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林时挽开始,她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想尽办法讨好自己,整个海城谁不知道林家大小姐为了追他放弃了最喜欢的飞行。林时挽爱自己毋庸置疑。再说了,她会不会一直爱自己,重要吗?林时挽不过是他用来掩盖自己对宋嫣然感情的一个旗子,他何必在意林时挽爱不爱自己。他在乎的只有宋嫣然。“也是,说不定林小姐受够了委屈就会离开。”“不可能!”司机话音刚落,宋自鹤便大声反驳。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您说您吃不惯厨子做的菜,林小姐就学了半年的厨艺,那白皙的手腕上全是疤,都不让我们给您说。”“林家好歹也是大家族,林小姐也是含在手心里长大的,宋先生她为你付出的可不只是这些,也包含了她的尊严啊。再说了,您打包这个火锅不也是心里有她吗?”“你们两人刚在一起时谁不说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时候的林小姐多春风得意啊,但现在......”司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宋自鹤眼前浮现女人的明媚的身影。
宋自鹤,我要走了。到了机场,林氏的私人飞机早已在此等候。“那个狗杂碎竟然把你搞成这幅样子?”林俊齐看着原先那个开朗活泼的宝贝妹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气得立马就要去找宋自鹤算账。林时挽拦住他。“走吧,哥哥,我永远不想见到他了。”“好,我们走,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飞机起飞,海城在她脚下越来越小。她折断了手机卡,也折断了这五年枷锁。再见,宋自鹤。
只有林时挽和宋嫣然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人太多了,她们根本寸步难行!眼看着坠落的飞机越来越近,爱你嫣然吓哭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呜呜呜......”林时挽手心冒汗,她也害怕,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周围的人总算是能移动了。就在她快步朝着门口跑去时,失控的飞机依然坠落。轰隆!一声巨响。她和宋嫣然被重大的冲击力撞飞到了地上。痛,钻心刺骨的痛。林时挽睁开眼就看见机翼的残骸扎进了自己和宋嫣然的小腿。
宋自鹤瞪大了眸子,连忙想要上前接住。然而却为时已晚,林时挽用了很大的力气,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瞬间四分五裂。林时挽捡起里面两人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洋洋洒洒的扔进垃圾桶里。“林时挽!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第一次,宋自和在它面前除了冷淡有了别的情绪。他在愤怒,在疑惑,在不解。林时玩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清理垃圾。”宋嫣然也上了楼,她走到宋自鹤的身边小心翼翼道,“小叔叔,婶婶是不是很讨厌我啊,所以才法这么大的脾气,都是我不好,要是你也讨厌我,我走就好了。”
林时挽一番话,怼得宋自鹤哑口无言。他只能转移话题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托宋嫣然的福,好不到哪里去。”她对花过敏,到现在鼻腔还难受得要命,甚至有些呼吸不畅。林时挽没说谎。宋自鹤叹了口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从小被我惯坏了,性子跋扈但没有恶意。”林时挽被气笑,“没有恶意?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会说她是不小心,她无辜?”以那晚宋嫣然的表现,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她就是故意的。
“看够了?”“不够。”叶幽幽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一说完脸就红了。顾瑾寒合上笔记本,戏虐地看着她,“你倒是一点不知道矜持。”“矜持又不能当饭吃。”叶幽幽嘀咕一句,反正说了都说了,她也不在意多说一句,“我就是喜欢你,想盯着你看,你有意见?”男人脸上没有意思表情,“随便。”车子终于缓慢地停了下来,裴影拉开后座的门,“寒少,到了。”
|孩子站在领奖台上,嘴角勉强扯出个笑。眼里却空荡荡的。十五岁的傅明轩已经比同龄人高出半头,此刻却迷迷糊糊,“爸,我梦见妈妈了。”傅闻白的手顿了顿。“她抱着个小女孩。”少年声音沙哑,带着一点哭腔,“她们在梨树下笑。”傅闻白想起燕国那个雪夜。裴铮单手抱着哭泣的漱玉,另一只手稳稳持剑的样子。那是他心底不能触及的回忆。“起床吧。”他替儿子掀开被角,清了清嗓子,“今天还有模拟考。”日子还要照常过。这是他们的报
|他想起燕青瑶说“这才叫爱”时的神情,是那么温柔,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忽然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性格不同、想法不同,爱人的做法更是不同。“我和阿瑶先相爱的,我要她跟我回去。”千言万语,只剩这句话。这是他唯一的诉求。裴铮没回他,只是朝着浅浅地笑着,目光往外看,那儿有答案。院外时不时传来漱玉的笑声。小丫头穿着红袄子跑过回廊,像团跳动的火苗。傅闻白也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正看见燕青瑶弯腰替
|21他们在客栈住了三天。两人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傅闻白父子吃过早饭,捧着碗小口啜饮,突然被楼下传来的吆喝声吸引了注意。“听说没有?裴将军昨儿个生擒了北狄探子!”“可不是!陛下龙颜大悦,赏了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呢。”“将军配公主本该如此,公主贤惠明理,将军英勇善战,是我大燕之福。”待了几天他们已经知道那天的男人是谁了。也听说了关于公主和他的事情。他们一边心痛,一边又忍不住想了解燕青瑶的事情。“别乱动。
