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柳正在敷面膜呢,她接通电话,沉下心思,“你说。”“刚才有人来调查我们鉴定所的监控录像了……”对面的人结结巴巴说道,“我怀疑……怀疑咱们调换资料的事儿,很有可能被陆少知道了!”夏如柳贴在脸上的面膜一瞬间被她幅度过于大的表情给扯歪了,“你说什么?是谁来调查的?”“叫杨硕……是,陆少的助理。”对面显然很惊慌,“夏小姐,这要是出了事,我就是替你背锅那个呀,是我帮你换的样本,我这是要被起诉的呀……”
夏恩星点点头,看着小孩子跑出去,轻轻关上了门。脑子再度有什么画面闪了过去。和那个名叫陆沧夜的男人有关。夏恩星觉得疼痛,喘了口气倒在床上,闭眼皱眉,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而另一边,夏流光从卧室离开以后,走去客厅的窗户外观察了一会,随后他悄悄开门,从正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一路走到小区门口,身边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你一个小孩子大晚上乱跑什么?”回头,发现陆沧夜正在马路边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他记得。夏恩星忘了的事情,夏流光记得一清二楚。他伸出小手来,试图转移话题打破僵局,抓着夏恩星的袖子下摆,“妈咪,我们不管他,我看你脸色不好,不如我们先进去休息。”夏恩星确实有些突然的头晕,她不再去看身后男人一眼,就在陆沧夜走一步要上前来的时候,夏流光先他一步直接关上了家门!重重一声响,将陆沧夜隔绝在了外面。陆沧夜被气笑了,看着他们俩如此紧张,心中更是认定了夏恩星动机不纯。
她儿子?陆沧夜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夏恩星身边的孩子,心脏狂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五年前夏恩星假死骗他,然后偷偷生下孩子,五年后故技重施用孩子来要挟陆家?还是说……这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野种?陆沧夜咬牙切齿,“你跟谁生了野种,然后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妈呀。”夏恩星眼都瞪大了,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脑子有问题。她很有素养地弯腰捂住孩子的耳朵,然后领着孩子往外走,这饭没兴趣吃了,“快报警,有傻逼。”
安茉莉抱起夏流光,还帮着夏恩星提了一把行李,“终于回来了呀,星星。”说完这句话,安茉莉居然鼻子一酸。可能只有夏恩星身边的人知道她这次能回来,是有多不容易。当年从死神手里把她抢过来,制造了一场假死,送她出国……“还好,一切都苦尽甘来了。”安茉莉作为好闺蜜,自然是欣喜的,“恩星,你最近还会做噩梦吗?”夏恩星摘下墨镜摇摇头,笑着说,“很久没做那些莫名其妙的噩梦了,我明天去国内的总部一趟,对接一下职位,然后就可以上任咯!”
此时窗外正好划过一道闪电,在一瞬间的亮如白昼后,惊雷轰鸣。薄情寡义的人,要遭天打雷劈。******五年以后,一架飞机正缓缓降落,一切准备就绪后,首先出来的是头等舱的一位女士,她身后空姐正在帮客人取出放在上面架子里的行李。“唉!”行李太重,空姐惊呼一声,此时身后便伸过来一只手,帮她一起稳稳托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位头等舱的女士。空姐立刻说道,“女士谢谢您。”“没事儿。”戴着墨镜的女人勾了勾唇,她看起来胳膊并不健硕,可是却那样稳当有力,比男人都还要绅士靠谱。
可是……如果不听话,母亲又该怎么办?但是要诬陷眼前这个无辜的可怜男人,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呢.....想到这里,简之夏忍不住抬眸偷瞄了一眼霍廷琛。此时,男人也正凝视着她。她一愣,慌忙扯上被角别开眼去。霍廷琛却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弧度。这小家伙,昨晚那么主动,现在居然害羞躲他?男人的长臂一收,又将娇小的她紧紧圈入怀里。“怎么了?”他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廓,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昨晚喊了一夜的老公,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了?
她无辜的眨巴着漂亮的睫羽看着男人,一双大眼睛里水雾氤氲。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弥漫,霍廷琛气息渐重,掐在她细腰上的大掌也变得灼热。简之夏意识到时机成熟,忽凑到男人耳畔轻轻柔柔问了句:“所以先生…喜欢夏夏吗?”闻言,霍廷琛眸色幽深如潭,望不见底。他的视线牢牢攫取着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眸光愈发深邃。“喜欢。”他似是隐忍的低喃,大掌正不自觉的收紧。简之夏明显感受到男人掐在腰肢上的大掌正在发力,她仰着脑袋,小手抵在男人胸膛处故作挣扎:“怎么办,可我不喜欢先生了…”
而当霍廷琛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小姑娘整个人都呆了,她眼神怯怯的望着那抹英挺伟岸的身姿,不禁咽了咽喉咙。“……”男人就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房内的娇小身影,阴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不过很快,这抹惊喜便消失殆尽,只留一片深沉。他没有说话,只是睨了她一眼后便将房门关上了。咔哒的一声响——让原本就害怕的简之夏猛的瑟缩起来。男人则是一步步靠近,直至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温冽见状顿了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既然您不回,不然就先去休息吧?只不过我担心……他们又让那丫头去骚扰您,用不用我一起上去?”温冽好心提醒,谁知霍廷琛只看了温冽一眼,便垂着眸泯灭了手里的烟蒂后径直下了车往所在的楼层而去。“……”温冽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二爷,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他刚刚才提起那个女人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去了。不是他想多,而是……
他的生存环境甚至都不如霍家的一个下人。“……”路西被堵得哑口无言,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是啊,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曾经的她也试图几次三番逃离这里,她也恨过霍学梁为何要隐瞒他早已娶妻生子的事实将骗她到这里来,甚至还利用强权强行把她霸占在身边。她也恨过霍家人对廷琛的所作所为,可后来她却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麻木了,她开始接受了如此畸形的爱,久而久之她甚至为了生存为了地位主动讨好他们。
简之夏怔了一下,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吞吐道:“我……可…可以陪您一起。”说罢,她便伸手想拿起一旁的酒瓶。没想到霍廷琛却是直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这酒烈,不合适。”他的声音温润磁性,却又充满压迫力。简之夏的心跳骤然加速,整个人都不敢乱动。男人盯着她,转而拿起另一瓶酒倒上,而后将酒杯递给了她。“这杯更适合你。”霍廷琛的嘴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简之夏看着酒杯,迟疑了好半晌后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