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先出去了。夫君有事叫妾身。”萧恒闭眼仰头好似睡着了一般。江雅月不好再留,心里堵得慌。呵,萧恒在想白知念!“我需要嫡子,除了嫡子还要有其他的儿子,我会纳妾,你不在乎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别人,还愿意真心对待我?你刚刚……发自真心吗?”萧恒自言自语,他没指望江雅月回答,但他期盼江雅月能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可是……水都冷了!他回过头,江雅月早不在了。
冯管家闻言没个好气,“九少奶奶早将丫鬟支走了。柳姑娘,快离开,别盯着看了。”“谁看了?九哥呢?我要跟他说说!还回去才是。她姐姐嫁得不好,更需要这些嫁妆。”柳乘风径直往里走。冯管家忙拦住她,“柳姑娘,九公子不在。这儿全是男人……你看出来?”“少将军不在,这几天都不过来。他老人家说了,书房门堵上就堵上吧。他凭什么住书房,好没道理!”侍卫们打趣着。
只是声音越发粗重。“九公子,到了。”江雅月迫不及待,猛地起身,逃似得离开,“咔嚓”一声!舒服了!衣服破了!她把衣服撑破了!新妇回娘家,吃撑,把衣服撑破了!她捂住裂开的口子,怕tຊ萧恒看到,可是两只手都盖不住。“九公子?”外面的平安不知马车里的情况。“把我的披风拿来。”马车周围的下人面面相觑,眼睛都亮了,彼此交换着眼神,捂着嘴乐。
一顿饭下来,张氏要认马嬷嬷做干娘。马嬷嬷同情张氏的遭遇,心中怜悯,“老身只是个下人。”张氏瞧着她一身锦缎,腰板挺得笔直,谁家下人这个做派。再说只要萧大夫人不为难她的月宝,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干娘,下人可以赎身,妾身有些银子,愿意给干娘养老。”张氏很真诚,马嬷嬷有些感动。江雅月困了,打哈欠歪着脑袋,“嬷嬷,你的卖身契还在萧大夫人手里吗?我回去跟她说好?还是让夫君说更好些?”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能说个不停。
看着江雅月数落道:“我们家芬儿挨了打,还要问我手疼不疼呢。长幼尊卑,一点不能乱。乱了,家宅不安。不过不碍事,妾身会教好芬儿,她嫁进来就好了。”江承德恨铁不成钢。但事已至此,不结亲,东西也拿不回来。江雅月无声地流眼泪,抽抽搭搭,弱小无助犹如孩童般让人心生怜悯。萧恒站起身,拿出帕子,轻柔地在她脸上抹了几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如珍珠般滴落在手上。不禁想到昨夜,江雅月躲在床帏后面,是不是也如此伤心?
“这是要做什么?杀鸡儆猴吗?”秦大夫人嗤笑一声,“男人还管家?”“秦家不也是女子主外。谁也别笑话谁?是不是两位秦家兄长?”江承德也不是吃素的,往日里,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今日,萧恒在。三家人凑在厅内,江承德和秦家人你来我往,谢宴礼坐在角落,缩着脖子很拘谨。赵淑锦确是落落大方,“不知江家找谢家前来,有何事?”“你家的妾偷了我东西,不找谢家找谁?”江雅月哭得鼻尖都红了。
出门的时候,元年衿突然间道:“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新开的全聚德怎么样?”苏芸荷想说不用了。元年衿本来就忙,她不想耽误他。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碰见了直直奔向自己,一脸怒气的周江尘。苏芸荷愣了下:“你怎么在……”话还没问完,周江尘就怒骂道:“苏芸荷,你抢淼淼身份替代她,你真是不知所谓!”
原来,他叫元年衿。眼前这个男人长的很俊朗,和周江尘是完全不同的长相,如果仔细分析,甚至是还会有些痞气。元年衿,五年前,她在饭店打工的时候,碰到了一群流氓,见她长的有几分姿色,趁着她上菜的时候,伸手来搂她。苏芸荷自然是不干的,她先是推开了耍流氓的人,结果人家直接扇了她一巴掌。骂骂咧咧地开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服务员,老子摸摸咋了。”这个年代耍流氓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的话,苏芸荷听不见,也不会听。周江尘只觉得心莫名的慌乱。见到苏芸荷来真的,他又带着一肚子的怒气带着孙淼淼回了家。孙淼淼一回到家里就开始主动的要收拾卫生。看着突然间变得勤快的孙淼淼,周江尘皱起眉头。有了孙司令警务员这出,他不禁开始打量起来。他记得小时候的淼淼脾气挺好的,而且爱笑,但到现在,他也没见孙淼淼笑过多少次。想到这里,周江尘忍不住问:“你真的是淼淼吗?”
面对这样的周江尘,苏芸荷不想说话。她淡淡收回眼神,看向还想说话的警务员:“唐叔叔,他们既然不相信,那我们走吧。”说罢,苏芸荷直接转身上了远处的吉普车。警务员愣了下,不悦地看向了周江尘:“我是骗子?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说完,警务员径直转身上了车。周江尘见状疾步上前,透过车窗看着苏芸荷:“苏芸荷,你要去哪里,我允许你离开了吗?”苏芸荷不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温声开口:“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