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郎中说:“不知大夫可知道哪里可以买来教导医术的书籍?特别是关于女子怀孕保胎休养的,我想没事的时候多看一看。”大夫呵呵笑了起来,“这位郎君对自己的夫人真好呀!我这里就有很多的书籍,都已经看过了。你如果有需要,尽管拿去吧!”“好,那就多谢了。”山鹿多给了银子,用了两个木箱子,装了许多的书籍。要走的时候,山鹿又去给冯向晚买许多的零嘴。冯向晚就在医馆等着山鹿回来。
山鹿也非常的开心。冯向晚:“你快点叫我抱起来,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要是摔跤了怎么办。”看着冯向婉娇滴滴的样子,山路忍不住笑了起来。哪一次走山路,不都是他抱着啊,也没让她自己走过呀。这会儿倒是知道紧张起来了。
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几尾小鱼欢快地游过。这些水,是从百里以外的瀑布上面流出来的。甘甜无比。山鹿又将这小溪流引进了他们所居住的门口,做了一片小池塘。这样,冯向晚随时就可以吃到最爱吃的鱼了。这一日,冯向晚正在小溪流旁边洗脚。本来她是要洗两个人的衣服,可山鹿不让她动。所以,她就只能在这边和石头一起玩。忽然,林中那边有一阵响动。
“我在睡觉的时候,没有摸到你,我睡不着......”这几日,不知道为何,山鹿每次都趁着自己睡着,不见了。每天早上,被窝都是凉的。冯向晚很是失落,今日终于忍不住了。山鹿失笑。白天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有晚上趁着冯向晚睡着了,他才能亲手去打造他的凤冠。所以,便不能陪着她睡觉了。山鹿本以为如今她不再做噩梦了,也不再那么依赖自己,是没有事的。
“是。”黑衣人又说道:“到时候主子成亲,我们......”“没有你们的喜酒!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是。”黑衣人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他们本是先皇的一支影卫,常年行走在江湖,为先皇收集证据,暗杀对其不利的人。可几年前,先皇忽然驾崩,新皇登基。便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于是,山鹿在森林中潜伏了十年,终于放心下来。那日下山,碰见了奋力求救的冯向晚。
随即,男人又抱着冯向晚,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坐在茶楼里面的谢琛然,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手中的杯子,早已经被他捏得破碎,碎片镶进去他的皮肉中,他却毫无察觉。“咳咳!”谢琛然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又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很快,那血液越吐越多,他的脸色变得青紫。正在这时,一个店小二跑了进来。“客官,这是刚才有人让我给你的一颗药,说是可以救你的性命。”
崔泽白眯了眯眼,声音陡然拔高:“还是忘记了两年前的淮水之战?”他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浑厚的上位者气息勃然绽放。徐州王一愣,立刻意识到,崔泽白就是那场战乱中的受害者,也意识到了,崔泽白已经知道了当初淮水之战,他暗中偷袭的事了。谈和那是不可能的了。“徐州王,今日你若是大开城门,或许你有一条生路,若是抵死不从,你的下场就会像我马下泥尸一般无二。”崔泽白扬声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这蠢货做不了皇帝。”
那官兵掂量了一下碎银袋子,淡淡地撇了一眼掌柜,就将碎银收纳在袖中。他象征性的撩起马车的帘子,里面的女子带着面纱,风一吹起,果然露出一小片满是浓疮的肌肤。那官兵蹙着眉将帘子放下:“哎呦还真挺严重,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了。”说着便放了行。掌柜连连道谢,赶着车顺利出了城。与此同时,东街一辆装着货物和潲水的捡漏马车也离开了徐州城。一路行至距离徐州城外的十里亭里,楚温宁才从车上下来。
楚怀萧也时常不见踪影。楚温宁喝着掌柜送来的药,望向窗外总觉得心神不宁。她身上的外伤都好得七七八八,只有肩胛骨的伤还未愈合。外面的情形越发紧张了起来,宛如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就在等一个机会彻底掀起狂风骤雨。此时,好几日不见的楚怀萧面色严肃的走进房间。“姐姐,北州王这几日已经悄悄赶往北州调兵,朝廷密令下来,过不了多久徐州王那老贼就该收到消息了。”楚温宁蹙眉起身,不远处的天边早已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是他错了……他明明知道自己该快刀斩乱麻,明明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可他却总是忽略楚温宁的感受。明明知道,在他失忆失踪时,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是她坚信他没有死,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北州王府避免外敌侵犯。这些他明明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把苏小荷带了回来。他总是以为楚温宁坚强,而苏小荷柔弱。让楚温宁处处让着苏小荷。却从未想起过,她曾经也是一个柔弱爱哭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