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跟不爱的区别这么明显,从前全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没等到林桑榆的道歉,徐颖诗的泪流的停不下来。魏恒被气的额角青筋暴出,根本没听清林桑榆的话,一怒之下直接让助理把她拉进了房车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林桑榆被毫不怜惜的拎着丢进了房车里,拔掉钥匙,套上车膜,被关进了一片黑暗之中。痛。没有一处不痛。掌心和后背的伤口还没被处理过,玻璃扎进肉里,迟迟不能愈合,血液一点点的流出。
“开机典礼怎么要走这么早啊,别坏了大家的性质嘛。”徐颖诗的话再次将林桑榆放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道德绑架她。她说着,就拉起林桑榆的手,拽到了魏恒面前,放到他的手心里,带着勉强和委曲求全。“我把魏恒给你,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好吗?”魏恒一把甩开林桑榆,将徐颖诗的正在擦泪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别总是想着别人,别让自己受委屈,我心疼。”阳光照在徐颖诗中指的戒指上,闪到了林桑榆的眼睛,在她看清戒指的样式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由于不能拒绝男主魏恒的命令,林桑榆即使还没从醉酒的头晕脑胀中缓和过来,还是淡淡嗯了一声。“我要那件白色针织的,还有......”徐颖诗毫不见外的说着自己的要求,林桑榆忍着头痛和胃痛,来回来去的为她收拾衣服。别墅不小,但魏恒注重隐私,除了定期卫生打扫委派给了佣人,其他的悉数由林桑榆一人包揽。她一个人上上下下的忙碌着,路过看着魏恒对徐颖诗温柔小意的呵护和交谈着。“等我们结婚后,我给你生个跟你一样的儿子好不好?”
别墅里回荡的暧昧的唾液交融的水声,林桑榆的双腿被固定在了原地,手上的检测单被无意识的攥出数道褶皱。徐颖诗看到了林桑榆的身影,勾起唇角,双臂揽住魏恒的脖颈不让他回头,轻喘着询问:“你刚刚说的话,没在骗我吗?”魏恒轻笑一声,又啄了下她的唇角。“我绝不对你食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曾经护着我,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颖诗,我只想和你有个家。”魏恒的一番话打碎了林桑榆天真的幻想,她站在门口,像个笑话。
求救的视线费力的转向了魏恒,在看到他温柔的亲吻徐颖诗泛红的眼角时,林桑榆的泪终于掉出眼眶。一瓶酒很快被灌下肚,助理终于松了手,留林桑榆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这下总该长记性了吧,在恒哥心里,你连颖诗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还敢挑衅徐颖诗,笑麻了。”......徐颖诗出了气,找了个借口,环着魏恒的胳膊离开了包厢。魏恒朋友留下毫不遮掩的嘲笑,像林桑榆不在面前一样,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一分钟!说不定她已经在门外了呢!”“恒哥,你嘬两声说不定她就到了。”一阵哄笑声四散,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指甲刺入掌心,林桑榆脚步一顿,停在门外,不愿进去被他们羞辱。“欸,是林小姐来了吗?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一个清甜俏皮的女声响起,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门口的林桑榆身上。徐颖诗从魏恒怀里站起来,端着酒杯直直走到林桑榆面前,扯着她进了包厢。表面看上去一副亲切温柔样子的徐颖诗,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林桑榆的胳膊。
“卿卿,你怎么能与母妃这个态度说话,母妃是长辈,你不可对她无礼,快道歉。”萧璟盛还像以前那般,对祝卿安说教。祝卿安被逗笑了:“看来太子知道德妃给我下毒的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纵容你的母妃给我下毒,还让我对她尊敬,你们母子二人把我当傻子耍呢?”前世的自己可不就是傻子,只会舞刀弄枪,一点没看出他们的阴谋。“卿卿,母妃不会伤害你的,她只是怕你被萧璟御骗,才会给你下毒提醒你,让你时刻防备着萧璟御,万一他并非我们看上去的那般无能,将来对孤来说是最大的威胁。”萧璟盛苦口婆心地解释。
冷花容坏坏一笑道:“这些书都是教房事的,王爷拿回去好好——让你的朋友研究研究。”“还有这种书。”萧璟御好奇的拿过一本打开,当看到里面的画面,立刻合上:“这成何体统。”他听说过春宫图,本以为是那种小册子,没想到做的和平时的书一样。“王爷,正所谓食色性也。男女之事本就是人的本质欲望,符合自然之道,没什么丢人的,这是人的正常欲望。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不损害他人利益便可。
“孤从未说过不娶你,是你不愿意嫁。卿卿,孤知道,你是因为太爱孤,无法接受孤娶别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孤不怪你,你放心,太子妃之位孤会一直给你留着,只要你想回来,孤随时张开怀抱欢迎你。”萧璟盛深情款款道。“太子非要让我把晚饭都吐出来吗?有这些时间,太子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细作逃走的事吧!”祝卿安懒得再搭理他,一跃飞上马,消失在黑夜中。萧璟盛握紧了拳头:祝卿安,孤一定会让你后悔你的选择。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五岁那年,母后突然离世,他成了后宫没有母亲的孩子,后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经常偷偷欺负他,八岁那年,有个小女孩看到了,明明比他还小,却冲过去打那些人,然后奶声奶气的说:以后我保护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了。祝卿安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生不忍,最终放下手,冷声警告:“本将今晚是来查案的,休得无礼。今晚可有见到陌生人出现在这里?”
