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萤很快就被姬鹤渊说服,两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量起给墨晏传信的事情。坐在系统空间里观看了全程的音音陷入了第一千零一次沉思:这个谢萤是有毒吗?为什么姬鹤渊的脑回路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什么叫做幽莲就喜欢挨揍?!哪个正常人会喜欢挨揍?!!又不是有sm倾向。你们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离谱啊喂!音音在怀疑统生,另一边的两人已经将探路的几只灵蝶放了出去。片刻后,谢萤终于站起身看向最右边的一条路。
林月湘心中冷笑:我若不杀他们,死的可就是我们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三师兄是觉得我太狠毒了吗?”但表面上她却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模样,甚至在汪倾开口之际眼中便恰到好处的露出惶恐之色,甚至声音都带了丝丝哭腔。“可是方才那种情况…我真的很害怕…我若是不动用师父送我的法宝先下手为强,他们怕是会杀了师兄的……”原来湘湘是为了自己才会违背心意做杀人的事情,湘湘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是异火!”“天呐!她居然收服了魔鬼谷内的异火!”场面一下子彻底逆转。原本嚣张跋扈的众人默默退后,震惊的脸色背后是深深的恐惧。幽莲也懒得搭理这些修士,小手一抬,将魔鬼谷内的那条烈焰熔浆直接吸收到体内。这可是能养出炽翎莲的好东西,她要一起带走!“哎呀!差点忘记你这个该死的坏家伙!”幽莲拍了拍脑门而后快步跑到依旧嵌在墙里的汪倾面前。“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谢萤沟通失败,所以她放弃沟通。“那么尊贵的幽莲大人,你说的赢过你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字面意思呀!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简单的话女人你不会听不懂吧?!”谢萤:拳头硬了!熊孩子好欠揍!于是下一秒,幽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爆栗。“女人!你居然敢打我?!”“不打你怎么赢过你?”“你不许用灵力!”“放心!就算不用灵力我揍你也是绰绰有余!”谢萤回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依旧不停,一把薅住幽莲的冲天辫,“邦邦”几拳砸下,拳拳到肉。
谢萤:emmm……怎么说呢?就挺特别的。“那好。”谢萤接受良好的适应了这个名字。“幽莲,你让大馋蟹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哼!当然是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驱使我的珠珠还摘光了我的全部炽翎莲。”“珠珠?”谢萤歪头看了看一旁的七星赤蟹蛛,十分真心的夸赞了一句。“倒是蛮适合的。”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见七星赤蟹蛛朝她咧开嘴巴:真是见了鬼了!她居然觉得七星赤蟹蛛在笑诶!难道是不知不觉中吸入了太多炽翎莲的香气,所以她终于要疯啦?!
“师弟,我先行一步!”谢萤将冰盾留给姬鹤渊,飞身跃下!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谢萤在半空中迅速结印将自己包裹其中,精准快速的朝着岩浆之中的七星赤蟹蛛而去!“那是哪个宗门的弟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她不要命了吗?!”“居然还是个女修!一个娇滴滴的女修好好待在宗门里不就好了,跑到魔鬼谷来简直是不知死活。”“就是就是,万一激怒了这七星赤蟹蛛岂不是连累我们?”“……”姬鹤渊的目光在那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将他们的长相记住。
在相府,就算是沈氏都不敢违背苏俭的意思。一向唯命是从的大小姐,此刻像是转了性,居然当众反驳苏俭。“苏寄雪,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沈氏瞟了一眼苏俭,忍不住呵斥。一个假千金居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母亲指的什么?寄雪书读的不好,请明说。”姬雪却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寄雪是什么身份?”“难道以寄雪的身份,还不能给自己的丫鬟讨个公道?”“还是说,咱们家与别家不同,可以无视王法草菅人命?”
苏俭,如今的东楚右相。多年前,也不过是东楚使团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吏,由于身份卑微所以被使团推出来受气。漫天大雪,苏俭曾被那些勋贵子弟当人形雪人来打;也曾头顶果蔬,给他们当靶子玩,最后吓得屁滚尿流。当年抱着姬雪小腿哭求的落难小使,此刻,倒是可是高高在上地命令她了。姬雪的这句父亲,他可当得起么?!“寄雪,别忘了你的身份。”苏俭被姬雪的眸光看的心头一惊,明明长相不同,气质有异,可那一瞬间的冷眸,却让他如见故人:“未来的战王妃可不能有丑闻传出。”
“二小姐,二小姐!”王嬷嬷丢下木杖直接赶快去扶苏明月。“你敢打我!”苏明月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她气的七窍生烟,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我敢。”姬雪倨傲点头,毫不避嫌地走到了青团身边,俯身探手按上了她的脉搏:“别怕,我来了。”青团眼睛一热,心头酸涩难忍,她压根不敢想昨天大小姐护着墨兰那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小姐,青团……和墨兰不一样……别费力气了……会连累……”
