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冷静期,我说好了要去撤销的!”顾瑾明急切地说,上前一步想抓她的手,“你听我解释,乔悦笙她骗了我,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好猫……”“解释?”宋知意轻轻笑了,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无,“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纵容她伤害我,还是解释你不惜假装失忆也要跟她在一起?”顾瑾明被问得一噎,脸色瞬间惨白,“那些都是我的错,但我现在知道错了,知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沈言澈忍不住冷笑,
|在普罗旺斯的半个月,她每天看着薰衣草花田,却总会无端地想起沈言澈。她在美术馆看画看画的时候,沈言澈夸赞她画的不错的声音也会突然出现在耳边;甚至在街头闻到烤面包的香味,也会想到沈言澈给她做的早餐。她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沈言澈已经填满了她的思绪。她终于确定了自己对沈言澈的心意。回到巴黎那天,她拖着行李箱走到新家楼下,却惊讶发现她隔壁的房子居然换了主人。门口的鞋柜上,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和沈言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宋知意缓缓睁开眼睛,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即从太阳穴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额头,却在动作间闻到身上残留的酒气。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好像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沈言澈。她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让她眼前发黑。床头的空酒杯和散落的纸巾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失控。“天哪……”宋知意将脸埋进掌心,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虽然这几个月的相处让她对沈言澈充满感激,但这样赤裸裸地剖开自己的伤
|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宋知意本想找个住家保姆,但沈言澈不喜欢陌生人住在家里,她只好作罢。“我下班早,可以帮你做一些小事,保姆每天来打扫下卫生就可以了。”宋知意看着他真诚的眼睛,不知为何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只好点了点头。于是每天傍晚,沈言澈下班回家,总能看到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望向窗外。他会把热好的汤端给她,顺便吐槽医院的趣事。她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插句话,声音轻轻的。手指渐渐消肿后,她开始在客厅
|午后阳光温柔地洒在庭院里,沈言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坐在藤椅上的宋知意。她纤细的身影在薰衣草花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阴霾。沈言澈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巴黎戴高乐机场的急诊室里,医护人员正围着一张移动病床忙碌。他刚结束一台手术路过,就听见护士惊呼,“天啊,她手上的伤!”出于职业本能,他快步上前查看。病床上的女人苍白得像张纸,黑色长发凌乱地
|“知意被吊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记得你在做什么吗?”顾瑾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臂上又传来熟悉的刺痛感,乔悦笙的意识再次恢复清明。是清醒针。顾瑾明松开手,乔悦笙的身体晃了晃,绳子被海风刮得吱呀作响。可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顾瑾明。”顾瑾明皱起眉,“你还想说什么?”看着男人戒备的模样,乔悦笙笑了,喉咙里却呛出斑驳血迹,“宋知意……她早
|初瑾潇突然勒马,一把拉住宋婉柔的缰绳。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深涧,若不是他及时制止,宋婉柔险些连人带马摔下去。宋婉柔惊魂未定地靠在初瑾潇怀中,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多亏了瑾潇哥哥……”初瑾潇低头,正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眸。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谢清棠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王爷?”宋婉柔疑惑地唤道。初瑾潇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回营地的路上,宋婉柔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儿时随父出征的趣事
|围猎场旌旗猎猎。初瑾潇策马穿过长街时,眼角忽然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青石板路尽头的药铺前,一个戴着素白帷帽的女子正弯腰接过药包。宽大的衣袖滑落时,露出一截纤细手腕,上面盘踞着狰狞的疤痕。“清……”缰绳猛地勒紧,汗血宝马前蹄高高扬起。初瑾潇死死盯着那道身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瑾潇哥哥!”宋婉柔的红衣从街角转出来,马鞭缠上他的手腕,“陛下都到猎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再回头时,药铺前已空无
|佛堂里阴冷潮湿,青灯古佛映着谢清棠惨白的脸。初瑾潇站在她面前,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将匕首扔在她脚边。“用你的血抄经,为婉柔祈福。”谢清棠瞳孔一缩,抬头看他,声音嘶哑:“你疯了?”初瑾潇眸色骤冷,还未开口,宋婉柔便轻扯他的袖子。“瑾潇哥哥,清棠妹妹身子弱,要不还是……”“不必替她求情。”初瑾潇冷声打断,目光死死盯着谢清棠。“她既敢顶撞,就该受罚。”谢清棠笑了,笑得凄凉:“
|谢清棠的眼框通红,她望着宋婉柔,眼眸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绝望。初瑾潇心头莫名一紧,猛地攥紧了鞭柄。“放她下来。”他冷声命令。士兵们解开绳索,谢清棠像断线的木偶般滑落在地,血染红了身下的沙土。初瑾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冰冷。“既然不肯认罪,那就让全营的人都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场。”沉重的木枷扣上谢清棠纤细的脖颈,粗糙的麻绳勒进她血肉模糊的手腕。她被粗暴地塞进囚笼,笼门“哐当”一声合上,震得她耳膜生疼。
|军营的夜风裹挟着沙砾,刮得人脸生疼。谢清棠被推搡着走进营地时,无数双眼睛像饿狼般盯上了她。那些士兵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游走,喉结滚动,却没人敢真的上前。宋婉柔正挽着初瑾潇的手臂站在营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从今日起,她与你们同吃同住。”宋婉柔高声宣布,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腰间佩剑,“当然,也要一同训练。”谢清棠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小产后的虚弱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