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过后,周颂年等人准时开始了研修的学习。带领他们的都是老资历的严厉教授,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有个第一天就睡过了头的女青年,当天就带着铺盖被赶出了园区。剩下的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想再重蹈覆辙。这样的学习环境,对于周颂年来说却是甘之如饴。由于前世的蹉跎,这辈子的他对于知识极度渴望,像一块永远吸不满水的海绵。抛开了那方寸天地间的家长里短,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浪费了什么。
然而很快他便释然了。都是一心为了国家发展而奋斗的青年,本身就不该有性别之分。若是想的多了,反而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你好,季同志,我姓周,叫周颂年。”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对着季芸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季芸眸光一闪,唇边也露出淡淡的客气微笑。“你好,周同志,你刚来这里应该还不认得路,我带你去你的宿舍吧。”宿舍的条件对于当下来说已经很不错。
他将一份叠好的文件递给郑竹心,温和地开了口。“郑团长,对吧?我是周颂年同志的同事。”“我有份文件想要转交给他,你是他的妻子,应该能联系上他吧?”“听说他去了首都进修,你们家出了一个团长一个科研员,可真是有福气啊!”郑母却在一旁嘀嘀咕咕:“什么进修,我看就是跟女人跑了!”青年皱了皱眉,有些不认可地瞥了她一眼。看到他的反应,郑竹心顿时羞愧至极。
郑竹心僵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听着几个中年妇女你一言我一语。周颂年……去了首都?身为他的妻子,为什么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知?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进了两个人的卧室。周颂年将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他的个人物品都不见了。就连当年郑竹心和他处对象时送给他的小木雕都不见了。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在家中寻找着对方的痕迹,几乎将房子翻了个底朝天。
“竹心,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想法,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你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小虎,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母亲嫌弃周颂年没有生育能力,可我能有啊!只要你和他离婚,我可以和你结婚,让你怀一个孩子!”第一句话一出,郑竹心瞳孔一缩,脸色飞快地阴沉了下去。听到最后,她几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乔同志,我照顾你只是因为顾团长,和你本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可自己的手臂为了救人受了伤,她有些不敢过去给他看到,怕他误会了心里难受。想起之前在菜市场,为了救小虎没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她就没忍住对乔建设说了重话。“乔同志,顾团长走前让我照顾你们父子,我自觉该做的都做了!”“小虎明明没什么大事,你为什么要非要让我过去?”她发火模样吓坏了小虎,孩子当场瘪嘴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好凶啊……”她面目冷凝地看着乔建设。
裴宴此话一出,两兄妹皆是一惊。夏青青:“…”乖乖,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野猪作为年代文标配,出镜率可是很高的!她隐约记得原文中,似乎就写过一段:关于徐娇、陆怀远上山幽会,撞见野猪的故事。陆怀远与野猪斗智斗勇,掩护徐娇逃离,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从此,不离不弃……那是不是说,若徐娇不在,野猪大哥也就懒得为他们几个小配角出场了?而且,野猪大多在后山,很少跑到村落附近。
一般而言,腐殖土和泥炭土是很好的选择。而大河村,背靠大山,最不缺的就是腐殖土!但难点在于:背土是个力气活。还不能堂而皇之的运,免得有人闲得嗝屁,在上头做文章。影响了她种蘑菇。翌日晨光微曦夏家院子里的鸡刚拉响警报,夏青青就弹尸一样,坐直身体。她头顶着鸡窝,一双眼还紧紧闭着。睡梦中的裴宴,只觉怀中一冷,下意识伸手,一把将人扯进怀中,熟练的掖好被角。
当时他虽然游手好闲,却从不干投机倒把。但看着暗恋的女孩,抱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的模样,他瞬间动了恻隐之心。娇娇承诺,等上完大学,一定好好报答他。虽然她没明说,但看着他时,那崇拜的眼神以及含羞带怯的模样。他明白了一切。他完全沉浸在两情相悦的狂喜之中,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承诺一定努力赚钱,供她上大学。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身处危险。
夏青青高挑着眉,藐视着来人。“你说我什么?”赤裸裸的嘲讽,瞬间激怒了夏青云。可夏青青一点不惧,仰起脖子,睥睨着他:“真可怜,眼神不好就算了,年纪轻轻还耳聋了?”夏青云瞪着一双缝缝眼,仿佛要吃人:“不只是这句!…你骂我是狗…”夏青青闻言,翻了个白眼。有人上赶着找虐,她必须成全:“对,我说你是狗,注定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舔狗!”
