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皱了皱眉,点头,“过几天我问问。”————“珠珠,你在和小猪搭积木吗?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许初念蹲在珠珠面前。珠珠迟疑了一下,捏紧了手里的小猪玩偶,抓着旁边一小块积木递给她。许初念那双和猪猪一样的眼睛弯了弯,接过她手里的积木,“谢谢宝贝。”她看了一眼图纸上的形状,“珠珠要做小蛋糕呀,我看看,这块应该放在那哪里。”珠珠伸出小手指了指她拼了一半的小蛋糕模型。
“咔哒”“珠珠,姥爷忙完了。”随着书房门打开,里面传出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爹地啊。”许初念再一次扑上去,却被软绵绵的肚子弹了回来,她捏捏她爸的肚子,“老许,你怎么回事,怎么大腹便便了。”许振被扑的一个趔趄,看清楚来人后,眉头一皱,“你怎么回来了。”“爸爸,我是你的宝贝女鹅啊。”许初念实在有些难以适应,明明前几天还在偷偷给她塞卡,怎么今天就不耐烦了。许振抬头朝白茴看了一眼,后者朝她摇摇头。
她声音嘶哑,脚下一软跪倒在秦慕云身边。却没有第一时间查看他的伤口,而是捡起了他身边掉落的枪。“砰!”“砰砰!”烟尘中有劫匪应声倒下。直到她看到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来,才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许诗韵缓缓睁开双眼,朦胧间,只看到了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察觉到她醒了,宁夏快步走了过来。“嘉舒,你感觉怎么样?”
他笑了笑,不禁问道:“你刚刚是怎么那么快做出判断的?”许诗韵耸了耸肩,笑道:“我们宿舍有个炸弹天才,上学的时候,经常一起比着谁拆弹更快,谁做的炸弹更难猜。”“这个炸弹的水平,远不如她。”与此同时,戈壁沙漠深处的李知渊打了个喷嚏。“谁在念我?”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埋首案头。秦慕云哑然失笑,话语中带着一丝打趣,但更多的还是敬重。“那你的大学生活,过得还真是挺有趣的。”
飞机上,他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许诗韵却忍不住频频侧目。她对于秦慕云的来意毫不关心,只是担心爷爷的身体,毕竟穆老刚离世不久,她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敏感。在她看来,秦慕云还是留在北京军区,随时随地都能照看到爷爷比较好。但这毕竟只是她的想法,至于秦慕云到底怎么做,与她无关。想到这里。许诗韵的注意力落回到了手里的杂志上。‘红星五号’即将投入研发,作为这个项目的首席工程师,她无暇分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以便尽快投入工作。
秦慕云愣在原地,看着许诗韵转身上车,仿佛他只是一个过客。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过,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蒋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许诗韵走后,秦慕云呆立原地许久未动。蒋老爷子缓缓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无声的安慰,让他心中泛起苦涩。如果他能早点儿听父亲的话,认清自己的心。他和许诗韵也不会错过。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秦慕云嘴唇哆嗦着,看着许诗韵一句话也说不出。“……嘉舒?”许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许诗韵目光与他交汇,那曾经让她心动的面容此刻却不能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小叔,你回来了。”许诗韵的声音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她早已在心中将这段过往放下。秦慕云走近,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庞,却被许诗韵轻轻避开。她没有再看秦慕云,而是起身跟陆爷爷告别。
监控室里,所有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导弹轨迹。只见,它灵活避开干扰,精准锁定高空中的靶机。两道光轨在空中交会的一瞬间,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靶机被击碎,瞬间化作漫天烟尘。实验成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李知渊被冲进会场的牛青妹抱了个满怀,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才晕头转向地被放下来。“太好了!‘红星四号’试验成功了!真希望嘉舒和穆老师,也能第一时间得到这个好消息!”
“有什么话,现在都说个清楚吧。”周时夜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迎上她的视线。虽然才一天没见,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和他记忆里那个柔顺温和的妻子,大相径庭。他不知道是她变了,还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真正的阮清影。细细想来,三年夫妻,除了床榻间的温存时刻,他几乎很少看她的脸,也很少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她就像一池湖水一样,无风无浪而不起波澜,安静地矗立在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久而久之,他慢慢忘了,这池水来自何方,又因何而盘踞于此不再前行。
听到这话,阮清影的心跳加速了几分,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过了半晌,她才听到周时夜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是,但前不久,她向我提出了离婚,我这次来美国,就是处理这件事。”叶诗颐没想到随口一八卦,居然涉及到人家私隐,瞬间有些尴尬。阮清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岔开了话题。“诗颐姐,今天订的是西餐厅还是中餐厅?还要多久啊,我今天起来什么也没吃,有点饿了。”叶诗颐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迅速接上了话。
叶诗颐拉着她四处转着,然后把一些注意事项详细告诉给她后,又拉着她去吃了顿饭。吃完后,两个人去了趟超市,把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添置了。送到家后,叶诗颐也没有再打扰她,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后,就先离开了。阮清影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晃然间生出一股不真切感。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京北的别墅里,裹着毯子看着窗外的大雪,今天就已经飞到了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城市,开始单身独居生活吗?
周时夜的脑子飞速运转着,试图将那些被他忽视遗忘的细节,都串联起来。拟下这份协议的人,是阮清影。而她唯一一次找他签字,是在一个月前的傍晚,她那时说要送他一份礼物,他没来得及看,签完就离开了。阮清影把这份协议丢在了他的车上,并且提醒过他很多次,要他查看。整整一个月,协议已经生效了。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打开过。轻飘飘的十几页纸,在周时夜手里,却重如千钧一般。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阮清影为什么要离开。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那天阮清影究竟是在何种压力之下,站到了他的身边。那么谨小慎微、不声不响的一个人,为了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他却花了三年,才看清她那盛大而炙热的爱意。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周时夜没有再为这些不值得的事情浪费时间。他转过身,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一步一步,走得坚定无比。回到车上后,周时夜打开了手机,把那段还没来得及发送的消息,发了出去。叮咚一声,他以为阮清影秒回了消息,垂下了眼。
苏琦瑶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档子事。她知道事情要闹大了,心下一横,说话都不思考了。“不是他上赶着倒贴求我复合吗?我烦他烦得要死,怎么可能去招惹他了?他跟癞皮狗一样缠着我,甩都甩不掉,三年前我就腻了,所以才故意逃婚的,和出国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喜欢的,只有阿言!”“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是吗?”面对几个人的厉声质问,苏琦瑶也不想露怯。她扬起了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当然,就算周时夜本人来了,我也会一字不差地实话实说!”
此次过来,她是被领导派来询问孟秋意的去处。“秋意,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回家你开心傻了?”孟秋意从未和人提过她曾经的生活,大家只知道她是继承父亲的警号来参加这个任务的,所以林芷兰自然不知道她家的实际情况。“现在大家都买了机票,该回家的都准备回家了,怎么就你没动静,我记得你家是在北京。”听到家这个字眼,孟秋意心里一痛,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