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林沐瑶一怔,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几道身影。厉泽谦的视线死死地锁在她身上,一步步朝她走来,眼底思念之情呼之欲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到她,她会消失不见。“沐瑶,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了委屈。”“沐瑶,我是喜欢你的,我对你……”话还未说完,林沐瑶就拿起手中的酒杯,泼了过去。她声音清淡:“傅总,清醒了吗?”
话音飘到了,不远处林璟渊的耳朵里。林璟渊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红酒杯,目光幽幽。三年过去,他的气质更加冷峻深隽。脑海中思索某种可能性。他和厉泽谦都找不到的人,京城除了陆家倒还真没人有这样的本事了。好友沈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老林,想什么呢?”林璟渊敛神,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道倦懒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总。”厉泽谦一身灰色西装,系了一条墨色的领带。
看到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窝在后花园哭,一哽一哽的,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他脑海思索了一番,想起什么;“喂,你就是林璟渊的童养媳吧?”那只小姑娘瞪起了红扑扑的眼睛,声音怯生生的:“我是他妹妹。”“你个土包子,算他哪门子的妹妹,拖油瓶。”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拿篮球砸了过过去。正想好好嘲笑她一番的时候,篮球猛地朝他砸了回来。他一时没防备,被砸了个正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厉泽谦去了包厢里的洗手间,不停地清洗着领带,想要把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清除掉。顾慎看着镜子里双眸红的像一只野兽的男人,欲言又止。在看见他眼尾的湿润后,又是一惊。“哗哗”流水声里,顾慎清晰地听见了,一道颓然地、受伤的嗓音。“我受不了,有别的男人碰沐瑶的东西。”“我……我爱沐瑶。”
呼吸也跟着发痛。林沐瑶清理的不是东西,而是他。厉泽谦嘲讽地笑了笑,抚住了胸口,声音冷润慵懒:“叫人把这间房间给砸了。”既然林沐瑶都不要了,那他也不要了。凭什么她走的这么轻松。连他们的回忆都不要了。他还留着这间房干嘛?没人知道,他在清理这间房间的时候,想的都是等以后,会重新和林沐瑶把这间房重新填满。是真正的重新开始,一点一点的填满,不会像以前那样有参假的东西。
什么情况啊,这是?谦哥,竟然对柳诗蕊这么冷漠?要知道,从前,这是厉泽谦求之不得的场景啊。柳诗蕊咬着唇,声音放柔:“泽谦,你可以亲自送我回去吗?我……”“我还有事。”厉泽谦回答的很快。柳诗蕊脸色白了几分,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好,那我先回去了,泽谦,今天谢谢你,你忙完要早点休息。”说完,便跟着助理离开。她暗暗掐紧了手心,脑海里迅速猜到了厉泽谦态度异常的可能性。
景卿卿直接一跃而下,极快地落座在自己的马上,提着银枪,率侧翼士兵策马而出。此时,这边的人马吸引了大片弓箭手的注意力,正面的安朝士兵亦倾巢而出。景卿卿率兵直冲挛鞮单于的亲卫队而来,中途,她吩咐左右:“小心,匈奴狡诈,有可能会在主将交战时中途攻来,你们打起精神。”挛鞮单于手中长斧一挥,朝景卿卿砍来。景卿卿手中银枪攥得很紧,兵器相接,景卿卿虎口发麻。
景卿卿率一众人前往匈奴驻扎营地,发现还有不少物资。能看出来,匈奴的计划是想利用沙漠来拖垮他们的军队,储存了足够多的粮食。景卿卿将这些全然收入囊中,充作战时粮草。漠北这处地形复杂,匈奴的驻扎地多是在绿洲、靠山等隐蔽之处。只是这一路行军,逼入漠北深处,兜兜转转几日,别说匈奴主营帐了,连主力军景卿卿都未曾见过。夜晚,氛围仍然肃穆。景卿卿研究着地图,又在另一张上添添改改,修正如今的北境地貌。
左翼的士兵们闻令而动,立即改变方向,如同一把尖刀插入敌军的侧翼。匈奴士兵们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景卿卿趁机率领亲卫队继续向前推进。他们如同一支利箭,直逼匈奴主将位置。匈奴主将一开始还能率军应对,和景卿卿兵器相接后,匈奴主将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景卿卿抓住这个机会,一枪刺向匈奴主将的胸口,匈奴主将慌忙用刀格挡。魏序然亦看准位置,长剑击出,用力一挑。
“卿卿,我真的很后悔……”景卿卿一副琉璃心肠,通透又脆弱,拿起后不好好安置,稍一磕碰,便会破碎。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避子香一事,是我的意思,世家与皇帝的关系敏感,不适合孩子出生,那香麝香很浅,对母体无害,与孟妧笙那次,的确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景卿卿未答,只是怔怔看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魏序然心念忽动,将她拥入怀中。景卿卿觉得这个拥抱好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中。
景卿卿分不清他的神色,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意。“卿卿……”她未答,转开头,生硬道:“魏大人,战事一触即发,战场残酷远超你的想象,你可以随时离开。”这话一出,让景卿卿自己都愣住了。经过上一世,她自然知道魏序然精通骑射、刀剑亦在上乘,如今的他缺少的也许只是些实战经验罢了。但刀剑无眼,世间万物,总有阴差阳错。潜意识里,景卿卿并不想前世的战友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景卿卿也跟着热血沸腾:“很好!整兵,出发!”……出发前,景卿卿做了充分的准备,加强了边防防御。行进过程中,景卿卿不断侦查匈奴位置。魏序然话少,但事事妥帖,景卿卿不为所动。行军第三日,气候肉眼可见地干燥起来。不多时,斥候来报:“正如景将军所料,漠北界限不远处,正有匈奴军驻守,等待我军到达!”“快至漠北了!”景卿卿将手一挥,朗声道,“以逸待劳,休整一日!”
“嗯嗯,豆芽一定会努力的。”豆芽跟在爸爸的身后,一边看路,一边回应。沈安安从里面出来,看着这对父子,满头大汗的。“洗手吃饭,记得洗一下脸,一天天的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看见你们俩吃饭都没食欲啦。”沈安安感觉做饭会让人变得不开心。被油溅到了,她很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父子倒是笑的挺开心的,火气瞬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