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祺下一辈子,会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无忧无虑。-市中心高楼大厦,顶层办公楼。谢久瑭盯着直播看了许久。助理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沓资料。“谢总,您要的资料查到了。”助理推了一下真丝边框眼镜,道:“十三年前,京西区吉利二街那边的工地,现在的华安大商场,死者叫沈西池,是沈菁祺的父亲,一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人,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来没出现过违规操作的情况。我们的人去调查问访过当年同时期的工人,都说没有违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通告里却说违规了,一开始还有人闹,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在众多直播观众的努力下,#沈菁祺#上了热搜第一,这也让沈菁祺的事情被更多人知晓起来。尤其是沈菁祺的粉丝,知道真相后,纷纷现身在微博热搜留言。【菁祺想你了:我当年是粉丝,现在也是,以后还会是@沈菁祺永远爱你,永远记得你跳舞的样子。】【勇敢面对生活:@沈菁祺我当年是看了你的跳舞视频才开始学习跳舞的,虽然我只有一条腿,但我也在好好努力着,知道你的消息真的很遗憾,但希望你来生幸福。】
姜茶敲完鞋底,淡定地穿回去。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在胸前比了一颗小爱心,食指和大拇指交叉。沈菁祺愣住了,她缓缓抬起一张布满血泪的脸,她跟姜茶第一次对视的时候,姜茶也送了这颗小爱心给她。那是她在灵魂飘荡的三年时间里,唯一感受到的温度。可是,来不及了。她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了。她拼尽全力对姜茶说了一句,“对……不……起。”漂亮的脸蛋闪现了一瞬间,又变回了狰狞恐怖的鬼脸。
他们坐直升机过来,在附近的平地下直升机,然后直奔案发现场。等他们靠近土坑的时候,周围突然生起一股阴风,刮过皮肤的时候,让人觉得阴冷刺骨,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胆小一些的新人,缩在前辈后面,“黄队长,我怎么感觉这附近阴森森的?不会有鬼吧?”黄艺德瞪了他一眼,“社会主义时代,你瞎说什么?要相信科学,你说对吧,张导?”张导立马说:“对对对,我们节目的宗旨就是相信科学。”
【不可能是探险者,更像是被人为挖坑埋进去的,你看这个坑深度超过了两米。】【卧槽,荒原丛林埋尸案?有警察在看直播吗?还是要报一下警?】导演也很懵逼,他刚想找道具组的人问问情况,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导演吓得直接站起来,收腹加提肛还屏住了一口呼吸。警察:“请问你是《谁是勇者》综艺节目的导演吗?是你负责这个综艺录制吗?”导演生平没干坏事,但小时候因为不听话,被妈妈拉去警察局恐吓过,所以至今听到警察的声音都害怕,“我,我我是,是吗?”
如果姜夕桐要跟她们一起走,那么姜夕桐只能选择在他们面前把刚才的惩罚做完。如果她不想在他们面前,学大猩猩捶胸呐喊的话,那她只能自己在这里等着。姜夕桐心里要气死了,还要装模作样地笑着说:“没,没关系啦,我们不是同一组的,我跟你们去,好像对其他人不公平。”【好心机,这话是暗指让男大学生也不要跟姜茶他们走吗?】【姜夕桐脑子是不是有病?这种时候了,要个鬼面子。】【一看就是装的,还有她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么刻意的夹子音说话?我听得头疼。】
“怎么了,昨天弄疼你了?”陆一萌抱住他:“没什么,我是太久没感受到幸福了。”裴晟轻抚她的后背,心疼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两人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才起床吃饭。陆一萌打开手机,7个未接电话。下一瞬,这个陌生电话又弹出来。“陆女士,昨夜时曜安眠药服用过量,现在昏迷不醒,请尽快赶来省医院!”
回到京市,吴秘书连忙迎上来:“时总,不好了!造梦的股东说要罢免您!”时曜匆匆赶到造梦,股东大会已经到了末尾,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同意罢免。吴秘书从公司成立初期就跟着时曜,此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总,这帮人太过分了!”他知道时曜创立造梦有多不容易,也知道他熬了多少个夜晚,培养过多少个新生代演员。别人或许有后台,但时曜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登上的巅峰。
可偏偏,陆一萌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了。明明亲手和他划开界限,为什么又要在最绝望的时候给他希望?他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拼命拉着陆一萌,拉着他面前唯一的浮木。陆一萌说:“阿姨联系不上你,托我问的。”“隐婚这九年,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她。”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缓,但裴晟却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洒落的不忍和怜悯。时曜身为男人的自尊在这一刻破碎了。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什么事?”从始至终,时曜都是这样。淡漠,毫不在意,根本没把白溪放在心上。白溪紧了紧拳头,撂下一句“你会后悔的。”就大步离去。第二天,【时曜因患有抑郁症被国家一级演员除名】的热搜登顶。“一个神经病占着影帝的名号这么久,不觉得可怕吗?”“国家都把时曜从一级演员除名了,时曜的粉丝还在洗白呢,真是脑残粉。”即使有几个帮时曜说话的,也很快淹没在谩骂中。
直至把所有抄写的佛经撕碎,时曜才稍稍平静下来,重重地将自己扔在沙发上,重复呢喃一个名字。陆一萌。此时,门铃响了。时曜去开门,却见白溪立在门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时总,我送您的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裴晟眸色有些黯淡:“既然没做,就没必要担心。”陆一萌没察觉到他的情绪,接过吉他,试了试音色,欣喜看向裴晟。“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弹给你听。”裴晟点点头:“公司还有事,我是趁午休时间过来的,晚上见。”等裴晟走了,陆星川才开口。“你怎么会觉得是裴晟做的?”“陪你两个月,裴氏留下的事务他都处理不过来,怎么会抽空去对付时曜。”陆一萌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你说的等到十二点。”
时曜嫌恶拍开陆一萌的手,不耐道:“签字。”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陆一萌才觉自己的解释苍白极了。是她一厢情愿,认为时曜还是从前的那个少年,认为时曜还会像从前一样相信自己。陆一萌,你到底要纠缠他到什么时候?时曜的双眸子里早已没有你了。“啪嗒”,豆大的泪珠砸在离婚协议上。陆一萌颤着声问。“时曜,如果造梦被针对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后悔今天和我离婚?”
