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佑东话没说完佟晓秋一声惊呼。佟晓秋在黑暗之中一脚踩空跌下去了。梁佑东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大手粗暴的捏碎碾成肉泥。没有实体的身体没有眼泪,但他感觉这一刻已经泪流满面了,绝望笼罩着他。在佟晓秋坠下去的那一刻梁佑东便跟着往下跳了。但他轻飘飘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佟晓秋抱着孩子直直的坠下去,就像他以前在悬崖边上为了保全另一人让佟晓秋松手一样。晚上的悬崖像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佟晓秋像是十分着急的模样,不停的望着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估摸着四五岁的模样。佟晓秋看不见他,她怀里的小孩也是。梁佑东凑近发现小孩居然和自己有些像,一时之间有些飘飘然,这是他和佟晓秋的小孩!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为什么会做这样古怪的梦,但看着佟晓秋和她怀里的孩子他的心就瞬间软了,唯一不那么美满的是这个孩子不像佟晓秋。正在梁佑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佟晓秋抱着孩子起身了。
想着谭树青淋着雨去的,又进了厨房熬着姜汤替他备着。医院离得不远算,只隔了两条街。送医院。护士见梁佑东是被背着去的连忙推着病床迎上去,随后推进了诊室。谭树青拎着梁佑东箱子坐在大厅等着。医生让缴费时谭树青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梁佑东的箱子。他没有理由替他垫医药费。打开箱子后很快就能找到钱夹,谭树青抽出几张准备关上时看到了梁佑东和佟晓秋的合照,两人头靠在一块儿,很是恩爱的样子。
但这些想法佟父都没有说。他只将所有忧虑吞下自己消化最后留下一句‘有什么事儿跟爸说。’佟晓秋恍惚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时候,每次都能精准的看出自己想喝糖水铺子的糖水,背着佟母偷摸带着她去喝一杯。和朋友们一起玩的扔沙包、踢毽子都是佟父亲手给她做的。永远是最漂亮最精致的,她在学堂里挨了欺负佟父一眼就能看出,然后带着自己去找回场子。看着佟父回房的背影。佟晓秋发现从前挺得笔直,驮着自己骑大马的肩已经有些佝偻了,背也有些坨了。
佟晓秋看见佟父气得大喘气连忙上前扶住人。“爸,别气了,回去吧,不用管他,累了自然会走。”梁佑东生生挨了那一下身子都没晃,听到佟晓秋的声音身子却有些抖。但看着佟父气急的样子也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跪在原地。屋檐下的众人都在等佟父的话。佟父低低咳了两声随后看着梁佑东问道。“我一个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年的闺女跟着你去了西北,吃了多少苦你敢跟我这个做父亲的说吗?”“带她走的时候你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好好对她,就是这么好好对的?”
梁佑东不敢在佟晓秋的面前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别去的任由谭树青将他赶到门外的路上。佟晓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转身就回了院子里。反倒谭树青一直盯着门口的梁佑东,怕他又突然往里冲。突然梁佑东将手里的皮箱往地上一放。没有犹豫的直接在佟氏裁缝铺门口的街道上跪下了,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嘴唇死死抿着看着院子的方向。谭树青被他这一出吓了一跳。连忙进去和佟晓秋说:“晓秋姐,那人在店门口的街上跪着了,会不会不太好……”
|往日温和的导师,此刻冷漠无比:“迟意,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实验室的成员,将不能再进入实验室。”五雷轰顶一般,迟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原地晃了两下。“为什么?”她难以置信地问,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冰冷的嘟嘟声。她立即就地坐下,打开电脑,发现自己所有的实验权限全部被禁用了,她将不能查看和使用所有和实验室相关的东西。甚至,她连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实验成果,都看不到了!她愤怒地冲向教务室,没有见到自己
|门外的迟意如坠冰窟,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努力地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即便早知道迟家人对她没什么感情,此刻听到他们这般筹谋着将自己剥皮拆骨,心中仍然感觉凄凉无比。迟意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逃离的脚步,心跳加速地听着屋里的声音。江阔,他会答应吗?片刻的沉默后,屋里响起江阔低沉的声音。“好,我去和迟意说,让她把实验成果让给晚晚。”7迟意没敢回别墅,她将自己藏在实验室里,关掉了手机。但江阔还是找到了她,他找
|她追在他身后那么多年,依恋与爱意交织,深陷骨髓,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割舍的。江阔弯了弯唇,像从前一样,轻揉了下迟意的脑袋。“想看电影吗?我陪你。”迟意下意识想问,“你今晚不用去陪迟晚吗”,但她犹豫一瞬,还是没有问出口。她知道,这是江阔素来的风格,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最终迟意没有拒绝,她挑选了一部老派的爱情电影,看得泪水涟涟,江阔却不住地看手表。片尾曲响起的瞬间,迟意站起身,轻声开口:“我困了,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