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烟离开了。老太太的腿脚哪里追得上,等她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挪到门口探着身子往门外望去,早就不见了邢军的身影。警车里,海辰和何鑫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追踪软件。屏幕上一个小红点在地图上慢慢移动着,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旧胡同那片停了下来。接着,电脑里传来一个滋滋啦啦的声音,说:“这电话还能打吗?”……原本一脸严肃的海辰和何鑫相视一笑。看来这一出戏没有白演。地图上的红点最终停在了旧胡同里的一栋老房子里。海辰和何鑫把车停在学校旁边然后一摸到红点附近,观察了一下地形,分别盯住通向老房子的左右两边的路口。
邢军也是识时务的货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道:“哥,别吓唬我,我配合还不行嘛,配合,绝对配合。”据邢军交代,梁哥的住处在胜利小学西边的筒子楼,之前他跟着去过一次,路线能记个大概,但是筒子楼那片太复杂了,他画不出来,必须得亲自走一走才能找到地方。海辰和何鑫带着邢军在一大片纵横交错的筒子楼聚集区里来来回回绕了四五圈,在何鑫被溜得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邢军声称自己终于记起梁卫东家的位置了。
海辰特意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些水果、零食和饮料,他琢磨着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总得带点像样的礼物。超市店员给他推荐带一份绿植,既可以装饰房间又能净化空气。海辰觉得秦医生平时工作忙,普通的花花草草她未必有时间打理,选来选去挑了盆仙人掌。海辰还有点犹豫,店员赶紧道:“仙人掌好,别致又好养活。”于是海辰就带着小尾巴程希弟,提着一大堆水果零食,抱着盆仙人掌,敲开了秦雨川家的门。
第二天程希弟早早的从被窝爬了起来。平时周末程希弟是要睡懒觉的,这一次她怕起晚了海辰已经去加班了,所以特意定好了闹钟,打算跟海辰一起吃个早餐。海辰已经把昨晚没吃的包子热好了,又煎了两个鸡蛋,熬了一锅小米粥。程希弟出来的时候粥已经盛好了。海辰说:“快吃吧,吃完跟我出趟门,有惊喜。”程希弟眨巴着大眼睛:“还以为你今天会回去加班。”“今天休息。”海辰把筷子摆好。程希弟依照海辰的叮嘱仔细刷了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裤。
彤彤点了根烟,把打火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你才来不久,其实啊酒吧里有很多挣钱的门道。我听别人说过一种多卖钱的方法,只要不被发现,多出来的钱就能自己拿着花。”曹斌斌心动了,他想也没想,道:“你教给我怎么弄,多赚的钱可以跟你三七分。你三我七。”“五五。”“四六。”彤彤抽着烟想了一会儿:“行,成交。但是咱们事先说好:第一、钱得日结,第二、如果被发现了你可不能卖我。”
借贷公司那边一共抓了十五个跑得慢的。审讯过程中,有几个坚决声称公司的业务都是正规业务,有几个扛不住压力的最后承认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放高利贷,而放贷目标主要是赌徒。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市局又组织人员,打掉了两个聚赌窝点。这些人之中有几个是知道梁卫东的,他们有的只是听说过梁卫东这个人,有的跟梁卫东说过几句话,有的跟梁卫东喝过一两回酒,但是都不算熟,既不知道梁卫东的住址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们对梁卫东的评价倒是出奇的一致,老大哥、脾气好、仗义。
沈思凝浑身打着石膏,喉咙干涩:“我在呢,别哭了。”她的脑袋嗡嗡作响,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车祸的事,还有纪然情绪翻滚的眼睛,最后定格在纪然起身远去的背影。想到这,沈思凝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就这么狠心吗?要是她真的死了,在纪然的心中,也留不下半点痕迹吧。沈思凝脸上毫无血色,声音沙哑:“谁把我送来的?”沈母把她的样子看在眼里,犹豫了一瞬,才说出口:“120把你送过来的。”
鹿呦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绝望之际,沈思凝看到纪然焦急跑来,和保镖奋力拖出鹿呦。纪然看到鹿呦身后沈思凝,停了动作。两人四目相对,纪然的眼中情绪翻滚。沈思凝眼眶通红,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纪然站起身,带着鹿呦快步离去,再没看过她一眼!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了车子爆炸的声音。“轰!”
“我找到沈思念做这些事的原因了,你在哪?”半个小时之后,沈思凝来到了咖啡厅,坐在纪然对面。她点了一杯咖啡:“沈思念应该是发现我在查她,跑了。但是我找到了帮她做事的人,她的目标是沈氏集团,往你身上使手段,应该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无暇顾及公司。”纪然一怔,那个沈思念看着不着调的样子,却把沈思凝的人际关系摸了个透。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酒吧,自然不知道,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沈思凝最在意谁。
看见鹿呦温柔的眼神,纪然突然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但你现在看到的我,可能不是真正的我。”鹿呦亲了亲他的脸:“没关系,你依旧是你。”这一天,他们聊了很多,纪然知道了鹿呦的病并不是先天性,也一直在寻找治疗的方法,鹿呦也了解到了纪然的过去。第二天一早,纪然来到公司,就见前台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鹿母回头:“纪先生,我们聊一聊吧。”咖啡馆。鹿母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和呦呦分开。”
沈思凝看到鹿呦,顿时沉了脸:“真不凑巧,纪总今天要和我谈合作。”鹿呦虽是笑着,眼中却没了笑意:“沈总,我的未婚夫还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听到未婚夫三个字,沈思凝的面色更加难看。纪然道:“你那边的事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我先去谈合作,这是那个跨国公司的项目。”鹿呦从来都没急过,总是优先纪然的事,没想到,这次却一反常态:“重要。”纪然刚要开口,沈思凝道:“先和我谈合作,我让给你五个点。”
更何况,他们是未婚夫妇,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纪然呢?鹿呦帮他戴好了项链:“还没定下来,今天晚上两家一起吃个饭再定。”纪然转过身,根本没注意到沈思凝,和鹿呦有说有笑。面前的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沈思凝的眼睛,她攥紧拳头,离开了大厦。晚上七点,威尔斯酒店。纪家和鹿家坐在包厢,本是商量订婚的喜事,鹿母却是垮着脸:“我看,联姻的事还是算了,纪先生还是另寻别人吧。”鹿呦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妈,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有话头,邱瑞彬抓着关键不放,“什么特别之处?”“她能让我睡着。”裴知律语气平淡,眼神却流露出一股温情。沈哲只听关键词,“发展迅速,就睡了?”裴知律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在看傻帽。“能治你的失眠,确实特别。”邱瑞彬点头,裴知律失眠严重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治疗了好几年,收效甚微。没想到那个女人能让他入睡,看来不一般啊。“好了,我想今天你让我们一起出来喝酒,恐怕不是想和我们说这些这么简单吧。”邱瑞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