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声,母鸡肚子里似乎有蛋,还不少,可这卖鸡的汉子没摸出来。估计把它们当成不下蛋的母鸡了。如果让阿奶买回去。鸡下蛋的同时,她也能把空间的鸡蛋,拿出来放到鸡窝,佯装是鸡下的。毕竟,会下蛋的鸡,几乎没人会卖。而等小鸡长大,又要不少时间。那她空间里的鸡蛋,岂不浪费许多刷新机会。一吊钱就一吊钱吧。比起那么多鸡蛋,也算不得什么了。况且这些鸡也会下蛋啊。
男孩从棺材铺里跑出来。对着祖孙俩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叫沈鹤迟,今日多谢你——”江福宝转过头,与他对视,下一秒,她朝着对面纯真一笑,便转身离去。“阿奶,他在感谢你呢。”江福宝故意对着阿奶说了一句。“我知道,这孩子真是实诚啊,给那么多银子,还有礼貌,只是可惜哦,命不好,这么点大亲娘就死了,刚刚阿奶听到他喊宅里那个女人姨娘,啧啧,他以后的日子惨咯,对了,他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阿奶没听清,罢了,总归见不到第二次,管他叫什么呢。”
祖孙俩离开了。她们走到街口处,去往另一条街道。刚踏入。一股熟悉的清香,就钻入了江福宝的鼻腔。街口上的木牌写着无疾街。看来这里等同于现代的医院了。果不其然,街头第一家,就是药铺。右边是医馆。然后是药酒铺。以及推拿堂等等。都跟医字脱不了干系。这里的铺子,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家。有五个巷子,都是用药材起名。江福宝比谁都清楚,上大学时候,她日日捧着厚厚药材书,背的恨不得想死。
“阿奶,快看,这块帕子好漂亮,上面好多花花。”江福宝一脸惊喜的喊道。帕子上的绣工,栩栩如生,布料一看就又软又滑,拿来擦嘴巴,肯定舒服。哪像阿奶身上挂着的擦嘴布。比洗脚布都糙。“小姑娘眼光真好,这是烟云省独有的烟云绸,用白丝织成,再让江南绣娘,同七色绣线,一针一针绣上去的,可是抢手货呢,放在铺子里,至少要卖二两银子!”摊主是个三旬左右的妇人。
摊子外还挂着一块手机大小的木牌。写着油汤面三个字。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三张桌子,都是空的。张金兰随便选了一张,带着孙女坐了下来,她将背上的竹篓,拿下来放到桌上,对着摊主喊道:“老孙头,来一碗面,再添一副碗筷,我跟孙女一起吃。”模样似乎与摊主很熟络。“好嘞,大妹子,许久没见你了,孙女都这么大了?跟个福娃娃似的,长大定会出落成大美人哟,到时候嫁个富贵人家你就享福啦。”
只见张金兰拿出鸡蛋,摆放好后,对着街上‘嗷’的就是一嗓子。吓得路过的两位妇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两人用着见鬼般的眼神看着张金兰。“卖鸡蛋咯,家养的鸡蛋,养在山脚下,日日吃那上好的野菜虫子,保证味道鲜美,一个鸡蛋只要两文钱,卖鸡蛋咯新鲜农家鸡蛋,个头大味道好。一个只要两文钱咯,早晨刚下的母鸡蛋,瞧瞧,上头的鸡粪我都擦得干干净净,我家鸡蛋,比别人家的要大上一圈呢,价格却一文不多,先到先得啦,卖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