夏老头儿在一旁,看得直抹眼泪。夏老太到底精神不济,玩了一会儿,就又困了。打发好妻子睡下,夏老头儿拉着孙女出了屋。“青青啊,爷谢谢你,我好久没见你奶这么开心了。”自出事以来,他对妻子一直小心呵护。把伤痛埋在心底,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无怨无悔。但妻子一天天消瘦,他却无能为力。看着这个被现实压弯了嵴梁的老人,夏青青心中戚然:
“你奶她…”“没事的爷,我知道。”夏青青站在门口没进,只静静的看着床上那抹消瘦的身影,眼睛不可抑制的红了。那是一张,与她姥姥别无二致的面庞。她姥姥在离开时,也是如此消瘦,枯枝般的手紧握着她,一遍遍叮咛:“宝贝丫头,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只有姥姥,会叫她宝贝。她永远都见不到了。…………夏老头走到床边,把饭菜放在一旁,轻轻唤了一声。
“唔……凤烨……唔……你疯……了,我在生病。”江白薇想用她的膝盖偷袭他胯下,凤烨不傻,昨晚遭了一次罪,他可不会再被她弄疼命根,他大手一握,握住了她想要作恶的腿。“玥儿,本王真的好想你。”凤烨的声音微颤,眉眼已红透,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身下,他当真不想再忍。就在江白薇要绝望时,外面千霜的声音响起。
“凤烨,我真没病,我不要喝。”江白薇今晚算是见识了这男人超强的内力,她用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不喝药就别想睡。”凤烨说着,上嘴喝了一口汤药,味道是难喝了些,正所谓苦口良药。“凤烨,你,你干嘛?”江白薇还有什么不懂的,他要强灌自己。“玥儿,乖,喝药。”凤烨低头,将自己的薄唇欺上了她的唇瓣。
桂兰苑,任侧妃任婉琪一身玫红色喜服,脸上的妆容衬得她明艳动人,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灵动,她的喜扇早就丢到了喜床上。她在自己的喜房里来回踱步,她在等,等着靖王去哪个院子的消息,她明白自己是侧妃,想来今晚靖王会和靖王妃洞房。但刚刚她的贴身丫鬟桂花来报,靖王从书房里抱着一位女子去了福华苑,那女子不是靖王妃,她心里莫名地高兴起来。“桂花回来了吗?”任婉琪心情大好,只要今晚靖王不和靖王妃同房,她也不算输。
她没穿肚兜才好呢,能若隐若现看到她的那对红梅,今晚梦里又能梦见她。“上床?”江白薇警铃大作,刚刚还一副乖巧的鹌鹑样,此刻立马支棱起来,像只要战斗的斗鸡。“你自己上。”凤烨要搞清楚状况,不会再激怒这只小鹌鹑。“那就多谢了。”江白薇今晚精神消耗过多,再不睡觉,只怕她明日就成精神病人了。她一直警惕地盯着凤烨,退步往床榻上退去。“你真不记得我了?”凤烨看她如此警惕自己,心头不是滋味。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两位丫鬟,听到命令,一人急忙往王府库房跑去。大晚上的,管家不在库房,千霜又跑到管家住的院子,找了管家,才拿出一匹上等的白色锦缎。“千霜,王爷今日大喜的日子,为何用白色锦缎?”王府赵管家不解问道。“千霜不知,只奉命行事。”千霜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好吧,你赶紧拿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赵管家也没有探听之意,只是顺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