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不理,转向身后的婆子,吩咐:“把三姑娘押走。”婆子们立刻围将过来,抓住张牙舞爪的李春风。闭门思过不是个坏结果,李春风本是演一演,谁知婆子们下手很重,她当真痛得嗷嗷叫,最后被粗鲁地押走了。小娘和小碗跌跌撞撞地追出屋外,李夫人却拦住了去路。李夫人睥睨着孟小娘,说道:“今日之事,乃是家事,不可对外泄露半个字,你明白吗?”“夫人,三娘最怕黑,我求你开恩,让我进去陪着她。你放心
|“你看见了?”李夫人眼神微变,问道。李春风畏怯地点头,说:“宋、宋公子也推了我。”“你胡说。”大姑娘立刻为宋不知澄清,“他分明是跑出来救你,只是晚了一步,你自己掉下去了么。”李家和赵家的姑娘同时竞争宋不知,大姑娘早已将赵六姑娘当成了劲敌,心里哪肯承认赵六姑娘推人,宋不知帮忙的结果?于是李春风委屈地挂着泪,畏畏缩缩地说:“是真的,他事后还来找我,说、说……”“说什么?”李夫人
|“今日三姑娘出门,发生了许多新鲜事,你还不知道吗?”夫人话中的危险,孟小娘自然能嗅到,她将头埋得更低,躬身说:“三娘有错,贱妾愿为她受罚,还望夫人息怒,切勿气坏了身子。”孟小娘的恭顺反让大姑娘十分不满,怒道:“你为她受罚?我李家的前途被这个傻子毁了,你也能为她受罚吗?”孟小娘身子一哆嗦,跪在地上说:“大姑娘,三娘虽然痴傻,却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她还不荒唐?咱们雍州
|李春风的肉体留在那里,思想和记忆却进入这个约莫似唐朝的未知时空,附着在李三娘脑中。李三娘的母亲是雍州武官李通家的下等婢女,偶然与李通交媾生下的三娘。李三娘天生智力有缺,在李家过得很差。除了生母孟小娘和捡来的婢女小碗,没有人在乎她,她甚至没有闺名。李春风和三娘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因为李三娘除了消瘦痴傻外,同李春风生得一模一样。若找到其中的关联,李春风或许能离开这个未知时空,重新回去领
|没有坏心思?他的心思可太坏了!且不说他在河岸边送了她一程,刚刚见她不语,他便拿登门拜访来“威胁”她。以李三娘的身份,哪里配得到宋都督公子的关怀?届时不必他亲自动手,李春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李春风刚刚在心底建起的侥幸,这么快就被宋不知敲破了,她有些气恼。可碍于身份,她没法将道理向小碗讲透。毕竟,李春风不是真正的李三娘。似曾相识燕归来(2)李春风是死后才“来”到这里,成为李家三
|“你别在这儿和我打官话,咱们都是下人,谁不明白里头的事儿?家里的马车除了主君主母,谁还有专享的?二姑娘再忤逆,也不敢说这马车是她的,你一个小小的车夫竟然敢说,不过是因为你看不起三姑娘。”小碗噼噼啪啪,放炮似的冲那车夫一通理论。李春风好整以暇,立在旁,默默数树上的叶子。一道目光从不远处投来,李春风灵敏觉察,转头望去,见宋不知立在树林边,正静静看着她。他身影挺拔,气质昂然,通身的气派倒
|孟小娘脸色“唰”得惨白,小碗急了,大叫:“我们不能回去!宋公子,你难道是瞎了眼吗?你看不出来,他们是要我们死啊!你怎么能这样?!别院四周到处都是北人啊。”“北人早已被雍州军悉数擒获,你休得胡言乱语。”宋不知冷冷道。事不宜迟,孙管事立刻向手下人打手势,将李春风三人牢牢抓住了。“快请小娘子和三姑娘上车!”他欢快道。这一回,孟小娘和小碗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了。被塞进马车前,李春风回
|小铺子里忽然围进许多家丁,食客们无不被这阵仗吓住了。李春风装着惊恐,躲藏在小娘身后,目光飞快梭巡,大致确认他们的方位,寻找逃生的机会。前来捉人的是夫人身边姓孙的管事,他妻滤昼子是夫人的贴身陪嫁,一家人都可称得上是李夫人的心腹。孙管事笑盈盈的,朝客人和老板拱手,说:“一些家事,打扰了诸位,我们很快解决。”人都以为是大户人家抓逃走的妾室,无人插手阻止,甚至躲得远远的。孟小娘颤抖
|李春风顺着昨天做的标记,带小娘小碗走上了官道。眼看天已亮了,路上未撞见村民和雍州军,李春风暗自松了口气。小碗不禁嘀咕:“荒郊野外的路,姑娘竟然认得?”李春风嘿嘿挠头傻笑,孟小娘欣慰道:“三娘的运道一直不错。”别院是不能回了,当下只有往白县县城去,那里起码比荒村野外安全。远离望村,人烟渐密,官道旁酒肆食铺林立。李春风三人也找了处随意搭起的铺子,买了胡饼和馎饦填肚子。毕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