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颤,拿出怀中手帕递给阿遥,释然道:“此举想必阿遥姑娘自有缘由,既然如此,在下就放手了。”沈璟砚转身背对阿遥,嗓音沉闷失去了往日里的清冽,他道“在下只希望阿遥姑娘幸福,别无他求。”“阿遥姑娘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沈璟砚定会相助。”说完,他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望着沈璟砚离开的背影,阿遥在原地泣不成声,缓缓跌坐在地。昨夜一梦,阿遥又梦到了前世今生纠缠不休的往事。
沈璟砚清爽一笑:“以后不必叫我先生,唤我璟砚即好。”“璟砚。”阿遥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脸上浮现朵朵红晕。吴婆则将两人的手轻轻交握在一起道:“那我就把阿遥放心交给你了。”沈璟砚语气坚定道:“我定不负阿遥姑娘。”日后,沈璟砚就每每学堂放学都赶来接阿遥,帮她提着绣布,送她回家。两人风情月意,日子过得平淡且甜蜜。这日,沈璟砚像往常一般去接阿遥。
他耳尖却越发得红了,接过绣布的手轻轻颤抖。回到家,阿遥细数今天买了多少钱的绣布。“今日璟砚先生来买了吗?”吴婆笑着问道。“来啦,他对家里人可真好。常常给家里人买绣布的,可真体贴。”阿遥笑着回道。吴婆打趣她道:“他是对家里人好,还是对你好?哈哈。”“哪有人天天买绣布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璟砚先生对你有心意,就你蒙在鼓里。”阿遥连忙否定:“不会的,先生只是心眼好,照顾我们小生意的。”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极难根除这毒,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吴婆道:“吴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吴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话毕就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简知遥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正要离开之际,为首的乞丐又说:“看这棺木价值不菲,棺木主人应是非富即贵。我们打开它,说不定会有陪葬品。”“到时候拿陪葬品换些银钱,也好填饱肚子!”几人听后都赞同不已,壮着胆子齐力打开了棺盖。“啊!鬼啊!救命!”一打开,几人看见简知遥脸上那道骇人可怖的伤痕就惊吓得四处逃窜。于是,简知遥就露着一副惊悚的面容在棺木里安详躺着。许久过后,一位步履蹒跚的婆子背着竹篓路过。
“你做任何事,都不能改变知遥才是首富千金的身份!”简浅言看着简知遥那张和李慕青相似的清丽脸庞。“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要当那个贱人生的私生女!”说着,她快速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刃。向着冰棺内的简知遥猛然冲去,她振臂一挥。李慕青见状发疯般不管不顾,立即上前去抢她手中的刀刃。可是,为时已晚。刀刃已经落在简知遥脸上,划过她苍白的肌肤。
陆敬霆推门而入时,简浅言听到声响,头也不抬道:“滚出去!”她尖锐地驱赶着。“是我。”陆敬霆面色一沉道。简浅言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地抬起头看着他。她梨花带雨:“敬霆哥哥,你来看我了。”“我们的婚事作废是你的意思?”简浅言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凄声质问道。“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简陆两家婚约原本定的就是首富千金……”陆敬霆见她这般惨状只好沉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