘璋了?不然怎么不哭也不闹了呢?浔麦倒是希望她闹一闹,这样浔立壬就会更讨厌她,两人的关系就会更加恶化。到时候浔苑就算说什么,哪怕她说的是对的,浔立壬也不会再听了。不过以浔苑这蹄子的性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服软,她还是得再防着她一些,等少滨哥哥接她去临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浔苑就是再作妖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下落~吸气,上托~呼气。”“哎,怎么我一回头你就松劲了,动作重复五遍,不许偷懒!姜柠!”“是,爷爷。”姜柠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中气要足,说话就好好说话。”老爷子显然是个完美主义者,不满意姜柠低落的语气,提醒她。齏“是!爷爷!”姜柠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只能强打鸡血。“这还差不多,好,我们继续...”......等裴知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蒙的姜柠,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白净的脸庞也比早上见得时候要黑上一圈,穿着一件太极服,整个人都像是累垮一样。
好在姜柠前世有在幼儿园实习的经历,将温阳抱在怀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部,给他唱着儿歌。温阳才逐渐稳定下来,不再哭闹。裴家又面临一个难题,就是这个小孩的去留。留下来对于裴老爷子也是一种伤害,再说人家有亲爹,未必想要和裴家过。慗就在裴家爷俩在客厅为这事纠结犯难的时候,姜柠不疾不徐的从儿童房走出来,她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条,一进客厅就递给了裴知意。“这个是?”
姜柠也是多亏看了好几遍原著才想起来托马斯是中得什么毒,当初托马斯被毒死得时候,她还掉了几滴眼泪,只恨这书里的温姨。嗵【怎么都没人去质问温姨了,这偏心的太厉害了吧!】没等姜柠开口,温姨倒是主动开口了。“柠柠我竟然不知你还会给狗看病,倒是让我小瞧你了,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本事,怎么刚刚还藏着掖着呢。”“还是说,你就是想等着大家急得不行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呢。”
“知意,你现在把我们都关到这里,万一拖延了托马斯的病情,家骏哥岂不是要心疼死了。”裴知意微微皱了皱眉,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哟呵,这老婆子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如果裴知意真的听了她的话,那就可以趁乱将物品销毁,到时候托马斯解药也找不到了,可怜的小狗狗必死无疑。】裴知意:???这可不行,他本来还有点动摇,现在立刻想明白了。“温姨,林医生也是经验丰富的兽医,他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检查出托马斯中毒原因,那说明这个中毒的并不是常见的药物,我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
裴老爷子也跟着一边说,“是啊,知意,当初阳阳是我和你温姨从孤儿院亲自接过来的孩子,孤儿院都有这孩子的档案,确实是无父无母,不过阳阳你放心,即使你没有亲生爹妈,我和你温妈妈也会像亲生父母对你。”说罢,他那双起了老茧的手摸了摸温阳的小脑袋。不知怎么的,裴知意感觉这孩子有点躲闪。这种小细节可不是能演出来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点孩子。温姨马上拽着温阳的手往裴老爷子手上放去,又恢复一脸的温柔,仿佛刚刚那个掌掴小保姆的凶悍女人不存在。粏
温姨居然是这种人,他是真是很意外,不过刚刚姜柠自己也说第一次见面,假设她没说谎的话,那是怎么知道温姨这些事呢?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存疑,甚至他觉得姜柠是认错人了。枳毕竟温姨和他爷爷都相识五年,这五年来温姨都一直恪守本分,并没有做出对爷爷不利的事。裴知意陷入了纠结之中。就在他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姜柠的话的时候,又听见了。【不行,还是要给老爷子说一声,毕竟那才是真正的金主,做人得有个职业操守。】
沈知蕙披着谢聿墨外袍走出来,面色潮红一脸挑衅的看着沈长宁。她微微凑近沈长宁,故意露出满身红痕,红唇微张。“姐姐,你看到了吗?这都是王爷爱我的印记,他早就不爱你了。不管发生什么,他只会选择我。”“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王府内到处都有我们欢好的痕迹,就连梅苑你日日睡的床榻上也不例外。”“甚至就在刚才,都弄的我险些下不了床。”“姐姐你斗不过我的,我会和王爷相守一辈子,成为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像你这副要死不活,干瘦丑陋的一张脸,当初太子到底看中你哪儿?”在他嘲讽的目光中,沈长宁说不出一句话。谢聿墨只觉无趣,将她甩开后,又让人叫来了沈知蕙。两个人在院外嬉笑玩乐,他们的对话,所做的事都清清楚楚的传入沈长宁的耳中。“王爷,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我想要十里红妆,让京城人人都羡慕我。”“我还要请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来参加你我的婚事,要你对外宣布,你从未喜欢过我姐姐,好吗?”
“明明当初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明明当初你说,只会爱我一人。”她踉跄着起身,走出王府来到梅林当初和谢聿墨初遇的那棵梅树下。沈长宁蹲下身,徒手扒开树下的积雪和土,拿出埋在地下的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同心结和两缕绑在一起的头发。是她和谢聿墨在定亲之时,来这里一起埋下的。寓意着永结同心,白首不离。可如今同样的承诺,谢聿墨却许给了另外一个人。那这种可以轻易许给两个人的廉价承诺,她也不需要了。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沈知蕙的声音:“王爷,你在这儿吗?”谢聿墨一把将沈长宁从怀里扯开,收拾好身上的衣服,走出了院子。沈长宁全身都是红痕,就听到外面沈知蕙和谢聿墨远去的声音。“王爷,知蕙刚刚制了一件新裙子,料子轻薄如纱很是漂亮,知蕙穿给你看,好不好?”“好。”“那王爷要答应知蕙,从今往后不许碰姐姐,我不喜欢姐妹共侍一夫。”谢聿墨宠溺的回:“好,知蕙说什么本王便做什么。”
谢聿墨身边依旧是各色各样的美人,她们毫不顾忌打量着沈长宁这个王妃。其中妹妹沈知蕙也在。她坐在谢聿墨腿上,嬉笑道:“王爷,我姐姐是女将会枪法,何不让她耍几枪来给我们姐妹取乐?”谢聿墨悠然自得地看向走进来的沈长宁。“沈长宁,你听到知蕙说的话了吗?”话落,下人就把一杆红缨长枪拿过来递给她。沈长宁看着长枪,眼里一阵恍惚。这枪是谢聿墨送给她的生辰礼。那年树下,谢聿墨把枪递给她,眼里满是深情:“长宁,希望这枪能助你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更希望它能保护你。”
沈知蕙不以为耻:“我说了又如何?姐夫根本就不喜欢你,他说,他娶你就是为了让你痛苦。”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昨天我和姐夫有多快活吗?”“你知道他在床榻上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吗?他喜欢我俯身去挑逗他。”沈长宁攥紧了手,心口狠狠作痛。沈知蕙得意的离开。而沈长宁一步步走到正房内室,沈母虚弱的躺在软榻上。当看到她进来时,神情淡漠。“长宁,你来了。”“母亲,对不起,孩儿没有带来九转玉露丸。”
“我不用你送,你还是好好陪陪你奶奶吧。”她小跑着下楼,沈清辞慢慢悠悠的跟着,宋梨有些嫌弃。他的目标很大,他跟着,搞不好还要上热搜。“你别跟着我行不行?我真有事。”沈清辞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嫌弃,他气笑了:“不是,医院是你家开的?还有,你知道我是谁吗?”宋梨白了沈清辞一眼。医院还真是陆泾川开的,只不过挂的是苏晨雾的名字罢了。宋梨和云梦约好了待会儿去买手机换卡,她没有钱没有手机,只能在公司楼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