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雪挂断电话后无措的看着段靳言。段靳言二话没说,拿起衣服就带着黎听雪出门前往派出所。路上,黎听雪忐忑不安的看着段靳言。她手里还有点钱,不知道够不够保释黎青柏。段靳言刚租了房子,又买了直播设备,手里肯定也没有钱了。她不想给段靳言增加负担,在后面拖他后腿。可那又是她的亲哥,她不能坐视不理。一旁的段靳言注意到黎听雪纠结的表情,瞬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段靳言牵起她的手,轻声安抚。
段靳言回家,将这个消息告诉黎听雪时,黎听雪激动的抱着他。“靳言,你太棒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游戏主播!”段靳言抱住她,认真道:“我会努力的,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话音刚落,黎听雪的手机响起。“你好,这里是西街派出所,你是黎青柏的家属吧,现在过来一趟吧。”
话落,周宇轩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段靳言看了眼时间,猜测黎听雪应该醒了,返回店里准备给她打包点饭菜。点好菜后,他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等着。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板,啤酒要搬到楼上吗?”段靳言循声看去,只见沈安然抱着一箱啤酒费力的往楼上搬。
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开始打扫屋子,整理行李。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收拾完,两人去楼下的饭店简单吃了口饭后,就回了家。忙碌了一天,段靳言回到家后直接躺在床上,眉宇间满是疲惫。新房租好后,他的心病去了一大块。见状,黎听雪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搭在段靳言的肩膀上,给他按摩。段靳言慢慢放松下来,不多时便沉沉睡去。黎听雪见段靳言睡着了,拿出被子盖在他身上,随后在他唇边落在一吻,喃喃道。
第二天一早,黎听雪还没清醒就被段靳言拉到医院体检。黎听雪被迫做了一系列检查,等做完最后一项检查时,已经是下午了。段靳言给黎听雪买了点吃的,让她在医院等着检查结果。“听雪,你在医院等我,我先回去一趟,有点事要处理。”黎听雪看到段靳言严肃的表情,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点头。“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哪也不去。”话落,段靳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转身离开。黎听雪则坐在椅子上羞红了脸。
段靳言看到周宇轩身上的衣服和不远处的网吧。思及此,段靳言便开始了表演。“之前上网的时候听到过别人喊你的名字,我觉得挺有个性就记下来了。”“不说那么多了,你没事吧,那群人为什么打你?”周宇轩听到段靳言这样说,虽然疑惑,但也没再追问。踉跄着站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回道。“是附近的一群混混,之前来上网没给钱,我就说了几句,今天我下班后就把我堵在着了。”段靳言想起之前梦里的周宇轩在军营中对他多加照拂。
我安抚了她很久,才回到龙极殿。此刻整个妖宫,就连我的东殿也布满了红绸。我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一身婚服的妹妹紫菀正站在院内,目光不善地看向自己。“你去哪儿了?为何不回母亲的传音?”我没有回答他。紫菀抬手,一条冰龙朝我袭来。我瞳孔微缩,抬手挡下:“紫菀,你做什么?”“当然是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孽种啊。”紫菀话音未落,冰龙又化作长剑朝我刺来。从小到大,因为我是凡人和神结合的私生女,因为我不被天山圣母喜爱,因为我是长姐。
“好。”……这一夜,我彻夜未眠。一千年前,迟砚还是鱼龙一组中最前途无量的青年,而我仅是一个人神结合的私生女。那时,我常被昆仑境的人欺负,是迟砚一次次救我于危难中。我们在一起后,迟砚在跃龙门前,把他胸口的唯一一片护心鳞给了我。当时他说:“云莲,你将我的护心鳞佩戴好,等我成为真正的龙,我就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我从怀里拿出那片护心鳞,原本金光闪闪的鳞片如今已黯然失色,变得灰蒙蒙的。
迟砚陪伴紫菀一同游历四海八荒,一同前往灵山祈愿,一同在凡间体验平凡夫妻的生活。我从镜中看到,紫菀依偎在迟砚怀里,也听到迟砚对紫菀承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此生唯你一人。”我还看到迟砚和紫菀一同在人间放河灯。紫菀在河灯上写下愿望:“只愿与君长相守。”而迟砚写着:“同愿。”我看着看着,泪水悄然模糊了视线,我强压着心中的苦涩,对着天际喃喃自语。“迟砚,你也骗我。”
我剧烈地咳嗽着,口中满是血腥之气。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趋近虚弱,眼中都是死寂:“迟砚,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了千年。但迟砚从不相信。果然,这次依旧如此,他冷笑着。“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把一颗心都给了我?”我一愣,还未开口,迟砚声音越发冰冷。“我体内的心,是紫菀给的。”我脑海中一片轰鸣,喃喃道:“他欺骗了你……”迟砚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再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回到妖界。龙极殿,歌舞升平。迟砚身边依旧是各种各样的美人,她们毫不顾忌地打量着我这个所谓的妖皇之妻。妹妹紫菀也在。她依偎在迟砚怀中,柔弱无骨般娇笑道:“阿砚,姐姐是天山神女,她的本体更是天山雪莲,最是高洁矜贵。何不让她幻化出莲花池,在池中为我们跳舞助兴?”迟砚好整以暇地看向走进来的我。“云莲,你听到紫菀说的话了吗?”我停下脚步,只轻轻一挥手,殿内瞬间开满了雪莲。
我说完,将仙力传给母亲,随后忍不住提及妹妹的事。“母亲,紫菀背着我和迟砚在一起了。”母亲面色如常:“云莲,紫菀是你妹妹,又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应当让着他。”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唯一的女儿……那我呢?母亲似乎看出我的难过,又安慰道:“云莲,你最懂事了不是吗?你是长女,又是将来继承我天山圣母之位的唯一人选,更应承担起长女的责任。”长女,又是长女。千年来,我因为一句妹妹要让着妹妹,让了紫菀千年,懂事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