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张赫来给我把了个平安脉,说是我腹中的孩儿很是强壮。”祁子恒一脸歉意:“阿宝,对不住。”“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都没空回府里陪着你。”冯薇抱住他:“那罚你忙完后多陪陪我。我想去放风筝。”祁子恒忙应了下来:“好。等我忙完这段时日,我带你去放风筝。”见石兰回来了,冯薇才放开了祁子恒。石兰将鸡汤和面放到了食案上,关上门,将冯薇扶了起来。
石兰笑道:“女公子昨日不是嫌弃那果脯不够酸吗?”“这些果脯是侯爷今日一大早去找果农买的。侯爷对女公子是真的好。”冯薇却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他这哪是对我好,他分明是对腹中这孩子好。”“这酸果脯也是这孩子爱吃的。我以前都不吃酸的。”石兰扶着冯薇在亭子中坐下,忍不住取笑起冯薇来。“女公子如今对侯爷可真是挑剔得很。侯爷如今对女公子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章太后给周皇后赐了座,便问道:“你今日来,可是有事?”她虽不喜周皇后,但是不得不说,周皇后生了个她非常喜欢的太子。祁炎不像建桓帝那般温厚,但在她看来,祁炎很适合当太子。如今藩国作乱,东北又常有外敌侵扰,一个强势的帝王更适合统治这天下。周皇后环顾了下四周,章太后明白过来,着宫人都退下。周皇后这才走到章太后身旁,低语了几句。章太后顿时怒火中烧:“好一个牝鸡司晨!”
未央宫宣室殿,建桓帝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祁炎。“太子可是有事?此前你说要备战,朕允了你,备战一事准备得如何?”“回父皇,备战一事儿臣已与太尉准备妥当。若是那些封国的王爷起兵造反,我们的军队可随时应对。”思及祁子恒要和冯薇回封地,祁炎终是问出了口:“父皇,儿臣不明。”“那梁王如今是最可能谋反的,祁子恒是梁王的儿子,父皇为何要放他离开。”建桓帝顿了下,放下手中奏疏,缓步走下台阶,走到祁炎面前盯着他。
章太后停顿了脚步:“按梁王的品性,他不会轻易就范的。”祁炎沉默片刻,略带迟疑地开了口:“孙儿想去和父皇说备战之事,可又怕引起父皇不满。”如今这藩国藩王,虽然并不都是祖母的亲生儿子,但大都是祖母的子侄。若是祖母都能让他放手去备战,那他就不用再顾忌什么。章太后拍了拍他的手:“哀家明白太子的意思了。”“这分封令只能作为其中一策,并不能全倚靠它。备战这事由哀家去与你父皇说。”
建桓帝又望向冯薇,对李常侍说道:“你带乐阳侯到外面候着,朕有话要和冯薇说。”冯薇微微颔首,祁子恒跟着李常侍退了出去。待祁子恒离开,建桓帝才步下台阶。“你在这宣室殿侍候朕半年有余,朕看得出来,你与一般女子不同,是个识大体之人。”“朕知你与祁子恒两情相悦,故赐婚给你与祁子恒,满足了你情爱方面的愿望。”“所以,朕也希望你能替朕做一件事。”冯薇不由得紧张起来:“请陛下吩咐。”
“你这个蠢货!”谢母愤懑地指着他,“心宁如果不爱你,她只需要待在你的身边就好了!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几乎都是百依百顺!”然而谢司砚却彻底崩溃了,他歇斯底里地哭喊道,“骗人。”陆心宁不是爱他的,不是的。“唉,”谢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果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去问清楚吧。”谢司砚这才如梦初醒,他消沉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陆心宁现在在哪里。找一个人对于谢司砚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许晚棠在他面前营造的形象一直很好。而且他又那么讨厌陆心宁,当然会无条件的向着许晚棠。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谢母听到动静后,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甩了一支录音笔到谢司砚的面前,“你自己听吧。”谢母派人找到了那天晚上的小混混,用了一点逼供的手段,让那群人交代了许晚棠干过的坏事。谢司砚听着里面的录音,脸色越来越黑。不止是那天险些强奸她,还有上次许晚棠的音乐会,她也是塞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在那架钢琴里安了刀片。
“可你呢,这竟然是你的谋划,你把我谢司砚当成什么了!”许晚棠忽然讥讽地笑道,“谢司砚,那你呢?你一边折磨陆心宁,又一边护着她!”“谢司砚,你对她的感情就是扭曲的!你其实也很享受她的吻吧!”“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爱我去恨她!”谢司砚懒得再跟她废话,他抄起手边的酒杯。从头到脚,淋了她一身。然后摔门而去。
那天她找了小混混逮住陆心宁,差点就能得手了,等陆心宁变成了一个破鞋,谢家再怎么宠她爱她,都不会要一个失了身的女人做儿媳。她没想到陆心宁这个贱女人竟然会自己主动取消婚约,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给谁看。说不定她还在玩欲拒还迎的戏码。但是那一天晚上,明明她都已经把谢司砚给哄着骗走了,他却还是回了头,救下了陆心宁。还亲自抱着她去了医院。许晚棠当时悄悄地跟在暗处,谢司砚在灯光下抱着陆心宁,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两个人面向全场行礼致意,脸色凝重,“各位,犬子今天身体不适,无法亲临现场,先向远道而来的各位说一声抱歉。但大家放心,今天宴会的所有流程都会按时进行,要宣布的消息,也会照常公开。”听到这,场下的宾客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几个兄弟也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砚哥,你都不在,谢叔叔谢阿姨还要宣布婚期?他们怎么想的啊?”“陆心宁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啊?非要在你生日这天逼婚,你刚到法定结婚年纪,再玩几年又怎么了?”
回家路上,陆父陆母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陆心宁。“心宁,这是爸爸妈妈给你申请的国外学校,从今往后,你就放心大胆去过你喜欢的人生吧,再也不会再有任何阻拦了。”看着袋子里各种齐全的证件,陆心宁鼻腔一酸。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回到家,陆心宁把所有和谢司砚有关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从小到大一起拍的厚厚几本合照,送给他又被退回的礼物,还有为他特意去求来的平安符……她一样也没有留,准备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住口!”听着夏思妍对程清安的贬低,厉景行忍不住出声呵斥:“你要是在口无遮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夏思妍被惊得一激灵,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冲他吼道。“厉景行,你敢!”13夏思妍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连家里的父母都不舍得大声对她说话,现在被厉景行这么一凶,顿时上了脾气。她捡起地上的烟盒朝厉景行砸过去,嘴里还继续口无遮拦地说着程清安的坏话。厉景行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只手掏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
|一个月前,她准备辞职。也是一个月前,她对他的爱意值开始下滑。【什么?你上次打电话被她听到了,你以为她睡着了......】那个员工的话,适时又出现在他耳边,像是再一次确认他的猜测,他突然想起在办公室那天,他和沈淮安的对话。【她唯一的用处,就是那条狗。】厉景行如被冰封一样定在那,只微颤的手指透出了内心的波澜。原来,那天在办公室,她都听到了啊。12厉景行双眼一黑,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跌坐在台阶。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