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包厢,虞初和林景霄在桌旁落座,琼兰拎起茶壶为他们各倒了一杯热茶。“前日房里配了一把琴,两位客官可要再听奴家弹奏一曲?”虞初接过茶杯,放在手中取暖。“琼兰姑娘琴技高超,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好好欣赏一番,但今日我另有它事相求。我想,琼兰姑娘或许已经知道了。”虞初说得直白,琼兰也没有卖关子,放下茶壶恭敬地站在桌边。“昨日我听父亲稍有提及,只是琼兰一介烟柳女子,配不上客官的情谊。”
桑和瞧着桌上的甜汤都凉了陌年也没动一口,大胆猜测:“年哥,你怎的不喝这甜汤了?是不是……得消渴症了?”陌年成功被他转移注意力:“什么是消渴症?”“就是甜食吃多了会得的病症,听说这消渴症极为难治,患上了便是终身。病发时消骨噬髓,疼痛难忍。身上每一块肉都是香甜的,会招引虫蚁蛇兽爬满身……”桑和视线划过陌年手上翻着肚皮玩的小虫,满脸惊恐,一把抱住他,鼻子伸进他衣领中猛嗅一大口。
“你干什么,放开我!”老头死命挣扎着,衣扣都崩开了两个。“老人家莫要着急,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便让你回去。”虞初表现得比陌年礼貌得多。“你方才用一千两银子买下了同琼兰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为何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离开了?”“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或是……”虞初话到一半,老头红着眼瞪她:“关你什么事!叫他放开我!”“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非有什么恶意。只是听说这望月楼用了手段强迫琼兰姑娘入楼做花魁,想帮帮她而已。你若是也有此意,我们不妨联起手来,共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