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领,老实交代杀害王希元的全过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本领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王希元要杀我,不应该是你们找到他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并没有杀他。”时宴知慢悠悠敲着桌面,节奏感十足,他的心跳随着敲击的节奏越来越慌乱,额角浸出细密的冷汗。“既然我们都已经把你抓过来了,就说明我们手里掌握了你犯罪的铁证。”张本领咬着牙,他不相信自己做的那么隐秘都能被查出来,他仔细回顾自己的作案过程,坚信自己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王红霞人认真回忆一番,才想起这件事。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兴奋的光芒。“周志跟我走,找技术科的同志一起排查张本领家,叫上苏栀一起。”想想要是真在张本领家里找到血迹,苏栀在的话应该能更快出结果。时宴知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苏栀刚好从学校出来,开着车就直接去了他发过来的位置。到的时候技术科的同志已经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有发现吗?”张涛正拿鲁米诺试剂在喷沙发,脸上戴着荧光眼镜。
事情到这一步算是彻底清楚,韩宝山杀害韩本利事实清楚,证据完整,到这一步算是可以结案了。“时队,我跟胜利哥请张本领过来做个笔录完善一下证据链。”时宴知敛眸总觉的这个案件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们去找张本领问话,我向局里申请通缉令,王希元从三月之后一直没有露过面,只有找到他这个案子才算完。”通缉令一发,就等着把人抓住结案,只是这一等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丝毫王希元的动向都没有,他们监控了王希元及其家人名下所有账户、通讯,压根儿就没发现他的动向。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身形高大的警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丈夫不是好好的在外面打工吗,怎么就失踪了。“警察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男人在外面打工,没失踪,他兄弟前几天还帮他带钱回来了呢。”时宴知神色一凝,怎么可能,韩本利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么久,他们确实没有查到这段是他出现的任何消息。“你丈夫的兄弟叫什么?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你丈夫?”丈夫的兄弟,苏栀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一个活人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出现过的痕迹。
一顿宵夜吃完,再把苏栀送回家已经凌晨零点多了,苏栀住的是独栋别墅,距离市局不远。按照她给的地址开到大门口的时候,时宴知往对面的小区瞥了眼。“真巧,我住对面。”苏栀往对面一瞧,对面是高级公寓,大平层那种,没想到这人竟然住那儿。“我哥不是说你有房子在这个小区吗?你怎么住对面去了?”她还以为这人跟自己住一个小区呢,当时找房子的时候她哥就已经把小区里面住了哪些人查清楚了。
“苏栀,你考不考虑……”“别说,不考虑,我热爱法医事业。”一开口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她才不要像他们一样成天泡在警察局,当个法医挺舒服的,有案子的时候就上工,没案子她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宴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后又觉得她这样的天赋当法医确实屈才了。“要不再考虑考虑?”目视前方连眼神都没多余给他一个,就听驾驶座上的人幽幽来了句。“可以是可以,你替我去学校上课吧,今年我要带四个班的课,你要是能帮我去上课我不介意加入你们刑侦队当一名刑警。”
“哎,现在最棘手的不是代理商,是陆家要的蓝宝石,那可不是几百万就能解决的。”苏维成叹了一声,“咱们最大的客户是陆家,如果陆家的货交不上,光是违约金一项就能把明珠集团压垮。”苏瑾琼追问,“为什么交不上?”苏维成长叹一声,“苏南的矿洞判断失误,并没有开采出预估的原石,外购价格比出售价格都高,怎么交货?”苏瑾琼此刻才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非要让她跟陆清屿结婚。苏家做电子设备起家,后来又将业务延伸到医疗,光学器件等行业,她一直以为两家能有交集的业务不多。
听到最后一句,苏瑾琼脸一红,扯过他掌心里的内衣出了门。耳朵里听着衣帽间里的声音,苏瑾琼做贼似的手脚利索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等她拉下毛衣的下缘,衣帽间里的陆清屿也走了出来。不得不说,换上正装的男人就是妥妥的西装暴徒。宽肩窄腰,胳膊上贲起的肌肉将西服的袖口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那里的布料,修长健壮的大腿隐在笔挺的西裤后,叫人凭空生出想掐一把的念头。苏瑾琼小声呼了一口气,覃苗苗说得对,自己一定是在高原憋坏了,才会不停地生出些龌龊的念头来。
什么意思?明知故问。苏瑾琼默了默,回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既然我们结婚就是个商业联姻,那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谁也别给谁惹麻烦。”“你心里真的这么想?”苏瑾琼干脆利落地回道,“是。”好,真好。对着陆峥就是撩拨逗弄,换成了陆清屿,她就这副划清界限的模样。这女人,还真是拎得清。陆清屿沉了眉眼,松开苏瑾琼,“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谁也别给谁惹麻烦。”苏瑾琼看着陆清屿晦暗的眼眸,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