熟悉姬雪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谈笑杀人,但最严重的是她连笑都不笑了,那才是真正的求死不能。不过很少有人能真把她惹毛到如此程度。为数不多的那几次,几乎是尸横遍野,数十里无活物。后来,宗魁都怕姬雪暴走状态,专门为她每年请一串活佛开光的佛珠来镇压住杀气。可现在,她手腕空空,那股想要毁天灭地的戾气快要压不住了。王嬷嬷举着手中的的木杖,趾高气昂说道:“大小姐您什么意思,这可是我们二小姐的院子,您来做客我们欢迎,但您要是来寻事,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是吃素的。”
“是!”小草知道时间紧急准备告退,在她要出门的那一刻,手臂却被姬雪抓住。“小草,救人易,救心难,昨晚本小姐遇到青团时她正在上吊,为怕意外,她光白绫带了三条。青团要是觉得活不下去,会全力赴死。这世上对女子不公,能不能救活她的关键在你,你可明白?”姬雪的眸光沉甸甸的,她对小草的吩咐,是以青团的命相托。这嘱托之重,希望小草能明白。“小草明白!”小草郑重点头,咬牙离去。
苏明月冷着脸高坐正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一切。此时,偏院已经围满了人,青团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使劲地摇着头想要申辩,可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来。见到人来的差不多,苏明月离座走到青团身边,一脸惋惜:“青团是本小姐的丫鬟,出这种事也是本小姐御下不严。可惜了本小姐赏她读书识字的机会,却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青团双目喷火地看着苏明月,她体谅二小姐入府时间尚短,不得主母疼爱,所以没办法插手自己的事。
被灌醉了都没提夏某某一句,反而规划未来怎么开辟新的商业市场,怎么享受人生。计划里不再有那个女人。程予修故意提起夏云浅,才刚说完名字,霍彻就皱眉打断,“别提她。”“提了你要哭吗?”程予修问。小少爷没哭,但抽了自己一巴掌,并自己骂自己,“我就是个傻逼!”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看来小少爷这次是真的想通了,那可太好了。作为小少爷的朋友们,终于不用再别人提起这个恋爱脑晚期时他们无语捂脸了。
再回头时,发现身旁多了四个男人。为首的微醺少爷推了调戏她的男人一掌,还说,“没看出人家不愿意,瞎啊?”男人认出霍彻和他的朋友们,脸色惨白,“误会误会,我逗她玩儿的,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裴家千金也是你能逗着玩儿的?”程予修声音泛冷,问得对方冷汗直冒。路璟笑,“那么脏的话都说了,还不叫伤害,得扎两刀才叫吗?”段西曜更直接,拿出手机,“我和裴家大少爷认识,问问他可不可以这么逗他妹妹。”
“昨天订婚你逃跑,我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你现在又以死相逼,我哪还敢纠缠你半毫?”霍彻声音平淡,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那你派出那么多人抓我?”夏云浅不悦极了,趾高气扬的质问。霍彻,“请你回来签下这份合约,一刀两断。”“好,好得很!正合我意!”夏云浅也不马虎,仔仔细细看完了文件,的确都是事实。签好字,夏云浅问,“我可以走了吗?”“文件你带走一份。”夏云浅已经准备走,忽又回头看向霍彻。
夏云浅捂着脸,一脸愕然的盯着霍城,“他把人打死了是事实,他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吗?”“他已经承担责任了。”霍城神色阴冷,“你救了霍彻的命,他也为你丢了命,还想挟恩图报,去地狱里找霍彻吧,我霍城不欠你!”霍家更不欠她。霍城欲走,夏云浅再次扑过去抓住他的裤腿,“你不能走,你把医生喊回来,我不可以死……”“滚开!”霍城没有客气,一脚将人踹开,“夏云浅,你真以为你战胜了资本吗?”
“我认罪。”他如今身败名裂害家族蒙羞,对自己也失望透顶,就算出去,京都也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固执又可笑的一生,死就死吧。脑中那个声音疯狂在叫嚣:死了好,满身污点活着多没意思,死了不讨任何人嫌,一了百了。律师整个人的懵住,“霍先生,你怎么……”“他认罪了,他就是故意杀人,他自己都承认了,快判他死刑……”证人席上夏云浅手指着霍彻,连接在手背的输液软管剧烈晃动,身旁的医生不停在劝,奈何夏云浅比原告还要兴奋,根本听不见医生的声音,只是一个劲的喊法官判霍彻死刑。
“霍彻你疯了吗?”霍城脸色骤变。这是什么话?他霍彻什么意思?霍彻侧头看了一眼夏云浅,转头对霍城说,“我要跟浅浅结婚。”这话宛如惊雷炸翻了霍城的意识,“霍彻你再说一遍,你要跟谁结婚?”昨晚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夏云浅被几个醉汉拦截拖到暗巷,人被打了,还被侵犯了。霍彻真要是跟夏云浅结婚,霍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为表决心,霍彻走过去轻轻拉住夏云浅的手,“我的满脑子都是她,我爱她,我要跟她结婚,谁也阻止不了。”
“这嫁衣……谁穿?”提示里说必须有人穿上嫁衣才能走出房间。这件嫁衣只是一件简单的外衫,算是个象征。叶望舒看着顾诀的帅脸,心如死灰。总不能让男孩子穿嫁衣吧,顾诀又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从刚才背着她吐的事情就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在她面前破坏形象。想起对方说喜欢她想要追求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想保留一个美好的形象也是人之常情。叶望舒心一狠,“还是我穿……”“我穿。”顾诀坚定地说,他才不想对方对嫁衣的印象是在一个鬼屋里。在他的想象里,叶望舒穿上嫁衣一定是美好的。
顾诀顾不上回应她,只听见凛冽的风声从他耳畔划过,混着叶望舒勇敢无畏的话语。失重感瞬间卷袭而来,有一种心脏被拽出胸膛迟迟不落地的感觉。“啊——”列车上的人发出尖锐的喊叫,舒缓着对从高空坠落的恐惧感。他侧头去看叶望舒。叶望舒兴奋地在高空中“哇哦”一声,像个正在驾驶飞机翻转的驾驶员,眼里只有对高空中的游玩乐趣。那一刻,顾诀觉得她好漂亮。自由又热烈。过山车连续过了三个弯,让车上的游客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死去又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