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看岔了。”赵开心笃定,“你近视度数肯定又升了!”“是吗?不应该啊……”姜黎音乐呵呵地瞧瞧哥哥嫂嫂,乐呵呵地走开。相绮颂扫了眼姜淮正的耳朵,哎,何必呢。弟弟妹妹们对大哥的滤镜着实深厚,坚决不信他轻易会害羞。怎么说呢,还是这二十几年人设够稳呐。……下午的草坪婚礼是年轻人的天下。双方父母充分尊重孩子的喜好,留出空间任他们随意狂欢,宾客是新人各自的好友。
相绮颂傲娇起来,“都隔了多长时间了……才夸我。”“他们在夸,我就不说了。”男人眸色缱绻,“周围太吵,怕你听不到。”“哦,你明示我耳朵不好使。”根本难不倒她!“……”姜淮正想捏捏妻子的脸,无奈的口吻,“你啊。”“嗯哼,我说错了吗?”“没。”男人低笑,“姜太太说得很对,是我的话有歧义。”那边裴聿则套中婚鞋线索卡,一帮人欢呼,似乎没人关注这里。
“这个不行。”相绮颂护食,“这我不能跟你换。”男人失笑,“没说要换。”他低低缓缓地道,“你先吃,不喜欢的交给我。”“好嘞!”相绮颂以为自己起码能吃掉一半,结果吃到三分之一就吃不动了,眼巴巴望着姜淮正,“剩下的你能搞定吗?”姜淮正神色和煦,“我尽量。”实在吃不下倒也不必硬塞。“行!”相绮颂倒了杯水放在姜淮正手边,“你吃,我四处转转,消消食。”
“什么叫闹你,分明是正常夫妻互动。”相绮颂把玩着他的耳垂,宛如小孩得到了心仪的玩具。看着红晕一点点加深,她玩心大起,凑上去对着它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流拂过他的脸颊。姜淮正眸底涌动凶险的波涛,腰背紧绷到极致,他的妻子笑脸明艳张扬,并无危机意识。想来,他过往的行为很令她放心。相绮颂还想捉弄姜木头,猝不及防地被放在了梳妆镜前,慌里慌张提着口气,“我的化妆品tຊ……唔……精华……”
相绮颂情不自禁拍了好多张照片,同一个动作也能连续拍三四张。中途停下来回顾,每一张都舍不得删。算了,留着吧,过段时间再看,说不准就有取舍了。然后相绮颂蓦地想起,还能拍个正装跪。但……姜木头会答应吗?相绮颂去短视频搜了几张西装博主的图片,递到姜淮正面前,眨眨眼,用意很明确。姜淮正看到妻子眼中充满热烈的希冀,再看一眼屏幕上那人的姿势,了然于胸。
他面上发烫。可……仔细感受下,触感和预想的对不上。姜淮正捏着不明物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拉出一角。衬衫?他没了顾忌,一股脑拿出四件衣服。相绮颂后知后觉,“等……等。”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双方对着衬衫呆了呆,又抬眸看向彼此。“你,很失望?”相绮颂目光犀利地缓缓问。“没有。”姜淮正语气果断。“我看不像。”她上下审视着他,“你以为是买给你的礼物,只不过穿在我身上?”
通体通红,剑身细长。谢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季墨挠挠头发。“这是师兄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别嫌弃,等师兄再出去历练,一定给你找个好的。”少年因为窘迫脸都红了。谢宁心里感动的很,没想到不只有师父给她准备了礼物。连师兄都这么有心,眼前有些模糊。猛的扑到季墨怀里,奶声奶气的说道:“谢谢师兄,宁儿好喜欢!”季墨看谢宁都感动的哭了,心里越发的升起疼惜之情,
亲传弟子……那可就跟谢婉平起平坐了。能当亲传谁还愿意去当外门弟子,她又不傻。虽然上辈子的剑峰诸人因为谢婉死的死、残的残、入魔的入魔。但这辈子有自己在,相信一定不会重蹈覆辙的。只是还不等谢宁答应,丹峰峰主先破防了,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冷川你真的相信她的鬼话?”“白子义,你不成不一定代表别人不成,这孩子我看着挺好!”谢宁没想到冷川竟然这么看得起自己。
这对可恶的师徒,一定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测试的弟子有几百个,谢宁小小的个子站在队伍里一点儿都不起眼。但有一个人不一样,高台的角落处背着巨剑的剑峰峰主。锋利的剑眉、冷峻的双眸,挺直如山峰般的鼻梁下是薄削的嘴唇。一身黑衣劲服,越发显得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整个人仿佛一柄归鞘的利剑时刻准备出鞘一般。他从出现在高台上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谢宁。
相对于亲眼看着母亲、外祖他们疯的疯、惨死的惨死,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直到脑海中多了些东西,怀里的玉佩化为灰烬。谢宁这才勉强将一颗丹药塞进嘴里。谁能想到一个被当成防护法器的玉佩,竟然是储存上古心法的容器。谢婉,这次我会亲手将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在你手中夺回来。你可争气点,别死的太早!……丹峰峰主撇撇嘴,阴阳怪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剑峰峰主。
就是吧,此时看着谢宁的表情好像看着什么仇人一般。“够了谢宁,你不要太过分,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找吃的,抢自己妹妹的食物丢不丢人!”谢宁眼底闪过一抹嫌恶,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却没长一个好脑子。这货叫连城风,是自己的便宜未婚夫。只是显而易见,他的眼里只有谢婉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未婚妻。面对连城风的冷嘲热讽,谢宁根本就不惯着,新仇旧恨下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