石子划着优美的弧度朝着厅堂上方挂着的“大公至正”的牌匾飞去。“碰!”一声,牌匾掉了下来。萧璟盛见状更气愤:“祝卿安,若不是看中你手中的兵权,孤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殿下,现在怎么办?”云挽柔欲哭无泪。萧璟盛看向云挽柔,敛起怒气,语气温柔的商议:“柔儿,太子府的银两这两年都让孤用来招揽人才了,所以没多少银两了,如今府中被祝卿安弄成这样,需要一大笔钱修缮,你看能不能先用你的嫁妆修,你放心,这笔钱,孤定会双倍还你。”
后花园的花,湖中的亭子,湖里的鱼,都是我花钱置办的,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毁掉。”“祝卿安,你这个疯子,母妃和皇兄绝不会放过你的。”萧长宁失控地大吼。祝卿安却心情大好,看向她,眼睛一亮:“咦!你头上的这套首饰好像是我大婚前定做的,被你偷偷拿走了,来人,取下来。”祝家军的士兵看看向萧长宁,走过去。“你们要干什么,护驾。”萧长宁躲在侍卫后面。
魏柏森的房子很大,就在市中心,离他工作的医院很近。那个画室更是被装修在了窗景和阳光最好的房间,方便林桑榆舒服的创作。半夜一个紧急手术,一通电话就将魏柏森叫回医院,直至次日白天都没有回来。正当林桑榆构思时,手机振动,是魏柏森打来的电话,声音里是遮不住的疲惫。“桑桑,昨晚太急我忘记带电脑了,电脑在卧室,你帮我传个资料过来行吗。”放下画笔,林桑榆推开了魏柏森卧室的房门。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提了。”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看着林桑榆通红的脸,魏柏森又露出了笑颜,听话的调整好画板的位置,坐到一边看着她画画。没过两日,魏柏森跟着主治医生来到房间给林桑榆做了最后一次体检。“医学奇迹,这么快就痊愈了,你准备准备出院吧。”魏柏森眼睛一亮,拿起包裹就开始给她收拾东西:“桑桑来跟我一起住吧,我家里有个画室,可大了......”话说到一半,魏柏森才意识什么,他一抬眼,就看到主治医生暧昧的眼神,连忙摆手。
可在知道林桑榆的遭遇后,魏柏森突然恨上了自己。他宁愿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林桑榆,他只希望林桑榆能幸福,她的世界里没有他也没关系。只要他一人在泥沼就够了,他只要林桑榆画的太阳就够了。在福利院被抓回去三次后,魏柏森很久没见过林桑榆。他偷偷幻想了好几次,等他考上大学,有了很多钱后,他们的重逢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样子。多年后,老院长一通电话打给凭借自己能力,靠着奖学金上了高中的魏柏森,告诉他林桑榆回来了。
点了点头,魏恒笑着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推着她去了医院附近的公园。在湖畔的亭子里,魏柏森给她支好画架,坐在一旁看着她落笔,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真好,看到你现在这样,真好......”林桑榆的熟悉和疑惑达到了顶峰时,在她脑海中蒙在魏柏森脸上的迷雾瞬间散开,她突然认出了眼前人。她直直的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结巴,还不想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