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一脸抱歉地说,“B市那边的合作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少爷刚刚回来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只好原路返回,心里骂着顾封,为什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说的时候你又不在了?到时候可别又说我没有告诉你。随后,我就坐了一辆公交车走了,我下车之后慢悠悠地走着回家,突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清涵,真的是你?”一只手捉住了我的手臂,我回过头一看,努力回想了一下,是顾封公司的吴峰。
我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拼命地砸着顾封肌肉线条分明的背部,但是他就是不放开他的嘴,在我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时,顾封终于放开了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一次又一次靠近你的目的,那我也就直说了,没错我就是需要你帮我一起制造舆论,逼顾朗动手。想必你不在老家做售楼经理,而是回A市做一个小小的售楼职员,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我就会保证你家渡过难关并且一辈子衣食无忧。”顾封认真地看着我,严肃地说了这一长串的话。
我当他们全部都是一些令人讨厌的恶劣空气,让他们自说自话。“大哥,清涵是新来的,我叫她接待你们,给你们介绍一下楼房,顺便也能锻炼一下她,你觉得怎样?”顾封和冯潇潇也点点头,认同了这个决定。我的心里把这个阿谀奉承的小人骂了个遍,他明明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还要做这样的安排,简直就是有毒。但是他可是发工资给我的人,我只能忍住心中的怒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好的,老板们!”最后这几个字我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清涵啊,你的父亲又出事了,我叫他不要出去工作,他非要去,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养家很辛苦。”我无奈地探口气,老人们的想法总是很奇怪,他们不知道自己把身体弄坏了子女身上的负担会更重。“妈,你先别急,好好说说。”这种情况下,我更加不能慌乱,如果我慌了,这个家就会更乱的。我妈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下之后,我就告诉了她我放在家里的存折的位置和密码,叫我妈先拿去应急。
胡然走过来抱住情绪激动的冯潇潇,用力环住她,不让她挣扎出来,“潇潇,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先回去休息一下。”冯潇潇用力挣脱了胡然的怀抱,全力冲向顾封,抱住了他,她哀求着,“求你了,不要离开我。”说着,她就踮起了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向了顾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冯潇潇吻住顾封的那一刻,我仿佛被人控制住了,我一把扯住冯潇潇柔软如瀑布的长发,用力扇了她两掌。
我点点头,也没想到要说什么,干脆就干坐着,没想到倒是胡然打开了话匣子。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温和谦逊有礼的男人,在公子哥当中极为少见,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话了。“潇潇只愿意给顾封帮厨。”他看着厨房的方向,无奈地笑笑。我心里疑惑,他不会这么笨吧,他都不会怀疑什么的吗?我心里同情这个男人,因为他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傻傻的不知情,只不过顾封和冯潇潇比李轩和李雪好一点儿罢了。
“我……”话没说完,车停了下来:“到了。”车门被打开,别墅内的哈士奇先给了姜宁婉一个大大的拥抱。“汪汪汪——”保姆把两人的东西拿下车热情道:“卿哥儿出差回来了?小姐给你留的房间一直打扫着呢!。”两人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保姆去厨房把准备好的菜都端了上来,皱纹里都是笑意。“快快快,多吃点,几天不见我们家小姐都廋了。”饭香四溢中,姜宁婉的心被一点点填满。
阵阵冰冷的话语,一下下敲击在萧牧城的心脏上。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又再次攥紧,重复数次,萧牧城终于开口:“是我对不住婉婉。”“所以我必须还给她。”“母妃,是儿臣不孝……”话落,一阵天旋地转。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将萧牧城撕裂。众叛亲离,只为见姜宁婉。可现在,那些支撑他在姜宁婉死后活下来的,他如数家珍的回忆,全都成了萧牧城一个人的独角戏。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姜宁婉面前。
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却因元卿这番话变得有些陌生和撩人。抬眸去看,姜宁婉却觉面前的男人,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最近公司很忙吗?”元卿有些莫名:“还好,怎么这么问?”“虽然你还是你,可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姜宁婉思索片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描述:“你好像经历过战争一样,很疲惫,在怕什么东西。”元卿怔愣在原地,指尖的温度迅速褪去。
萧牧城呼吸一窒。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黑,可他还是强撑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和你不一样。”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对,是不一样。”“区别就在于,我杀她是为了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而你不知道,还让她替你那白月光去死。”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萧牧城忽地抓着他的手臂:“你说什么……”“婉婉没死,她在哪?!”他说:“在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世界。”
……温府内,温知语缓缓睁开眼,腹间一阵剧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子。平的。大夫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小姐恕罪,孩子……没能保住。”惊恐如毒蛇般爬上温知语的脊背,她的手中捏着的被子都变了形。不!萧牧城已经知晓是温家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温家的,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失去孩子的痛苦。比起悲伤,她更怕的是萧牧城开罪温家!
萧牧城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对着门外的侍卫问道:“我让你查的那件事,进展如何?”侍卫闻言,快步走进屋内,恭敬答道:“回王爷,目前只查到与温家有关,具体的证据……还未找到。”萧牧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却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侍卫偷偷抬眼,瞥了萧牧城一眼,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他总觉得,王爷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消逝。王妃去世时,王爷的眼眶红了好几日,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那双眸子里仿佛流淌着一条凄楚的黑色河流。
“王妃,您瞧,您身上的这串南海珍珠项链,还有手上这镶嵌西域宝石的玉镯,哪一件不是顶好的珍品?可见王爷是真心地疼您。”“老奴斗胆劝您一句,夫妻之间,何来隔夜之仇?又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何必因外室之事与王爷生了嫌隙,无论如何,王爷的正妻始终是您。”姜宁婉扬起手,细雨从指尖穿过,空留一手冰凉。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她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下,塞进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