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心猛的一痛,她赶忙咬住嘴唇,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唐少珂面色如水,不动声色的把手从杜薇薇的手中抽出来,视线瞥见南笙一脸落寞的神色,才微微的皱了眉,看着杜薇薇,“奶奶还在睡觉,你想疯就滚出去疯,我家不是给你闹的地方。”杜薇薇脸色一僵,“少珂哥哥,对不起……”没等她说完,唐少珂便直接牵起发愣的南笙的手,“走。”南笙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逃跑,却被他更紧的拉过去,直接依偎进他的怀里,难以挣脱分毫。
“不是……我是说……”南笙急得小脸通红。“闭嘴,南笙!”唐少珂突然沉下脸:“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回精神病院!”这下,南笙再也不敢开口了,只是缩着脑袋身子微微发抖。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里。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要不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要去警察局告他!“走。”唐少珂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去哪里?”她立刻问,几乎是下意识的。“以后别让我听到你问这种问题,你只能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有我唐少珂的地方。”
“为什么?”南笙气的红了眼:“你我素不相识,我凭什么要留在你身边?”该死该死,把她吃干抹净了不说,现在他还不放过自己!“理由重要吗?”唐少珂的手移到她的脸颊,一路下滑,忽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往上一抬:“如果你非要听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的身体。”“身体?”南笙脸色涨的通红。“你的身体,让我着迷,这个理由够不够?”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上她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滚开!真恶心!”南笙偏过头,眼神满是厌恶:“你毁了我的第一次,我恨不得杀了你!”
……不知睡了多久,南笙才迷迷糊糊的苏醒。刚刚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腿间的疼痛如针尖刺痛疼的她再一次倒在病床上。她经历了什么?“醒了?”突兀的男音猛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如惊弓之鸟立刻跳起,身体的不适让她全身软绵绵,只能倒在唐少珂的怀里。唐少珂挑眉,面上波澜不惊:“你的身体,昨天我很享受,不过现在,我没心情再和你来一次。想要的话,晚上再给你,听话儿,小、南、笙。”“你!”南笙猛然睁大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谁想要成为他手术刀下的猎物?两个人哆哆嗦嗦的伸手将地上的针管捡起来,扎进皮肤,将里面的东西慢慢的推进血管中。“热……好热啊……”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如同发情的孔雀,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衣服都快脱完了。“听说太平间挺凉快的,里面还有不少让你们可以开心的东西,去那里待着吧。”唐少珂冷冷的笑了笑。成英立刻将两个医生一手一个拖出了房门。房间里只留下了唐少珂,还有病床上依旧燥热难耐的南笙。
童安澈蹲下身,耐心的替南笙擦去眼泪,眉宇间满是痛心疾首:“笙笙,你别害怕,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我真的没有疯。”南笙无助的摇着脑袋。“医生,她犯病了,还不赶快让她安静下来。”南歌掩住嘴角的那丝坏意,眼神满是阴狠。屋内的医生脸色沉了沉,一个按住暴躁不已的南笙,一个转身从桌上拿了只针管,直接戳进南笙的白皙的肌肤里……南笙痛的一缩手,想要爬起来,双腿却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栽进医生的怀抱里。
等到喉咙里的涩意退了不少,她才又轻声道。“谢谢你,恩人,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闻言,许程桉的动作微顿,过了一会才苦笑道。“你……都忘了吗?”温时宜疑惑的眨了眨眼,许是因为许程桉脸上的苦涩,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无措地垂下头,绞着身前的被子,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许程桉见状,深呼吸了一口,才又扯了扯嘴角。放下手里的水杯,郑重地朝着温时宜伸出手。
许程桉没有回答,只是挑着眉看向沈纪川揪着自己的衣领,沉默不语。许久,沈纪川才挫败得松开了手。许程桉轻轻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衣服,神色平淡的看向一旁的温佳柠。“温小姐,是这位小姐没错吧?”温佳柠点了点头。“好的,那我现在便让人将她推走火化。”说完,他朝外面喊了声,又走进来了几位医护人员,一声不吭地推着温时宜就往外走。弄得沈纪川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床已经往外推了出去。
“应该是了,就是可怜妇产的许医生,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骚!”沈纪川猛然钉在原地,眼神狠厉,刺的那两个护士慌乱躲开他的视线。他却毫不收敛,疾步走了过去,颤声道:“什么意思?”两个护士被他身上的寒意吓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慌乱道。“二术今天做了档子宫摘除手术,结果术中发现病人有孕,大出血当场没了。”护士话音落下的瞬间,沈纪川身形摇晃的后退了好几步。耳边似有惊雷炸响,巨大的打击向他汹涌而来。
听到她的话,沈纪川顿住了脚步。他的焦躁慢慢平复,不在挣扎,眼神不带一丝光彩的紧盯着地面。“是啊,我最爱的人是柠柠啊……”可明明柠柠就在身后,他们之间也再没了碍在中间的人。明明他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心却那么痛呢……难道,他真的……爱上了温时宜?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像是温时宜那样机关算尽的小人,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他慌乱转身,急忙反手将温佳柠拥进了自己怀里。
听着他言辞里的贬低,温时宜苦笑了声,掀起眼皮看向他。“所以呢?你非要逼着我毫不反抗得任由你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非要逼死我吗?”孩子?沈纪川的瞳孔微缩,视线下意识落在她的小腹上,下一瞬又迸射出凌厉的寒意。“温时宜,你就非要给自己找存在感吗?你就不能学你妹妹乖点吗!”“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这个手术你都必须给我做!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我的孩子!”沈纪川的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荡,温时宜跌坐回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气力。
“既然你这么羞辱你妹妹,不如你也体验体验没能生育的痛楚吧!”“你妹妹没有的,你也不该有,这是你欠他的。纪川,你不是决定好了吗?”沈纪川听着温母的话,又转头看到温佳柠眼里隐隐的期待。他骤然握紧掌心,心底莫名的慌乱。可也只是任凭着温母将一份协议放在温时宜的面前。上面的“器官捐献协议书”,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温时宜一瞬间惶然失措。她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纪川,颤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雾雾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隐瞒在先……”“哼!这女人,就是被你养骄纵了,孩子也不愿意生了,脾气也是说闹就闹,也不看看场合!”靳老太太越说越怒,她一摔藏品册,狠狠地摔进软椅,下了结论:“还是之瑶好!”靳沉野只好在一旁陪笑,等着那件龙凤长命锁的开拍。“龙凤长命锁,据说是清朝乾隆时期的宫廷匠人所制。”“祥龙美凤交相缠绕,栩栩如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起拍价,五百万元!“
“靳总,其实我……”她顿了顿,“其实我,一直爱慕着你,所以当初看到你中药,才奋不顾身地去解药”孟之瑶抓紧他的手,“所以当初,在路上看到你,才不顾自己的怀孕的身子,去救你。”“靳总,不,沉野,你可以接受我吗?”她愈是小心翼翼,靳沉野的心就愈发躁乱。他一把推开她,却还是狠不下心来斥责。“之瑶,等你生下孩子,我会给你足够的钱,送你去国外生活,足够你一生富贵无忧。”靳沉野的面色冷峻下来。
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十六岁的靳沉野用飞扬的字迹写道:「致二十六岁的靳沉野:你现在一定已经娶到雾雾了吧?真羡慕你,你现在的生活,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雾雾,务必将她宠进骨子里,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你要记得每天给她热牛奶,她胃不好;你要陪她去冰岛看极光,她念叨了七年;你要记得她最讨厌下雨天,记得她吃香菜会过敏;还有还有,你要记得她怕黑,所以永远不要让她一个人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