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认识她,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她。”姜辞忧坐在车里,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看到夏灵撕掉伪装,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冷漠的戴上了墨镜,然后驱车离开。不过两个小时之后。姜辞忧接到了严枫的电话。“姜辞忧,你给我滚到医院来!”“什么事?”姜辞忧语气冷淡。“夏灵正在抢救,如果我们的孩子保不住,我不会放过你。”挂断电话之后,姜辞忧的心底一阵烦躁。
没错。薄靳修住在容城三年,一半是为了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另一半就是因为老爷子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薛家唯一的女儿薛沁。“女朋友,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你对得起我吗?”薄靳修嘴角勾了勾,但是眸色却是清冷:“我交女朋友跟你无关吧。”“薄靳修,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明知道老爷子最看重我,私下已经跟我家提亲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
挂断电话之后,薇薇安看着姜辞忧,满脸的不敢置信。丽人主编这个位置,早几个月前,她就在谋划。中间也是花了不少金钱用尽了她的人脉,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随即她歇斯底里:“姜辞忧,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敢毁了我的工作?”姜辞忧也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薇薇安强装镇定:“我倒是忘记了,你跟丽人的总编关系不错,怎么,跟人家睡过了?姜辞忧,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做不了丽人的主编,还有很多媒体杂志求着我去呢。”
姜辞忧定的位置极好,侧面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外就是一线江景。姜辞忧正侧头欣赏江景,优雅美丽的容颜频频引得周围人驻足搭讪。薇薇安眼底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大步就走了过去。“主任也真是无情,这一年,你几乎包揽了电视台所有广告合约,你说翻脸就翻脸,当真叫人寒心。”薇薇安已经在姜辞忧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刚应聘了丽人的主编,正好我手下缺一个编辑助理的位置,不如你辞职去丽人跟我干,怎么样,虽然只是一个编辑助理,但我会罩着你,总比你以后在电视台坐冷板凳的好。”
唐飞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小姜,其实你家庭的事情跟你无关,但是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民众的抵制情绪太严重,我也不得不考虑电视台的影响,黄金档主持人的位置暂时就给夏灵吧,等事件平息之后,我们再调整。”姜辞忧淡笑,始终保持着体面和优雅。“好,听主任的安排。”唐飞松了一口气:“你也许久没休年假了,先放你休假一周,你好好休息一下。”姜辞忧离开电视台,直接回了绿茵别墅。
姜辞忧的手抚上男人俊美无双的脸颊,眸色潋滟:“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薄靳修凑近她嫣红的唇瓣,声音已经多了一丝欲望。“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一次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姜辞忧笑了。这个男人倒是挺小气的。敢情还是上次她主动提分手,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姜辞忧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在你遵守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你说了算,一旦违背了任意一条,我们的关系随时结束。”
严枫双手托着酒杯递过去,似乎在等待薄靳修与之碰杯。严枫刚刚观察过了,无论老少,刚刚来敬酒的,他均未回绝,至少都会礼貌性的碰杯。但是此时,薄靳修却丝毫没有拿酒杯的意思。严枫端着酒杯的手悬在空中。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当初看中那个人,除了第一次是酒后乱性,后面包养他三年,不就是吃他的颜,为色所迷。“少爷回来了!”管家匆匆进门,朝着老太太的方向跑去。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过去。管家口中的少爷难道就是薄靳修?听说薄老太太生了三个女儿,四十多岁才生了这唯一的儿子。身边刚刚叽叽喳喳的几位千金已经鸦tຊ雀无声。满眼激动期待的望向门口。
