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期将这期公益广告的照片来来回回翻看了许久。在一次次比对之下,他终于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阮秋池。看着照片里她灵动的身形,余怀期突然响起了之前大学时候看见做义工的阮秋池。那时他刚刚结束了实习去接做义工的阮秋池回学校,迎着夕阳的暖光,阮秋池眼睛亮亮地将余怀期看着,活力满满的样子让余怀期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一路上听着阮秋池絮絮叨叨刚刚在养老院打义工时候的趣事,余怀期只希望回校的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让助理拿进来之后,余怀期才理解了为什么刚刚他的语气那么磕磕巴巴。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印在封面。阮秋池要和自己离婚?余怀期轻蔑的笑了笑,起码他知道阮秋池现在在哪里了。开车去往律所的路上,余怀期一直想着到底该怎么和阮秋池进行和解。可他没想到,阮秋池并不在律所。他径直找到陆律,正在打电话的陆律抬眼看了余怀期一眼,不紧不慢地挂断了电话。余怀期一点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听着阮母的劝导,余怀期也慢慢放下了担心。也是,之前阮秋池生气的时候经常不理他,有的时候更是和他冷战十天半个月。阮母见余怀期眉目之中还有一些隐隐的忧虑,她拍了拍余怀期的肩膀,“放心好了小余,等我联系上秋池我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既然丈母娘都这样说了,余怀期彻底放下了之前阮秋池会离开他的想法。“那就拜托妈了。”余怀期走出阮家的时候,他看见群里有个群友焦急地问询着,“我老婆突然之间消失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负责人看着余怀期身后的沈芷愿,“这位是?”余怀期面色一变,却很快恢复正常,“我和秋池的朋友,这段时间过来借宿一下。”思考了一番,他又补了一句,“麻烦拍照的时候不要将她拍进去。”余怀期将沈芷愿安排进客房休息,他看着负责人们拆着这些他最钟爱的标本,心里暗暗滴着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有些紧张地说道,“这里面夹层有东西,我可能要拿出来一下。”看见阮秋池的照片还在里面,余怀期松了口气。
订好去南极的机票,她明天就准备动身,这是最后一天在这个城市了。行李早就已经收拾好了,阮秋池望向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她对于这个屋子、这座城市以及这座城市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留恋。告诉陆律自己的出发时间,陆律说因为她和余怀期的财产太多又杂,有些还牵扯了关于他们双方父母的资金,所以暂时离婚协议书没那么快能拟定的出来。阮秋池点了点头,“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已经迷迷茫茫地度过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不差这一小段时间。”
打开群聊的照片,不出意外,阮秋池在厨房忙碌着的侧影也被余怀期拍下发在了群里。阮秋池还记得当时余怀期给她拍这张照片的情形。那时她正手忙假乱地炸着鱼,油点溅在手上,烫出了一个水泡。但那是余怀期只是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她。阮秋池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余怀期看着手机笑着说,“发给妈看看,记录一下我们家大厨的成长日记。”也幸好当时她抬头看了一眼余怀期,不然这张照片便不会出现她三分之一的脸。
也终于明白,他对赵清舒的埋怨和恨,根本不足为道,不过都是爱而不得而产生的怨念。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可现在这个人却告诉他。赵清舒死了?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我不信!”完颜尧风双眼渐渐红了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的尸体呢?”他攥住仆从的衣襟,模样近乎有些癫狂。3“等我们发现时,帝姬的尸体已经被烧焦了。”“大夫人说……大夫人说……”仆从的目光试探性的看向一旁的呼衍兰,面临完颜尧风和呼衍兰两人的压力。
这次的征战,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此次出行,他的内心始终不安。脑中挂念的总是赵清舒那张瘦弱却又坚韧至极的脸。他不自觉加快此次战役的进度,时隔两个月终于拿下了柔然。在踏入女真的地界后。草原上瞬间响起一阵欢呼声。呼衍兰带领着大家迎接着大军。“恭喜可汗!大胜归来!”5“恭喜可汗!大胜归来……”完颜尧风笑着招手,挥挥手,所有人将战利品扔在了空旷的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