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面落满了灰,挂着锁头。云麓从脖子上取下挂绳,挂绳上正是一把钥匙。匣子打来,里面都是些残破的书籍。「梧桐雨」、「汉宫秋」、「拜月亭」......这些都是师父当时分发给她们的拓本,无论前世今生,云麓都视为珍宝。往后两日,云麓在家等消息的档口,请了工匠,在云家院子外筑起了高台,又购置了水粉,胭脂,请了京中最好的裁衣师做衣裳。这日,阴沉沉的天,似乎有场暴雨来袭。
“羡慕不来,哥几个何时才有裴兄这福分。”裴钰被几人恭维着,不自觉就微抬下颌,眼眸半垂着,等着云麓对他示好。“小姐,是裴将军欸。”忍冬兴奋地扯了扯云麓袖肘,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一场浓情蜜意的戏码。云麓承认,刚才心悸了一瞬。然而,当下。她波澜不惊,侧身转进小巷,仿若根本没瞧见裴钰在前。随着云麓离去,短暂的死寂后几个人炸开了锅,“云小姐这是吃错药了?”
“她欠你多少银子?”云麓对这等轻薄之人了无好感。看他身披绫罗,腹中没半点墨水,充其量是一只附在百姓头上吸血的败类。贺蓮身边的打手趾高气昂开口,“统共八十两,若非贺三爷厚道,这铺子,早就给她砸个稀巴烂了!”八十两,不是小数目。云麓冷然地盯着贺蓮,“我给她还ʟʟʟ!忍冬,支银子。”贺蓮愣住,温茗倩有心阻止。忍冬的钱袋子已交于云麓手上,云麓递给贺蓮,“金银在内,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