姜辞忧却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听说三年前老太太之所以来到容城休养,是因为有失眠的缘故,我这款香正好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希望能对老太太失眠头痛的情况有所缓解。”下午她在公司也做了一些功课,打听到了老太太有失眠的毛病。姜笑笑笑的讽刺:“区区一款香料而已,严太太别吹嘘成神药,若是香薰都能治病,还要医院干嘛?”而彼时,站在老太太一旁的红发女子将鼻端放在锦盒边闻了闻:“这不是传统的李王浸花沉,似乎还有些轻微的药香。”
“是啊,你不是说寂寞了就找个男朋友,我这独守空房三年了,找个男朋友也不过分吧。”姜辞忧嘴角噙着一抹笑。“干嘛,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严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找了男朋友更好,他要是能让你从此不再纠缠我,我备份大礼当面去谢谢他。”严枫才不相信姜辞忧交了男朋友。她的那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必定是看到他和夏灵打电话。故意找人演戏。
“阿枫,小忧,明晚你们俩就参加薄老太太的寿宴,好好准备一份生辰大礼,明日务必要在薄靳修跟前露露脸,能够想办法说上两句话,结交上更好。”“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别老聊工作的事情。”严母瞅准了机会开口:“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你们两个都去主卧去睡,既然已经回来了,也该要个孩子了。”姜辞忧在严家本来就有个自己的房间。结婚之后,她也一直住在自己的小房间,没有搬到两个人的卧房。
“妈,我没事。”姜笑笑回来之后,姜母对她便不似从前,只有严母,更像一个母亲。当初她割腕,严母哭的死去活来,她住院一周,都是严母日夜陪伴,姜母却未曾来看她一眼。三年了。她对严枫早就没了当初的感情和执念。对夏灵也没有那么恨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点点不甘心罢了。所以,她会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只是她是真的舍不得严家。如果离开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呢?
圣旨一下,宫中都为三公主的受宠程度侧目,宫人们将宫中各处将颜色鲜艳的东西换下,御膳房也停止了肉类的供应,每天早晚都有宫女太监在宫中设置的祭坛为永宁公主上香祈福。李其琛也终于在三公主头七这日再次踏足后宫。“臣妾参见皇上。”贵妃在景仁宫门口盈盈下拜,原本丰腴的身子在短短几日变得单薄如纸。李其琛亲自弯腰将贵妃扶了起来,叹道:“嫦曦这段时间辛苦了。”贵妃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这段时间的故作坚强终于在自己期盼的人面前土崩瓦解。
“三公主跌落荷花池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挣扎的痕迹,从现场采集到的脚印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小太监,可......”李德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可脚印在御花园一处假山处就消失了,宫中各处也并没有小太监失踪或暴毙,当晚当值的小太监也都在岗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奴才无能,并没有查到凶手。”当天当值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竟是连最烈的刑罚也没撬出一点儿线索,凶手就像是凭空出现杀了人又凭空消失一样,让李德海恨得牙痒痒。
不多时,景仁宫的掌事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来了。”话音未落就见皇后在元英的搀扶下匆匆走了进来,因走的匆忙,衣裳也只是家常的衣服,钗环也没戴几只。“我才听了这件事,华珍如何了?”皇后来了,贵妃就不能挨着皇帝跟前了,她用帕子掖了掖眼角,上前朝皇后行了一礼,被皇后一把托住,“这时候了,也不讲虚礼了,我带了些百年人参,让太医们看看能不能用,可怜华珍这孩子......”
毕采薇躺在养心殿中宽大的龙床上,四周都是明黄的帐子,安置在床头的灯火将床里的一切照得明晃晃的,入宫前,嬷嬷也是教过如何侍奉皇上的,想到画册上的那些,毕采薇咬紧了嘴唇。毕采薇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脑子中不停地闪过各种念头,一会儿是若是皇上不喜她如何是好,一会儿是待会儿要如何伺候皇上,时间就在她胡思乱想中悄然流逝。“吱呀。”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人走路的脚步声,毕采薇眨了眨眼睛,因为过分紧张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抓紧身下的褥子,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奶娘心里叹气,淑妃娘娘不许公主和贵妃那边扯上关系,但孩子小,就喜欢找大孩子玩儿,他们这些下人总不能直接上去拦着吧,这让皇上太后怎么看。可不拦着淑妃娘娘心里不畅快就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今日回去恐怕又要跟娘娘请罪了。奶娘继续劝:“公主,今日出来本就没和娘娘说,回去娘娘怕是会责罚。”李华茵被奶娘说的心头火气,她将手中的箭往地上一扔,“知道了,知道了。”母妃总是管束着她,玩儿都玩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