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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做不到，机器不行，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了。”“研究人员需要检测排除潜在的故障。”夏季的话说得果决，并不打算再给贺行舟任何再否决的机会。贺行舟扫向夏季：“再次实验需要多久？”“最快也需要一个月。”一个研究员上前说道。贺行舟眉头皱的极紧：“太久了。”不知为何，他这段时间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感觉一直盘旋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办法消解。

可是一想到姜明溪陪他都只是为了救另一个他，他就嫉妒的可怕。他能够感受到姜明溪这么多年陪着他时的爱意不似作假。是她一直在假装，还是在某一个瞬间，另一个世界的姜明溪取代了这个世界的姜明溪。或者，是在最后失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如果是最后才知道，那她爱的还是他。他闭紧双眼，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烦乱思绪。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想通了一样睁开了眼睛。“算了，不重要了，溪溪，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就好了。”

夏季应了声：“通过在脑内进行数据模拟，让实验者以为自己重新活过来一次，通过行为指令来刺激神经细胞的修复。”“脑内会形成一个和现在几乎相同的世界？”贺行舟问道。“理论上是这样的，然后再修复关键节点来完成修复。”夏季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贺行舟沉吟了一下，又问出一个问题：“那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原本一直流畅回答问题的夏季在张口的瞬间突然哑住了。贺行舟继续道：“如果我们是别人实验时构建的数据呢？”

他就这样看着她，眼神半点都移不开。在嘴里酝酿了无数遍的告白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姜明溪说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她。一颗心脏似乎只为她跳动，被她锁得牢牢的。直到姜明溪将眼神移开，他才像是破除了什么魔咒一般恍然回神。向来从容的他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赶场子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说出了那一长串的表白。“姜明溪，你好，虽然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叫贺行舟。”

还没等他想完，全场的欢呼声响起。姜明溪做了一个完美的勾手三周跳。她的动作还在继续，贺行舟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是看着她，渴望着与她共舞，触摸到她。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向前升去，却有被他生生克制住了。一舞完毕，掌声雷动，玩偶和花束不断从看台落下。贺行舟也将准备好的企鹅玩偶扔了下去。这是一个企鹅幼崽。他打听过了，她喜欢这个。丢下去的瞬间，姜明溪接住了。而且最令他感觉到开心的事，他们在一起后，这个玩偶还一直放在了家中。

“将她的名额抢了和杀了她又有什么差别。”贺行舟沉默的听着他的话。过了片刻他才淡淡道了一句：“说够了吗？”卡维斯咽住，没有再说话。贺行舟嗤笑一声，离开了墓园。刚刚离开，便接到了夏季的电话，回家的车开到了公司。他刚到，夏季就将之前调查的关于叶瑶的资料递交给了他。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贺行舟突然生出一种莫名感。好像自己的记忆似乎空缺了一部分。明明叶瑶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却生出几分恍然。

|“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近乎嘶吼般，朝那部手机大喊着。直到，喊得口干舌燥，喉咙都喊破了。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嘴巴微微张开。胸口不停起伏。嘴里还小声重复着，“疯子，神经病，变态狂......”看起来——活像一只，苟延残喘的狗。这样的日子，尤浅在医院过了大半个月。就在她出院那天，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刚接起，那个可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