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顾老夫人为惜音做过什么?据我所知,你们顾家是宁愿疼一个与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待见这个因为你们的疏忽,而流落在乡下,吃了十几年苦的亲孙女呢。”相比起裴国公的直来直往,连氏的语气,则委婉很多,但也是字字犀利。顾惜瑶面色一白。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不就是指她么?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一直是她心里迈不过去的槛。这时被人血淋淋地指出来,就像是被人用力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一般,她脸上火辣辣的。
情急之下,她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子,“夫君,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大不了,我以后少与她们来往便是,祖母她毕竟是长辈……”裴琛垂眸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而后推开了她的手,“你如今是裴家人,在外头受了委屈,我们不给你讨回公道,只会让外人觉得,你好欺负,今日顾老夫人能当街打你,下回,便有别人给你屈辱。这件事情,不能忍!”“世子,顾家来人了,说、说二小姐对顾老夫人不敬、不孝,还动手打了顾三小姐,要请二小姐回顾家给个说法呢。”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裴琛禀报道。
可不能让对方发现她在偷看他,否则必定要以为她“贼心”不死了。“下来吧。”裴琛淡淡瞥了她一眼,嗓音低沉道,并朝她伸出了手。看着男人递到面前的修长的手,顾惜音愣了下,美眸中闪过讶异。男人没说话,一双黢黑地眸子望着她。对方这是要扶她下马车?顾惜音有些受宠若惊。迟疑了下,她才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掌心。下一刻,男人握住她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
“承蒙徐夫人不嫌弃,惜音下回定然特地上门叨扰。”顾惜音含笑应道。徐夫人转头看向裴琛,“世子娶了个好夫人。”裴琛看了眼顾惜音,淡淡道:“让徐夫人见笑了。”顾惜音有些囧,若是徐夫人知道女配干的事情,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回去时,顾惜音仍旧和裴玥坐一辆马车。裴琛和陆远平是骑马来的,便跟在马车旁。“大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嫂,特地为她来的?”裴玥百无聊赖,趴在车窗上,朝外面的兄长询问道。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声,顾惜音瞥了眼顾惜瑶,对方却回给她一个无辜的眼神。顾惜音心头冷笑,面上却无奈地说:“惜瑶,京城第一才女,要像徐夫人那样德才兼备的人,才有资格当,我就作了两首诗,你要开我玩笑,也要结合实际啊,我不懂,难道你一个在京城长大的贵女,还会不懂吗?开这样的玩笑,可是要惹人笑话的。”顾惜瑶噎了下,讪讪道:“知道了,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徐夫人面色和缓地看了眼顾惜音。
徐夫人倒是有些为难,对顾惜音道:“世子夫人意下如何?可愿意再作一首?”不等顾惜音说话,乔玉兰生怕她会找理由拒绝,迫不及待地说:“裴世子夫人,你敢再作一首诗吗?”言语之间,满是挑衅。若是顾惜音不应,便恰巧说明她心虚。顾惜音岂会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这样的跳梁小丑,她压根都不想理会,径直对徐夫人道:“请徐夫人重新出题吧。”徐夫人见她镇定自若,丝毫不慌,很是赞赏,开口道:“眼下荷花盛开,那便请世子夫人以荷花为题,再作一首诗吧。”
“这乔家姑娘的心思怎么那么恶毒?”“是见不得人好吧?”“我看她就是嫉妒人家世子夫人。”“心胸太狭隘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乔玉兰数落了一遍。乔玉兰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她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惜音,冷笑道:“你自生下来,便在乡下长大,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吧,家里还能送你去念书?你肯定不是顾惜音,你是假冒的!”众人闻言,忍不住看向顾惜音,是啊,乡下人家,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余钱送一个姑娘家去念书?