“星川,别说了。”陆一萌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母亲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尽是疲态。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心脏,迸发出酸涩涌入鼻腔。没等她开口,倏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失去意识前,她听到向来疼爱的陆星川说。“陆一萌,你还不如烂在京市,烂在时曜身边。”不是的,她也想回来……陆一萌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半分声响。再次醒来,是在原来的卧房。
时曜解了袖口,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酒,才压着火道。“我不追究你的责任,雪藏这段时间好好反省。”“雪藏”这两个字在陆一萌脑中炸开。陈姐的话在耳畔响起,字字诛心。她看着时曜,凉意席卷了全身:“为什么?”时曜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双目赤红:“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陆一萌,你搞出这般动静,给造梦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陆一萌瞳孔紧缩,失神地望着时曜。
陆一萌,你还在期待什么?公共场合的时曜,从来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指尖冰凉,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凄凉:“不是的,我没有抄袭。”记者不依不饶,讥嘲道:“这么高度相似的风格,不是抄袭是哪来的?”“如果不是抄袭,造梦娱乐为什么不发文公关?”因为时曜不允许她解释。看着两人亲昵地态度,陆一萌眼眶发烫,却依旧移不开视线。记者顺着陆一萌的眼神看去,不屑冷嘲道。
看着白溪出水芙蓉般惹人怜爱的面容,陆一萌心口苦涩蔓延,转身离去。难怪时妄彦愿意捧她,这样的青春阳光,她怎么比得上?看着陆一萌离去的背影,时曜越发烦躁:“看不懂找法务。”白溪难堪地红了脸。谁都知道看合同不过是托词,是来找时曜的借口,偏偏被他毫不留情戳破。走出总裁办公室,白溪的脸色扭曲一瞬。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他!第二天清早,时曜把陆一萌叫到了办公室,递给她一张时尚晚宴的邀请函。
她紧紧攥着手机,想像平常一般压下情绪,却怎么都压不住。半晌,陆一萌颤着声道。“时曜,你从没和我微博互动过,也从没和我上过综艺,甚至连医院都是我一个人来。”“我为了你和家里断绝关系,在酒吧弹唱4年,攒下的钱全拿去支持你的梦想,现在你是影帝,是造梦娱乐的总裁,公开婚姻到底能影响到什么!”最后一句话,陆一萌的声音都破了音。从来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陆一萌,第一次执拗地,近乎执着地拒绝了时曜的要求。
【一般渣男都是这套说辞,狗都改不了吃屎,何况是犯错的男人。】【直接斩了狗男人的命根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出去祸害人。】“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本宫现在就让你永远没有机会。”谢青栀小时候跟着先帝练过骑射,虽然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后宅,基础还在那里。一下子将李誓成的手甩开,举起剑朝着李誓成那个地方砍过去。一直看热闹顾见初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幕,连手中点心都忘了吃。【刺激呀,长公主觉醒后,是打算让狗男人断子绝孙,这竟然是我能看的阉割名场面。】
直到看到李誓成,仿佛看到主心骨。女人没有丝毫顾忌朝着李誓成的方向扑了过去,径直扑在李誓成的怀中,声音娇软得仿佛能掐出水,“二郎,终于见到你了。”【妈呀,这声音好软萌,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李誓成在长公主那里受得气,完全可以被这样娇软的人儿抚平。】李誓成被女人双臂缠着,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能求助性地看向谢青栀。女人似是没有觉察到尴尬现场,继续道,“二郎那些人凶神恶煞的,都快吓死奴家了。”
自从听到顾见初的心声后,谢辞安就让温烛安插在各处的暗哨开始查,这份花名册也是今天早上才被送进宫来。谢青栀看到花名册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将册子用力砸在李誓成的脸上,“你竟然真的背着我养酒林肉池?”李誓成一阵心虚,“阿栀,我向你保证,我虽然养了酒林肉池,但是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些人都送给了当地富商,用来拉拢江南的生意的,而且那些女孩都是被发卖的,至于诱拐幼童,都是管家自作主张,我一点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