|“轩儿。”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妈妈教你认的第一个字是什么?”教他识字时,不是从他们的名字开始。而是教一个不相干的字。傅明轩抽噎着抬头,“是爱。”20“爱”既复杂又简单。好读又朗朗上口。“爱不是捆住对方的手脚。”她擦去他脸上的泪,淡淡道,“就像妈妈永远希望你平安喜乐,你应该也是一样。”最初教他这个字,就是希望他能一生活在爱里。“我不要听!”傅明轩捂住耳朵,一边掉眼泪一边说,“你就是要抛弃我!”抛
|可是......他们回不去了。“我不会回去的。”燕青瑶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用完后轻轻放下,“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这个回答无疑是一记闷锤,打得傅闻白晕头转向。他知道她心里有怨气,需要时间缓一缓。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等你,你总会有想跟我们走的那一天。”曾经清俊的轮廓已然如旧。只是现在眼神里增加了温度,在看向燕青瑶时,那双眼睛格外深情。“阿瑶。”他喉结滚动,哑声说道,“林琼雪和
|他相信瑶儿,这些事情她能处理好。“爹爹。”她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瓮声瓮气地小声问,“娘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呀?”裴铮用指腹蹭掉女儿脸颊上的眼泪。声音低而稳,“娘亲有事要处理。”“那个凶凶的哥哥。”漱玉缩了缩脖子,嗡声问,“是娘亲以前的孩子吗?”夜风掠过檐角,吹散裴铮一瞬间的僵硬。他托着女儿的手紧了紧,终究只是揉了揉她的发顶。“玉儿真聪明。”漱玉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不远处卖糖人的摊子,“那爹
|直到这三年间,季巡时不时关心萧渝的动向,而经过一段时间考察,程北深确认季巡是个不错的人,家庭条件也可以。更重要的是,季巡家就在京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如果萧渝真的能和他有结果,他也能一直默默守着她了。而季巡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太好了,听说小渝最近情绪不太好,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程北深沉吟着点头。挂断电话后,他心烦意乱地走到二楼杂物间外。他知道萧渝就在里面。萧渝学乖的这三年,为了杜绝萧渝那份心思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和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可还没等萧渝把它们取出来。有人再次拎起了她的衣领。是程北深。他几乎咬碎了牙齿:“傅晴怀孕了知道么?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不介意再把你丢进纠正学校待上三年。”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萧渝耳边炸开。她忽然想起,程北深在父亲葬礼上同她说的那句话。“小渝别怕,以后哥哥只宠你这一个小孩。”正如他所说。接下来的十年里,程北深把萧渝当成宝贝般捧在手心,萧渝喜欢
|萧渝抱着柯阳的尸体,摸到了他藏在心脏处的日记。纸业厚厚的隆起,里面记录着一千天以来少年的暗恋心事。至此,萧渝才知道。柯阳一直都喜欢自己。少年的爱意如同骄阳,至死不休。这一刻,萧渝的左手是柯阳的遗物,右手是小鱼的身体。她忽然感到很庆幸,两个最重要的亲人都在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她。萧渝边哭边笑,也想好了,她要去四季如春的云市。葬在那里,柯阳就能永远灿烂如骄阳了。萧渝没有犹豫,第二天一早,去原来的房间里找那
|他也终于听清了萧渝的声音。“我喜欢哥哥,求哥哥疼我。”程北深没有犹豫,一巴掌挥向萧渝泛红的脸。从梦魇中迟迟醒来的萧渝,第一反应就是跪在地上求饶。“我听话的,求你别打我......”但是程北深的下一个巴掌,依旧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脸上。灯被打开时。萧渝遮住刺痛的脸颊,愣愣看着眼前的程北深。其实只要程北深愿意多问一句,萧渝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就会知道,萧渝在心理纠正学校的这三年里,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逼迫服务
|好浪漫啊。萧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抱着小鱼失声嘶鸣,似乎要把三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但是,没人能理解她的,尤其是程北深。“萧渝,你在发什么疯?”程北深赶到时,正看见萧渝这副崩溃的样子。然而第一时间,他却护住了傅晴。很快,他自以为是的分析出了前因后果。“就因为傅晴用了你的房间?”说着,他渐渐逼近萧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凑到她耳边。“你都在房间做了些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嫌脏,把它重新装
|这一瞬,空气都凝固了。程北深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渝,忽然后悔了把她接回来的决定。“北深,我没有打她啊,你都看到了吧。”傅晴无辜地挽住程北深,眼眸中的恐惧不像假的。于是程北深忽略了萧渝惨白的脸色。“好好好,萧渝。学会了演戏是吗?”“要不是我和你嫂子婚期在即,我怎么可能把你接回家?”“再不起来给你嫂子道歉,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闻言,趴在地上的萧渝忽然停止了颤抖。把她送回那个地狱?那她还怎么和柯阳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