顾惜音方才一进到竹林,看到溪流中飘荡着的点心时,便想到了徐夫人今日大抵是会玩曲水流觞的。这时听得裴玥好心的解释,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裴玥道:“今日来得人那么多,酒杯不一定会停在你面前。”顾惜音瞥了眼顾惜瑶和乔玉兰二人。若是没有这两人,她也觉得杯子不一定会停在她面前。果然,叫她猜对了。当酒杯顺着溪流一路往下流的时候,先后在三个宾客面前停下,那三个宾客也都作了诗,而后酒杯再往下流时,本来是会从顾惜音面前直接流走的,但乔玉兰突然拿根棍子,阻了一下,然后那酒杯便打着旋儿,没再往下流。
他们也挺明白了,院长是想林志业从医院离开,一个即将离开医院的主任,他们根本不会害怕。病房门口的那些医生、护士也都纷纷散开,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也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小友,我叫白华义,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可否请小友帮我一个忙?”院长跪在地上看着李成询问。“你是院长,我有什么事情能够帮得上你?”“我一没钱,二没权势,帮不上。”
哪怕是他们医院的人有错误,他会处置,但是病人绝不能让其他人随便治疗。院长走上前两步,看着李成的治疗手法,李成此刻已经落下最后两针。院长双眼直勾勾在贾琏身上的针法。他眨巴tຊ眨巴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看着贾琏身上的针法,又看向治疗的李成。他不敢相信,如此年轻的人,竟然懂得使用这样的针法。“年轻人,你这针法是从何学来的?”院长看着李成询问。
不过李成根本没有搭理林志业,他继续低着头给贾琏进行治疗。林志业看着李成如此模样,气急败坏,走上前拉着李成的胳膊朝着后边摔。李成被林志业拉着后退几步,手上的银针也跟贾琏有了一些距离。“是谁让你给病人治疗的?你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吗?”林志业看着李成询问。“林主任,他是我找来给我父亲治疗的。”“我父亲身体越来越严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寻求一些其他的方法。”
李成面带笑容看着贾若菱询问。“我爸在医院很长时间了,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现在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哪怕最后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我也不会怪你,这是我爸的命”贾若菱说着说着,眼眶湿润起来。能够看的出来贾若菱是真的着急。既然贾若菱这么相信李成,李成肯定不会让贾若菱失望,他一定会帮助贾若菱治疗好她的父亲。
听到王雨寒这么回答,李成不用多想也知道王雨寒什么意思。他把王雨寒揽入怀中,原本早上起来就应该好好运动,虽然晚了一些,但也不耽误事情。“老婆,我们换个地方吧。”十多分钟过后,李成笑着询问。“都听你的。”王雨寒在李成怀中说道。他们从卧室离开,王雨寒有些抵触。“外边不好吧。”王雨寒说道。“这么大的别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定要让这别墅处处充满生机,只有这样,才能让别墅更有人气。”
李成听到王雨寒的话,也没有拒绝,反正刚刚使用针灸给王雨寒治疗,现在王雨寒已经恢复了脸色。回去之后也不会让他们看出什么。随后他们两个就一同从家离开,回去王家。王家客厅。“一会儿雨寒和李成回来,你们一定要取得他们两个的原谅,否则的话你们就不要继续留在王家,就从王家离开。”王老爷子声音严肃对王林然还有王雪命令。“知道了爸,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的确是我对王雪太偏爱了,所以才会这样,以后我绝不会再那么偏爱。”
丁氏继续骂,骂何进靠着女人爬上来过了段好日子倒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骂他穷儿乍富裕只会用血下三滥的小道,骂他占了正统嫡出的名头却还坐不稳位置。曹操本来的怒气都被她骂没了,还得反过来安抚丁氏。“我观何进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阿姊不用将这等人记挂在心上。”丁氏冷声道:“我岂会将这等龌龊小人记挂在心上?骂他都觉得脏了我的嘴。”曹穗默默从旁边端来水给丁氏润嗓子,丁氏一饮而尽。
荀攸轻笑,虽然不太明白她的说法从何而来,但显然这是父女俩要斗法,倒是稀罕。曹操丝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拎住曹穗的后衣领,“就你每次都能说会道,别带坏了子龙,还在公达面前失礼。”曹穗小嘴能挂住油壶了,若不是站在她眼前的还有荀攸,真要给曹操来一段唱作念打。“原来我在阿父心里就是会带坏子龙阿兄,会给阿父丢脸的人。”一副我就是要耍小心思但还要挂在脸上,你们看穿了还不来哄哄我的模样。
曹操懒得搭理他,他将心中的打算tຊ和曹嵩交代了,曹嵩明白大儿子一家暂时都走不了,本来还打算以送他回乡的借口将丁氏和孙女带回家,此时怕是行不通了。曹嵩对曹操说:“京师一切都以稳妥低调为主,切莫像你年轻时那般不着调出风头,尤其是和袁家子。”年少时两人就是标准的狐朋狗友,可各自都过了而立之年,两人的家世和未来却是天差地别,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闹。曹操笑笑,“父亲放心,虽说和本初都同属西园校尉,但我回京师后,独处的时间都不多。”
“阿父莫要沮丧,京师权贵众多,我们一无人脉二无根基,阿父完全是通过自己在济南郡的表现才入了陛下的眼,比起那等需要看重背后身世之人,我自然更加欣赏阿父这等豪杰。”说着说着就竖起大拇指。几年里曹操见到这个动作的次数不算少,伸手裹住她的小手,好笑道:“那我儿是不看重身家咯?”曹穗沉默了,然后道:“阿父,看破不说破。”现在可没真正的寒门可言,能读书识字的就不能是贫贱的百姓,哪怕一时落魄,但能读书那就代表家里三代以内肯定还是小有家底的。
曹穗总算是舍得抬头,望着旁边曹彬的脸充斥着疑惑。名下无子?记名?虽然她记得曹昂就是被记在丁氏名下,但你先别着急,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还好端端活着呢。丁氏也终于抬起头,脸色不变,但眼神却是冷下来,曹操和曹穗感受得最明显。曹操也不太喜欢这个话题,皱眉道:“你操心我后院做什么?你后院妻妾不睦怎么不多上点心?夫人名下还有穗儿,日后谁都说不准,你先管好自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