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袁克斟酌半晌,立马摆手阻拦道:“老猫是个愣种,硬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老三,你给队里打个电话……。”老三听完袁克的吩咐,拿着手机就走到了一旁,而其他人则是将仓库围的水泄不通。老猫也不是傻子,他一直注意着室外,所以很快发现了袁克他们。室内。帮忙藏匿的朋友脸色有些慌张tຊ的冲老猫说道:“他们摸上来了,咋弄?”破旧的木床上,齐麟捂着腹部,强迫着自己坐直身体,脸色苍白的冲老猫喊道:“兄弟,你帮我到这儿够意思了,我……我都这样了,不拖累你……你护着我妹妹和老妈,我自己出去。”
“怎么样?”袁克皱眉问道。“土渣街一个黑大夫昨天晚上被人叫出去了,但一直没回家。”老三言语轻松的回应道:“咱在街口放货的人,也没见他离开街面。我估计啊,他还在街里,而且很可能是给齐麟治伤,因为他中了一枪。”袁克在屋内转了一圈,回头又问:“老猫有消息了吗?”“他昨天本来在区边境抓捕,但临时接了个电话走了,再就没出现。”老三消息很灵通的回应道:“并且今天也没来单位。”
“小禹,你知道齐麟为啥会走到这一步吗?”老猫轻声问道。秦禹愣住。“其实你和他挺像的,平时都知道自己要啥,做任何事儿都很冷静,目的性很强,以为自己总能在关键时刻分清楚事情利弊。只不过你俩是一个太刚,一个太软,看着有些反差而已。”老猫吸着电子烟,笑吟吟的说道:“可我想跟你说,这人要活的太冷静,没点性情,也不一定就干啥啥成,齐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更何况,人生路上要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我也不信他能走多远……今天我能来找你,是拿你当哥们,以为咱们是朋友了,所以就没见外……但对不起,是我冒失了。”
“你搞懂这里面有啥事儿了吗?”秦禹皱眉问道。朱伟摇了摇头。“没搞懂就先看看,别着急往里掺和。”“……!”朱伟思考一下点头:“行,我听你的。”……凌晨四点多钟。秦禹刚在寝室眯了一会,老猫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喂?”秦禹立马坐起接通电话。“别吵,你自己出来,我在单位后身的胡同里。”老猫声音低沉的说道。秦禹斟酌半晌:“好,我马上下去。”
突兀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身上挂着雪花的青年,迈步从楼下走了上来。白胖汉子抬头看向楼梯口,皱眉问了一句:“你是谁啊?”“我叫齐麟。”青年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话语简短的回应道。三人闻声一愣,又慢慢放下了酒杯。齐麟迈步上前,扭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涮羊肉,笑着坐在空椅子上:“好酒好菜啊。”白胖汉子沉默数秒,皱眉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骂道:“扎卡这个瘪犊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又他妈在楼下打麻将,楼里进来人了都不知道。”
大野地内。老猫推开车门窜了下去,扭头一看车身,见到右侧后轮已经深深的陷在雪壳子中。“妈的,怎么越着急越出事儿……!”老猫骂了一句,立马从车内拿出手电,弯腰扫了一眼右侧后轮的状况,见到轮胎已经卡在了土棱子里悬着,完全接触不到坚硬的地面。趴在地上仔细瞧了一遍,老猫起身跑到后备箱的位置,徒手攥着铁链子,使劲儿往外拽了两下后,才将备胎解开。但由于天气太过寒冷,车上又挂着积雪,备胎已经彻底冻在了后备箱上。所以老猫没有办法,只能整个人压在备胎上,使劲儿往下晃动。
Parker,竟然就是陆鸣骞?!白城微一联想,立马恍然大悟:“原来陆先生您就是大名鼎鼎的Parker!”那叶总那边……!必须得快点告诉叶总!3叶总对陆先生的感情,他一个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五年来洁身自好,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娱乐圈里也还是捧和陆先生长得相像的人比较多。就连曾经主动公开官宣过的许俊豪,都是逢场作戏,早就没了联系,只有狗仔记者们还在牵桥搭线的把绯闻生拉硬拽的往这两人身上安。
“继续盯着吧,如果他有和玫瑰园联系……”“我这边第一时间联系您。”白城恭敬回应道。说完就出了总裁办,正和秘书室的一众人吩咐差事,负责看守玫瑰园的人就冲了过来:“Parker去了玫瑰园!”“Parker?他去玫瑰园干什么?”白城心生疑惑,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去看景色,蹲守的人不会特意来一趟,那一定是和林珊相熟。可Parker常年在国外,怎么会认识林珊?
“诶,那个是不是Parker?”“能拍出《无望沉沦》那种大作的摄影师居然真帅?还是个中国人?”接机的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盯着从机场内出来的男人。高腰牛仔裤,棕色短皮夹,身高十分挺拔。黑色马丁鞋步伐轻快,皮肤白皙在一众路人中格外亮眼,不羁又率性。“这么好看!不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听说以前是混娱乐圈的,突然退圈结婚去了。”“陆鸣骞?!卧槽居然是他!”说话间,男人已经朝举着牌子的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说完,广播播报,陆鸣骞该登机了。好朋友最后拥抱,林珊哽咽叮嘱:“鸣骞,以后一定要幸福啊。”“我会的,你也是。”陆鸣骞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最后转身离开,走向登记口,再也没有回头。十年时间,七年爱慕,五年纠缠……叶芷卉,我终于可以放下你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而就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陆鸣骞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来电——叶芷卉。
怎么不明白呢?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亲疏有别,多明显啊。“我知道了。”陆鸣骞低声呢喃,却挺直了腰背。他把手上的菩提佛珠摘下,面无表情看着叶芷卉:“这个还给您。”“很抱歉这五年对您的纠缠,也很感谢您这十年多我的照顾,如您所愿,以后我会永远和您保持距离。”小姨,他以后不会再喊。她对别人的纵容已经踩上他的尊严,他没那么贱,还能笑脸相迎。……当天下午,陆鸣骞去了叶芷卉修行的寺庙。
17岁那年,她买下玫瑰园,她们一起选下玫瑰种子栽下,她说等他18岁成人了,就把玫瑰园送给他。后来她们闹翻了。物是人非,初心尽负。陆鸣骞红着眼,扬起一抹嘲弄:“如果我不要呢,你坚持要护着做错事的许俊豪吗?”回应他的,是叶芷卉没有丝毫犹豫的话。“俊豪是你的姨父,是我未来的丈夫,而我,这辈子都只是你的小姨,明白吗?”