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语揭掉面膜,“算了,别提畜生,影响我胃口。”盛夏哼了声,“没事的,你现在有我小舅舅呢,以后再见到这逼货,你就说他打你,给我小舅舅打电话,让我小舅舅扇死他。”“他那么个大逼脸,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身高颜值钱权他哪点比得上我小舅舅!”沈瓷语深表赞同,一样样的数,“钱没你小舅舅多,身高颜值他在你小舅舅面前就是个垃圾,别的嘛……”“夏夏,你小舅舅多大了,不会太老吧。”
薄靳渊耐心耗尽,“你没为难我太太?”言下之意,你也得跪。徐平江脸色一变,“薄爷,我怎么说也是许氏未来的继承人,当众下跪,这……”如果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薄靳渊冷笑一声,“那许氏就换个继承人。”砰!许江平再不敢耽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沈瓷语磕头赔罪,“薄太太,我错了,看在我初犯的份上,您饶了我吧。”憋屈,羞辱,痛苦,不甘,许江平快呕疯了,却还得乖乖跪着磕头,连个不满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她只关心这一件事。沈瓷语拍拍她的肩,“放心,她不吃我按头请她吃。”下一秒,她又将视频电话打了过去。薄爷接了。沈瓷语唇瓣紧抿,“你就来接我一下嘛。”撒娇,很自然的那种,拿捏人心。薄靳渊挑眉,“身份证带了?”沈瓷语狠狠点头,“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干…和你领证的事。”“在哪。”“派出所。”“……”徐平江赶来的早一些。陈佳媛立刻扑了上去,哭哭啼啼,“老公,你看我被她们打的。”
一人来了一下。少年们瞬间捂着脑袋哀嚎,怂了。盛夏吃着剩下的半根烤肠,无奈轻叹,“惹谁不好,你们不知道她彪啊。”三分钟后。“姐姐!”一众少年齐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请受我们一拜!”而后便不怕疼的磕起了头,带头磕的还是那个泽哥。沈瓷语嫌弃的很,“磕头就不用了,赔我三百个串串,两扎啤酒,买完单滚蛋。”泽哥点头,“请客好说,敢问姐姐尊姓大名,来日必定登门造访!”
“我还拍了照片,一会发给你。”沈瓷语生无可恋的看向盛夏,“干爸要不要这么狠?”她啥都没干啊,这样欲言又止反而好像她干了啥似的。盛夏无奈摊手,“你记得那年咱俩商量着去爬铁塔,差点摔死那事吗?”“你爸打电话跟我爸说,咱俩像只窜天猴,逮都逮不住,必须一人来顿棍棒炒肉,回来我爹就把我打了,屁股开花,躺了十天。”沈瓷语点头。她们的爹都挺狠的。
“楚黎你来了?累不累,”几人刚迈进大门。庞宝宝像是知道他们的到来一样,也出现在大门口。还给楚黎递来一瓶饮料,“给你喝饮料。”楚黎看着像大白熊一样的庞宝宝,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伸手接过饮料,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颊。“我们家宝宝是越来越可爱了。”庞宝宝摸着被楚黎捏过的脸,憨憨的笑了,“你又拿我寻开心呢?”楚黎利落地点头承认,“是啊。”“好吧,你开心就好,”庞宝宝一点没生气,反而是冲楚黎甜甜一笑。
顾千寒上前拢住她的肩膀训斥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人人嫌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干净的,以后不许你乱说。”“真的吗千寒?”楚思安回过身,双眼发亮。顾千寒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让她去找庞宝宝的事。她自尊心强,又好胜,估计不会轻易答应。要找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才行。楚黎盯着手机等了一小会儿,没等来闻时宴给她回信息。
“你打算怎么说服我姐?”楚黎一脸替他考虑的神情。顾千寒收回目光,胸有成竹道,“那你就别管了,回家写检讨去吧,我去看你姐。”我去看你姐,说的多光明正大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楚思安的男朋友。楚黎一点没挽留,却问他要了样东西,“我有个同学跟闻家沾点亲戚,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问问。”顾千寒一听,立马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楚黎。“还是我女朋友贴心,事事为我着想。”
还让他一定查清楚,还她的清白。清白?都被人玩过了,哪还有清白!楚黎走进她住了多年的卧室,嗓音低沉道,“姐,我来了。”忽地,一只枕头朝她扔了过来。楚黎明明可以躲开的,但她没躲。任由枕头砸到自己身上。“别进来,谁让你进来的,你们都给我出去,不许进来,”楚思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冲门口大喊。楚黎要的就是她的发疯。她靠近公主床,“姐,你干嘛砸我,我是楚黎啊?”
