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玉雪,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沈玉雪却再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拉着蒋书亦,淡然道。“我们走吧。”蒋书亦点点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到了沈玉雪的身上,然后牵起了她的手,柔声道。“天气有点冷,注意别着凉了。”两人结伴前行,没有再管身后的顾青川。而顾青川不知道在想什么,默默的跟在了他们后面。回到家里后,沈玉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蒋书亦站在阳台上,脸色有点难看。“他还没走吗?”蒋书亦闻言转过头来,熟练的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然后去浴室里拿出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没有可是,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吧!”蒋书亦看出了她的犹豫,郑重许诺,向她伸出了手。要放弃吗?沈玉雪有些犹豫,可这是她从小的梦想啊!更何况她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东西了,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沈玉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将自己手交到了蒋书亦的手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沉声道:“我愿意。”康复训练的过程很苦很痛,但沈玉雪都坚持下来了。三个月后,在蒋书亦的鼓励下,沈玉雪重新站上了她阔别已久的舞台。
“算算时间我觉得你差不多也该醒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随时和我说。”“你现在是要去吃早饭吗?我带你过去,怎么样。”“蒋先生”,沈玉雪看着怀里的花刚想说什么,就被蒋书亦温柔的打断了,但语气里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叫我书亦就好。”“好吧,蒋......不,书亦。”见他这样坚持,沈玉雪只好改口。但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送花给我?”“为什么?”蒋书亦听到她的问题后,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缓声道:“因为你昨天不是说喜欢吗?所以我就给你送了啊。”
“毕竟,我们来日方长。”不知道是不是沈玉雪的错觉,总觉得蒋书亦说这话总是意有所指。但她确实很累了,索性也不矫情了,直接点头答应。见状,蒋书亦接过她的轮椅,推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向沈玉雪介绍实验室里的各个分区。“这边是生活区,餐厅和健身房都在这边;这边是休闲娱乐区,有按摩室什么的......”很快就到了沈玉雪的房间,一推开门,沈玉雪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抬眼望去,只见桌子上的花瓶里正放着她最爱的百合。
只是有一点和往常不一样,那就是他开始频繁的接受采访。并且在采访中表明自己寻找正在寻找妻子,如果有人能够提供相关线索,他愿意重金酬谢。可是,快一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沈玉雪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顾青川开始酗酒。每天晚上都是喝的烂醉才回家。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梦里见到沈玉雪。这天,顾青川又是喝的烂醉才回家。只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沈玉琪扶着他回来的。顾青川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间,他仿佛见到了沈玉雪朝他伸出了手,于是他兴奋的将人压到了床上。
可沈父呢?他可是沈玉雪的生身父亲,却对自己的女儿毫不信任,甚至恶语相向。他突然想起这些年沈玉雪每次回家都是不情不愿的,那时候他还以为是沈玉雪不够宽容大度,现在看来,是他错了。顾青川失望的后退一步,抬头看着怒火中烧的沈父,讽刺道。“您还不知道吧,当初就是您口中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儿,为了取得舞蹈比赛的冠军,指使我开车撞了玉雪。不然,玉雪也不会坐在轮椅上五年。”“你说什么?顾青川,你真该死!”沈父的瞳孔猛地睁大,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起来,他上前揪住顾青川的衣领,狠狠给了他一拳。
此后好几个月,她都在做噩梦,梦里全是爸爸跳楼的场景。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裴遇安的心里也越发的刺痛,可他也知道,现在说抱歉,也毫无作用。“所以,我要怎么做?”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他上了顶楼。看着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和工人。他很快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很快他就绑好了绳子,从天台一跃而下。风狠戾的刮着他的脸,呼啸的风声让他耳朵嗡鸣不止。很快,跌入平地的他又再次被拉回楼顶,双脚瘫软的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