两人同样从小学跳级到高中,又以优异的成绩硕博连读,毕业。“不用太惊喜,咖啡给你点好了,”楚黎抬手让她坐下说。肖露这会儿哪坐的下来啊,直接上前去抱楚黎。“我说,你终于舍得出门了?”提到往事,楚黎满眼皆是无奈。谁让她前世一心扑在顾千寒身上,连好朋友都不搭理了。重生的事过于惊悚,楚黎没打算提,她让肖露先坐。肖露坐下后听到她说,“我把顾千寒甩了,目前正在虐杀他。”
楚黎大大的眼睛难掩震惊,无措的看看楚思安,又瞄了眼大腹便便的赵总。少说有五十岁了,额前的头发稀稀拉拉没几根。一脸猥琐样,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脸。眼神要是能杀人,他已经被楚黎杀死几次了。前世的这会儿,楚黎的药效过了,人也苏醒了过来。得知是顾千寒把她送给这人后,她苦苦哀求这人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能放过她。哪知这人喜滋滋说,“小了才好呢,嫩呐。”
兰池忍着血腥味,说:“她死了,尸体被我们丢在了外面侧处,现在应该被雪埋上了。”他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闻笙听,选择瞒下自己的发现。他希望事情赶快结束。闻笙眸光微动:“死了?”那边成泽已经带着人讲‘陆颖’的尸体拖了回来。成泽冻的哆嗦,指着尸体:“您请看!”
床铺上的女子惊坐起,眼神由空洞的惊惧渐渐聚焦,她顾不得身上淋漓的汗水,穿上鞋子踉跄着推开房门。楼下,闻笙正在拆卸空调,闻淑菡帮着整理东西。其他的装置已经拆的差不多了,空调和发电装置是最后的东西。楼上传来一声惊呼和过度紧张的咳嗽声,她眯着眼抬头看去。瞧见楼上那人,闻笙勾起一抹笑意。倒是幸运的。常念脸上因发烧而产生的绯红终于褪去,显露出原本苍白的皮肤。
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兰池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他觉着身体有一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看到那些昏迷着的人时,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后脑勺瞬间弥漫全身。是的,是后脑勺而不是胸口。难道是早上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兰池想不明白,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只隐约觉得那不是个好梦。搬运‘躯体’之际,兰池不由得去想——闻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呢?
只不过现在的代价是死而已。替她死怎么了?陆颖将郭乐的尸体摆在地上,拿起抽屉里的小刀。地上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孔仿佛化成了闻笙的模样,她握紧小刀,眼底尽是恶毒的恨意。她多想划烂闻笙那张得意的脸。就像现在她一刀又一刀划花郭乐的脸一样!
但是这高温始终没有退下去。这让高胜寒产生了些兴趣。难道是新型病毒?他收集了自己的唾液和血样,在特设的研究室内检测观察。奇怪的是,显微镜下也并未发现有异常细胞增多,包括病菌存在。高胜寒陷入了沉思。体温升高,白细胞这些数量却没有增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简直匪夷所思。而且他们身上还无一人有特殊症状……
指名道姓是霍拾安的人情,而不是他们,电池换霍哥人情,换到末世前可谓是最匪夷所思的交易了。他使劲按住韩渔这就要答应的嘴,用力过度还差点滑倒。赵春看了看霍拾安,凑近了问:“霍哥,你看这——”要不还是等雪停了再说吧?赵春认为这个交易实在很亏。没想到霍拾安却笑了一下。诶?赵春瞪大眼睛。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霍哥他居然会笑的吗?而且这种情况有什么好笑的啊!
说着,他随手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言简意赅:“睡觉吧。”大手刚揽过身旁的纤瘦身躯,江暖夕身子一怔,红着小脸赶忙提醒:“你答应我休息一周时间的。”见她一副生怕被自己生吞的样子,薄辰寒顿感好笑,无奈闭眼:“放心吧,不会碰你的,我说到做到。”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是习惯了。”江暖夕闻言愣住,不由敛起轻松的神色,垂下眼帘若有所思。习惯了?这么说,他以前睡觉总会抱着人睡觉么?
这段音频的文字描述是:薄家二少未婚妻江芷琪知三当三!与薄家二少保持两年不正当关系,并非薄家二少所说的恋人关系,薄家二少是实实在在的出轨!看到最后,薄辰寒将手机递了回去,淡声评价:“确实是个猛料。”顿了顿,他又道:“只是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宴了,薄家早就砸了不少钱在各种社交媒体平台上,让平台帮忙压制和屏蔽对薄家不利的黑料,所以你这一篇内容是不可能被大家看到的。”江暖夕心下一沉,失落地抿着红唇:“这样啊……”
不过要让于佳月失望了,她已经不觉得难受了,也不在乎薄时宇移情别恋的事情了。毕竟昨天薄时宇的行径,已经让她心里的难受彻底转变为厌恶。没料到她反应平静,于佳月神色诧异,语气试探:“如果你不能战胜心里那一关,可以告诉我的,我会重新调整一下人员的。”奇怪了,让这个家伙去跟进自己前任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怎么反应这么平淡?江暖夕微微一笑:“不用,为了这个月的奖金,我还是很乐意接下你安排的这个工作任务。”
李远就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目光无意间看到他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面上泛起一丝错愕,不由开口:“薄总,晨兴报社没有经过我们盛阳的同意就发出关于您的报道,也不知道上边关于您的那些讯息是怎么得来的,我们这边要起诉吗?”“不用。”男人不假思索,目光扫过底下攥稿人那一栏,看到“于佳月”这个陌生的名字,俊脸瞬间沉了下来。这篇报道分明是江暖夕写的,上边有关盛阳集团总裁已婚和大致年龄的讯息是他提供的,攥稿人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